軒轅秀臉上浮現出酒醉的酡紅,腳步逐漸虛浮起來,眼睛彎彎如月牙,耳後打理精致的頭發散披在肩上。


    “那什麽小師弟,好好喝,再來一碗”


    “欸~嘿嘿嘿”


    西西宇露出狐疑的表情,難道我那點去腥增香的料酒讓你喝醉了?


    怎麽可能?


    不過就一壇罷了,而且高溫蒸汽噴出來的都差不多了吧?


    軒轅秀眯起眼睛,上前和西西宇勾肩搭背表示,小師弟秀秀罩著你,你以後就給我當小弟吧。


    不行!我西某人會給你這前不凸後不翹的小小平板丫頭當小弟。


    不行!打死都不行!


    軒轅秀聞言臉上浮現出怒容,咬牙切齒道:“誰是平板小丫頭,你看清楚!


    說完就要解開衣服以證清白。


    這時一隻修長白嫩的玉手當頭給了西西宇一掛包,當時腦袋就嗡嗡作響,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來者襲白衣長裙,華貴又不雍容,頗有一股清雅絕塵的美人味道。


    白婉柔溫聲嗬斥道:“軒轅振!女兒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


    軒轅振斷斷續續的小聲辯駁,夫人我那不是剛準備打斷嗎?


    還敢頂嘴?大膽!


    柳眉杏眼瞪著軒轅振,“秀秀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你怎麽當爹的”


    徐老穩坐釣魚台靜靜看著一幕,頗有幸災樂禍的笑著,大型妻管嚴現場真是不多見嘍。


    軒轅振作為金丹後期的強者,被自己的小嬌妻訓斥的抬不起腰來。


    大家族的家主通常會娶一個門當戶對或者珠聯璧合的天才女修士。


    軒轅振在四十五歲時迎娶當時有天才之名的白婉柔,憑借著自身金丹三層的實力拒絕家族安排的聯姻,轉而追求白衣仙子之稱的天才白婉柔。


    兩人一個四十五歲金丹三層,一個二十八歲的金丹天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躺倒在輪椅背上的西西宇自知失言,也在一旁縮著腦袋裝作昏迷,一邊豎起耳朵來偷偷傾聽。


    一番訓斥過去,懷中的軒轅秀越發的不安生。


    “娘,秀秀還要吃”


    白婉柔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家丫頭,摸著小腦袋哄道:“過兩天娘幫你把那小子綁家裏去,專門給你做飯呢”


    “小子,你叫什麽?”


    西西宇耷拉著腦袋乖乖的迴答道:“我叫西西宇,是個不專業的廚子”


    “小子,過兩天去我家做飯,我就不計較你的失言了”


    看著旁邊衣領處繃帶隱隱浮現的梁丘婉清,轉而和善的邀請。


    “婉清妹妹也跟著一起來吧,就當陪這丫頭玩兩天,”


    事後西西宇摸了摸腦袋,看著旁邊偷笑的師姐。


    “師弟以後可不能這麽說女子的壞話哦,不然惹怒到那個前輩在被毒打一番就又要坐輪椅了”


    “哈哈哈!”


    在場隻剩下三人時徐老大笑。


    “你們去軒轅看看也好,大家族的實力和底蘊給你們長長見識”


    此時穀陽城內的天際閣中,雲瀾長老正襟危坐的等下眼前的算命師卜算天機。


    雲瀾宗長老在絕靈之地探尋一番,隨手將帶路修士一掌劈死,在帶路修士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嘴角陰冷一笑。


    “我終於逮到你了,我一定要你給我孫子償命”


    簾子後的年輕算命師正在掐算的時候,一個瘸腿的老頭坐在屋頂上傳音道:“告訴他,三個月後,穀陽城獨自出行的繃帶少年就是他的仇人”。


    年輕算命師受傷一頓迴應道:“謹遵恩師教誨,弟子知道了”


    手上裝模作樣的掐起法決,一陣鼓搗後神秘的說道:“汝之孫,奪其命者,三月後晨初,身負繃帶,城門處,可劫殺之”


    雲瀾宗長老臉上仇恨浮現,咬牙切齒痛恨道:“我定要那人為我孫兒償命!”


    雲瀾宗長老發泄過一番後,老老實實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五百上品靈石,臉上肉疼之色閃過。


    折合下品靈石五十萬,是自己兩年的的俸祿了。


    不過想想東一塊西一塊的可憐孫兒,頓時一股怒氣衝霄,額頭戾氣橫生。


    自己那孫兒可是是自己花費大資源培養的奪舍對象,由於是親族有血緣關係,所以奪舍後軀殼的排斥不會很大。


    由於金丹修士已經脫離凡人之軀,斷肢重生更是家常便飯,生命層次得到了升華。


    有得必有失,金丹修士想要孕育子嗣獲十分艱難,往往數十年的辛苦耕耘才會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完成受孕。


    雲瀾宗長老今年已經六百餘歲,身體已經開始腐朽,神識強度也在開始下降,如果不出意外將死於兩百年後。


    自身實力不過金丹三層,年輕時貪圖享樂玩鬧沒有好好修行,蹉跎了大半輩子。


    本想借助金丹在強行奪舍,重獲新生,但是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種子居然被人給殺了。


    自己如何不憤怒,隨意奪舍他人雖然也可以,但畢竟有許多隱患,不如自己知根知底的血親好用。


    自己那個廢物兒子實力不濟,練氣期的修為如何配得上自己這金丹,恐怕當場就要爆體而亡。


    從天機閣走出,感到一身輕鬆,真正意義的輕鬆,一身積蓄拿出來了三成,腳步都輕浮了不少。


    第二天穀陽城處不遠就多了一個蹲點老頭。


    雲瀾宗長老走後,年輕的算命師眉頭緊鎖,思索著為什麽自己算不出來那個少年,剛才出於好奇再次卜算一次那少年的來曆,發現一片迷茫的混沌之色。


    因果推算出的命運線也錯綜複雜,根本看不見頭尾,仿佛那個人就是不受天命影響的。


    師尊你在布置什麽呢,年輕的算命師揣測著。


    看來以後穀陽城不平靜了,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迅速的打包行李,清退小廝。


    當天這裏聲名遠揚的天機閣就閉門謝客,門上掛著大大的牌子,最近心頭悸動,外出尋找機緣,無憂。


    穀陽城巨大的城門處來來往往的修士不絕,百米高的城門對比下一切都顯得渺小無比。


    “老東西!你在看什麽?”


    忽然一隻大手閃向雲瀾宗長老,你個老東西成天鬼鬼祟祟的拿神識掃人,我們懷疑你是妖族奸細,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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