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鵝卵石小徑,展現在眼前的便是處處別致的園林盛景:寬敞的廳內皆以紅灰色裝飾為主,側麵的淺棕牆壁提亮了整個蘇氏別墅的基調,優雅不失生機。


    院內的各處近景、遠景皆有考究,站在任方位四望,都可獨立成景,十分雅致。


    簡姿輕聲道:“這園林景觀設計,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啊!”


    “阿姿好眼光,確實是專門找了大師設計的!”蘇鏘壓低聲音:“沒少花錢!”


    眾人哄笑。


    走進正廳,蘇鏘說道:“人在北麵的主臥。”


    古驚鴻拉著小玄也,低聲問道:“有情況麽?”


    “沒看出來。”玄也低聲道:“這風水格局頗有大家風範,不說其他,便是這氣運,少說也能有個百年財富……”


    鬼氣沒有,貴氣逼人是真的。


    古驚鴻聞言低聲道:“人作祟?”


    “再看看。”小玄也沒見到案發現場,暫時不好判定。


    隻是一進入蘇氏別墅,就察覺到這裏風水宜人,很有些東西,不像是有汙濁玩意兒作祟。


    楊家將不僅拎著長戟,還有雲溪的工具箱。他打從一進來就左顧右盼,眼底間或湧出幾分驚豔之色,看得簡姿十分好奇。


    他很喜歡江南園林設計嗎?


    “楊家將沒去過江南,他是徹頭徹尾的北方人。”雲溪衝簡姿小聲耳語:“估計是看得新奇。”


    簡姿點點頭,“明白。”


    蘇蘇酥跟著堂兄蘇鏘走在最前麵。


    眾人裏,扈銀也就是對蘇蘇酥的態度稍好些。


    他不知道眾人來曆,隻對蘇家人釋放好感倒也不讓人意外。


    從正廳往北麵去,經過同樣充滿了設計巧思的迴廊,終於停在一處被拉了橫幅的主廳外。


    蘇鏘一邊介紹,一邊將橫幅收起來:“我們這裏的主臥沿用了徽派建築風格,從這裏是小堂,旁邊是臥房……”


    眾人戴上腳套進來,蘇鏘指著房門道:“驚鴻兄弟,我之前提過的,因為門被反鎖了,所以我當時是暴力闖進去的。”


    古驚鴻戴著白手套,檢查了一下房門的痕跡,確實是有反鎖後被暴力破壞的跡象,連插座那處的木頭都被掰壞了。


    古驚鴻看了一眼雲溪,說道:“你來吧。”


    雲溪點頭,便開始上手檢查痕跡。


    眾人在房間裏轉了轉。


    簡姿心細,率先檢查窗戶以及幾處通風口,隨即在一個很細微的地方,發現了一道道劃痕。


    她拍了下來。


    雲溪率先從死者所在的床鋪開始檢查,又仔細翻找了一下枕頭和被褥之間……床頭櫃,床下方的角落也沒放過。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扈銀眼看幾個人勘驗現場的手法如此專業,終於確認,人不是隨便找來的。


    他的神色變得警惕起來,小聲問道:“哪兒找來的大神?”


    “酥酥的同事。”蘇鏘笑了笑,低聲問道:“扈隊瞧著怎麽樣?”


    “有點東西。”扈銀低聲道:“蘇大小姐究竟是在哪個部門高就?”


    “不知道。說是保密。”蘇鏘抱歉一笑。


    扈銀是個知趣的,沒再追問。


    等勘驗過現場之後,古驚鴻一行摘了手套,他率先道:“去另外兩個案發地看看吧。”


    等全部看完,大家聚集在蘇氏別墅的待客廳,扈銀終於將不離手的案卷擱在了桌上。


    直到這一刻,他都沒有把案卷給眾人看的意思。


    古驚鴻也不囉嗦,衝雲溪點點頭示意。


    “從床鋪痕跡、房間密封程度來看,被褥、床品都沒有在原本的位置上,死者生前應該是遭受過反複的掙紮,比如自我勒頸……”


    雲溪雙手交握在脖頸處,裝作不斷掙紮的模樣。


    “因沒有看到屍體,其他不明,但現場幾乎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痕跡,確實很容易讓人排除他殺。”


    雲溪說到後麵的時候,扈銀就聽出來了,這位雲小姐恐怕是法醫。


    簡姿掏出手機,“我剛才在窗戶這裏發現了一點細微的痕跡,像是比較堅硬的鋼絲或者是魚線等物,經過反複摩擦,在窗口處留下的些許痕跡,不知道是否對破案有幫助。”


    但就目前來看,蘇鏘說此處是“密室殺人”,不為過。


    古驚鴻就現場痕跡進行了一番總結,望著扈銀越來越驚訝的臉,問道:“扈隊,現在,卷宗和案發現場的照片可以給我們看看了麽?”


    扈銀終於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誠懇道:“可以。諸位,剛才失禮了。”


    不怪他對古驚鴻一行有這麽大的防備心,發生兇犯且沒有破獲的這兩個多月來,他們接待過不少所謂“得到重要線索”的假信息提供者,獵奇的自由媒體,甚至自詡厲害的私家偵探,都說能為案件提供方向和信息。


    結果呢?屁。


    扈銀從一開始的期盼變作失望,最後麻木。


    啟明島的消費、景致都很漂亮,消費門檻也遠高於其他幾個海島,便是稱之為“富貴島”也不為過,以案件為借口上島的人,九分為登島、一分為獵奇,真正為了斷案子來的,一個都沒有。


    扈銀一聽說有人上來就要看卷宗,哪敢放心?


    “理解。”古驚鴻話不多說,甚至沒有在扈銀失禮的事情上過多計較,便展開了卷宗,看到了完整的案發地照片。


    屋中擺設基本沒有任何變化,但簡姿拍到的那個劃痕,在案發的時候,上麵沒有任何痕跡。


    除了這一處不同尋常,其他地方皆無特別。


    第二對兒死者,也就是新婚夫妻的案發地,夫妻二人死在床上,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但神色之驚恐、麵容之扭曲,無一不讓人毛骨悚然。


    最後那一位的死狀與第一名死者幾乎一模一樣,像是完整複刻。


    二人的脖頸處都有明顯指印,生前應該經曆過十分痛苦的掙紮。


    至於口供就更奇怪了。


    富三代公子哥兒喻弘死的那天,聚會那天已經有個人在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報案,說喻弘死了。


    但是當時是海岸封鎖時間,沒法派警,隻能等到第二天。


    誰知道第二天來的時候,喻弘的房間裏還有人應聲。


    警察就以為是報案人喝多了,沒當迴事,便走了。


    “咱們都秉承著白跑一趟比真發生壞事好,也沒再管。結果下午的時候,就又接到報警電話了,就是蘇二打的。”


    蘇老二就是蘇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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