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拉著十一公主對清婉道:“那我就帶著十一妹妹先迴去,哪日再去找嫂子說話。”


    “嗯。”清婉點頭,又對十一公主道:“日後若是無事,就和你十姐姐一起來找我們說話。”


    十一公主轉頭去看意歡,意歡先是對她點點頭,又道:“日後若是有什麽想要的,就和我還有十三嫂說,我們沒有的就讓十三哥去找。”


    十一公主抿嘴笑笑:“多謝十姐姐,十三嫂。”


    等意安和十一公主走後,清婉突然笑道;“前頭皇子們爭的不可開交,後宮公主們倒是要好。”


    第二日一早,清婉睡的好,睡醒時天已經大亮,她掀開簾子叫人進來。


    沉香笑著進門:“福晉最近睡得越來越好了,不過今日醒的巧,爺在外頭院子裏呢。”


    清婉失笑:“這話說的,這是他的院子,他在不是正常嗎?”


    沉香一邊替她穿衣一邊道:“爺正練劍呢,院裏的小丫頭們都走不動道了。”


    清婉看著後麵端著洗漱用品進來的宮女,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個暴栗。


    沉香追著她低聲解釋:“我隻在福晉麵前悄悄說。”若不是她一直都有分寸早就被罰了。


    清婉洗漱完也往外去,想著去湊這個熱鬧,院內胤祥光著膀子,身材結實,寬肩窄腰,確實養眼,和在燭光下看是不一樣的。


    可惜她來晚了,胤祥在空中旋身落地之後,挽了個劍花就收了劍。


    她有些失望地挑了挑眉,再打量四周的宮女太監,還好失望的不止她一人。


    雖然沒有對象,但是現在的胤祥真的很像個開屏的孔雀。


    胤祥將劍遞給張瑞後,轉身發現清婉正在廊下看他,就朝清婉走去。


    此時清婉身邊的已有宮女端著盆和帕子在身邊,她接過身邊遞來的帕子,等胤祥在台階前停下遞給他,看著他擦汗的動作笑道:


    “爺今日倒是好興致,可惜我起晚了,這般美色沒能細看。”清婉的話裏滿是戲謔。


    “美色?”胤祥的話裏有詫異,有好笑,“福晉這個說法實在......別致。”


    清婉毫不掩飾的朝四周打量:“我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她的動作讓院內灑掃的其他人看起來更忙了。


    胤祥走上台階,低頭湊在清婉耳邊:“福晉莫不是醋了。”


    清婉眨眨眼,學著胤祥的樣子在他耳邊道:“爺晚上睡覺可別睡的太熟,不然錯過美人投懷就不好了。”


    二人的動作實在親密,耳鬢廝磨,遠處看著就像在親吻一般,就連張瑞都轉過頭去,又去瞪其他人。


    胤祥笑了兩聲,摟著她的腰,清婉順勢轉身,二人一道進門。


    之後清婉端了一碗粥慢慢喝著,胤祥由著旁人替他擦身子,遠遠看著清婉瑩白如玉的手晃動突然有些可惜,接過帕子胡亂地擦了下身子就去了書房,張瑞捧著衣服在後麵追。


    清婉看著胤祥離開的背影緩緩地笑了,慢悠悠地喝完粥之後才問:“石佳氏那邊,爺可有說法。”


    木香道:“沒有,隻那日迴宮提了一嘴就沒再說,也沒說什麽時候把人接進來,這幾日爺隻要在宮裏都是自己一人宿在書房。”


    清婉又問:“房間都收拾好了嗎?人可挑出來了?”


    “都收拾好了,人也是按照福晉的吩咐挑的,話不多,隻一心盼著年齡到了出宮去幫襯家裏。福晉要不要見一見。”


    “晚些時候吧,讓她來見我。石佳氏那裏,你讓人明日就把她接進來吧。”


    木香有些詫異,還以為清婉會拖一拖石佳氏進宮的日子,但她沒有多問。


    等到下午,阿哥所來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是康熙身邊除了梁九功之外的得力太監魏珠。


    清婉見他進門有些吃驚:“魏公公怎麽來了,可是皇父有事招十三阿哥,他這會還在書房,我叫人去找他過來。”


    “給福晉請安,奴才來不是為了十三阿哥。”說著魏珠把身後的人讓出來:“這是福晉在草原上的時候得的賞,奴才今兒就送這個賞來的。”


    他說話的同時,身後的宮女將托盤送到她麵前,她挑起紅綢看了看,是那日康熙說的石榴擺件,再看她身後還有些藥材,綢緞等。


    她抬手從石榴上微微劃過,也看到了捧著托盤的宮女手腕上的傷已經微微化膿。


    這個宮女在康熙麵前見過幾次,她頗有好感,心下不忍就道:“木香,你帶著人接過東西,再帶著這個姑娘去把東西放著吧。”


    魏珠見此就道:“既如此,奴才先帶著其他人迴去了。”


    等魏珠等人離開後,清婉讓沉香去拿了藥來等木香帶著人迴來。


    二人迴來後,清婉把人叫到自己麵前:“把你的袖子拉起來讓我看看。”


    那宮女捂住袖口:“奴才該死,汙了福晉的眼。”


    清婉示意木香將人拉起來:“別擔心,我就是看見你的手受傷了。”


    那宮女摟起衣袖:“隻是被水燙到,也擦過藥了。”


    清婉定眼一看,確實是擦過藥了,就是等於沒擦,她沒自己動手,隻讓沉香端來幹淨的水將傷口擦幹淨,重新上藥。


    那宮女見此有些不好意思:“好的藥先讓上頭的姐姐們用了。”


    清婉隻是笑笑:“我記得你,你是花露房的,我上次讓人去拿花露,是你告訴我身邊的人公主喜歡哪一種。”


    清婉說到記住她,這宮女心裏有了些隱秘的期待。


    但她很快壓下:“是,奴才雖然不能去前頭伺候,但主子們的喜好也要清楚。


    八公主和十三爺還有福晉多嚐清茶,但十公主雖不挑,但奴才知道公主最愛南邊進貢來的花露,特別是玫瑰花露。”


    說到意歡,她明顯話多了些,隻知道其他三人喜歡喝清茶,卻不知道是哪種茶,對意歡卻是精確的記得她喜歡江南進貢的玫瑰露。


    清婉思忖著,笑著問道:“你對十公主的事倒上心。”


    那宮女道:“奴才們是幹粗活的,手上時不時的就會有傷,公主心善,有時看見了就會賞下藥來。”


    木香笑道:“姐姐能在禦前泡茶,怎麽還是做粗活的。”


    那宮女笑道:“姐姐說笑了,萬歲爺跟前哪有我們宮女的份,都是幾位諳達伺候著,況且誰都是從底下慢慢上來的。”


    這事就是清婉偶然的善念,也沒做它想,倒是這個宮女迴去後就被魏珠叫到了跟前:“福晉賞藥了?”


    “是。”那丫頭握住上藥的手腕,垂著頭迴答。


    魏珠道:“不管是公主還是福晉,這隻是她們偶爾發的善心,你家世不出挑,人也不出挑,所以別多想,不然先不容你的就是這兩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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