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書院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張夫子聯合了幾位老派夫子,氣勢洶洶地來到趙院長麵前。


    “院長,這祁瑤的教學方法簡直是離經叛道!如此下去,書院的聲譽何在?”張夫子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亂飛。


    其他夫子也紛紛附和,一時間,趙院長的書房裏像炸開了鍋。


    趙院長本就搖擺不定,被這麽一鬧,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這……這改革之事,也需從長計議……”


    正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張夫子,您說我的教學方法離經叛道,可否具體說說,究竟離經叛道在哪裏?” 祁瑤款步而來,身後跟著麵若冰霜的曾煜。


    張夫子冷哼一聲:“你那些奇技淫巧,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如何能登大雅之堂?我等聖賢之書,才是真正的學問!”


    祁瑤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駁:“張夫子,您可知這‘雕蟲小技’四個字,是從何而來?”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這‘雕蟲小技’並非貶義,而是讚美精妙技藝之意。我所教授的,雖然淺顯,卻也是格物致知的根本。


    再說,聖賢之書固然重要,但若是不知變通,不懂得與時俱進,豈不是要被時代所淘汰?”


    張夫子被祁瑤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色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一個平時調皮搗蛋的王學生突然站了出來,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覺得祁小姐的課挺有意思的。她講的那些東西,以前我從來沒想過。她還說,隻要我們肯動腦筋,每個人都能成為發明家……”


    王學生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陣陣漣漪。


    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師生開始竊竊私語,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祁瑤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知道,這場改革之戰,才剛剛開始。


    “既然如此……” 祁瑤環視眾人,目光落在書院後山的方向,“不如我們……”


    祁瑤指著書院後山,目光灼灼:“不如我們後山論道!” 眾人皆是一愣,這後山論道,以往都是夫子們吟詩作對,高談闊論之所,如今祁瑤提出來,是要……


    後山之上,臨時搭建的台上,祁瑤與張夫子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


    張夫子搬出聖賢語錄,祁瑤則以現代科學理論相抗衡。


    她深入淺出地解釋了杠杆原理,引得王學生驚唿:“原來這就是‘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的道理!” 祁瑤又以簡單的實驗演示了光的折射,引得學生們嘖嘖稱奇。


    她甚至還提到了萬有引力,雖然眾人聽得雲裏霧裏,但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


    張夫子被問得節節敗退,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指著祁瑤,顫抖著說:“你……你這是妖言惑眾!” 祁瑤輕笑一聲:“夫子,我所說的,皆是可驗證的真理。您若不信,大可一試。”


    辯論結束,祁瑤贏得滿堂喝彩。


    夜幕降臨,書院漸漸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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