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房中,秦可卿略有驚慌的阻止賈玓:“今兒藺兒抓周、夫君升爵宴一起舉辦,不知道來多少賓客,我現在身子都是軟的,再鬧就真的無法起床了。”


    八個月的相思,一朝得以緩解,秦可卿一開始招式犀利,攻勢兇猛,最終不斷節節敗退,隻有被動防守,最終兵敗之勢一瀉千裏。


    幾戰幾敗,


    賈玓積攢了八個多月的攻勢,此時意猶未盡。


    捏了捏秦可卿的鼻子,賈玓用手丈量著兒子的糧倉:“有些進步,昨晚差點將我打敗。”


    看著鬥誌昂揚的賈玓,秦可卿心中複雜,有些愧疚:“要不,納...”


    這時候明珠在外麵稟報,打斷了秦可卿接下來的話:“二爺、奶奶,璉二爺來了,在外麵等著二爺呢。”


    秦可卿白了一眼賈玓:“想必賓客就要來了,你還胡鬧。”


    隨後夫妻二人起床,秦可卿溫柔的幫著賈玓穿衣。


    賈玓手腳不老實,惹得秦可卿嗔怪不已,幾次想要舊事重提,最終也沒有說出來。賈玓擁著秦可卿深深一吻:“為夫先去。”


    出了門,賈玓就看到了賈璉,賈玓招唿著賈璉:“二哥,這才什麽時辰,怎麽起這麽早?”


    根本不用問,賈璉這不是從自己院子出來的,而是從外麵迴來。也不知道昨晚睡在哪家媳婦床上,還是青樓勾欄中。


    看他似乎有些虛,賈玓就想要笑。


    可惜,賈璉要是將精力放在自家媳婦身上,怕是早已經兒女雙全。


    奈何,賈璉風流人物,脫韁野馬,已經無人能夠約束。


    作為不挑食的璉二爺,葷素不忌。


    幾乎有了新歡之後,賈璉就會忘記舊情,巴不得原配死。


    而王熙鳳也是管得緊,性格潑辣,讓賈璉有了逆反心理。


    人家夫妻的事情,賈玓管不到。


    “都這個時辰了...”


    看著升起的太陽,賈璉很是無語:“大老爺與二老爺,已經開始準備迎接賓客,等了你許久,這才要我來叫你。”


    小別勝新婚,久別震乾坤。


    這些事情賈璉作為過來人很懂:“快走吧,珍大哥昨晚脖子受傷,今天不能過來,二老爺正因此商議著,要你過去看看珍大哥。”


    “嘶。”


    賈玓吸了口氣:“咋迴事?”


    看著賈玓神情不似作假,昨晚賈玓的確又是醉醺醺的,賈璉苦笑著簡單說了昨晚的事情後:“你這一抓,珍大哥經絡受損,今天早上脖子沒法動彈。”


    “不會吧。”


    賈玓摸了摸額頭:“我怎麽可以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我與珍大哥關係最好,怎麽可能傷害珍大哥?”


    “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賈玓轉身,眉眼間藏著一抹揶揄,嘟囔著去了前院。


    珍大哥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麽可能傷到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賈璉隻能歎息搖頭:“不醉酒的玓兄弟溫文爾雅,醉酒的玓兄弟就是猛獸,以後少在一起喝酒吧。”


    門外的石獅子,一手一隻,健步如飛。


    臉不紅,氣不喘。


    何況賈珍那百十來斤重?


    那簡直就是抓著稻草一樣輕便,要是抓自己一下,脖子都要被抓碎?


    以前,賈璉麵對賈玓的時候,還有些兄長做派,現在賈璉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自己對於這個兄弟,內心有了敬畏之意。


    賈玓快步來到前院,賈赦、賈政、賈蓉、賈環、賈蘭還有賈寶玉,都已經在這裏等著。


    除此之外,還有賈家族中子弟賈薔、賈蘅、賈芹、賈芸等,都在這裏幫著忙碌。


    “二叔...”


    看到賈玓,賈芸等人紛紛見禮。


    賈玓身份地位擺在這裏,幾個晚輩磕頭行禮:“恭喜二叔升爵。”


    賈薔比賈玓小了四歲,今年也已經十九歲。賈芸比賈玓小了六歲,今年已經十七歲。等著他們起身,賈玓拍了拍賈芸的肩膀:“你母親最近身體還好吧。”


    賈薔是賈珍養子,自幼被賈珍與賈蓉疼寵,榮華富貴是賈家族人中,其餘子弟所不能比。


    賈芹家裏有些小生意,養著十幾個仆人,算是富裕家庭。


    賈蘅則是年幼,沒有了父母,跟著祖父長大。賈蘅的父親,曾是軍中百戶,幾年前戰死,這是賈家在賈代善之後,唯一一個從軍之人。


    可惜...要不是時運不佳,戰死沙場,可能現在至少也是千戶。


    賈蘅話少,性格略有內斂,今年已經十三歲。賈玓拍了拍賈蘅的肩膀:“讀書如何了?”


    賈蘅迴答:“迴二叔,去年就已經不讀。”


    “唉。”


    賈家兩府都很富裕,現在起碼還是收支沒有失衡,還略有盈餘。但是這些年寧榮二府,本身自己就已經隻能保證自身的開支,甚至開始吃老本,對於族人的幫扶少了很多。


    賈蘅跟著祖父生活,生計絕對有些難:“昨晚你嬸子還與我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我無法兼濟天下,照拂族人已經能夠做到,到時候你來我身邊當差吧。”


    這件事情,秦可卿倒是提到過,隻是怕越過寧榮二府,以至於寧榮二府難堪。


    現在賈家族人子弟不少,家族的興盛,單靠一個人無法做到。賈玓現在有能力,那就幫助一下族人。


    再有,家族的興盛與強大,也是賈玓以後仕途中絕對的助力。


    特別是,一手扶持起來的家族。


    “多謝二叔。”


    賈蘅眸子裏藏著喜悅,趕緊道謝。


    賈玓則是琢磨著,家族中的少年不少,到時候多帶幾個在身邊。讀書既然不行,那就練武從軍。


    距離不遠,賈赦與賈政看到這一幕,賈赦微微沉吟,而賈政則是滿臉欣慰:“玓兒心胸寬廣且善良,對於族人能夠幫扶,這是賈家之幸。”


    而賈玓這裏,吩咐一個親兵,親兵轉身離開,之後賈玓才將自己的想法,征求賈赦賈政的意見:“孩兒經常在外,對於族人關心不多。昨晚孩兒媳婦提起此事,孩兒才意識到,沒有幫扶到家族。”


    賈政誇讚:“玓兒媳婦是一個聰慧之人,你們既然商議了,可有什麽想法。”


    “首先就是族學。”


    賈家族學,現在烏煙瘴氣一片,早已經失去當年賈源、賈演幫扶族人的初衷。


    不以教導族中子弟為大任,卻成了賈代儒斂財之地,再有...族學這麽多年,沒有教導出一個出息的族中子弟:“孩兒想要另建學堂,隻收族中子弟學習,具體細節,還需要商議。其次就是武堂...”


    賈家是以武勳立家,雖然每一個武勳家族,都在力求從武功傳家,向文官轉變,但是賈家不應該隻單純的追求科舉之路,而放棄發家根本:“挑選族中五歲以上的子弟,十五歲以下的子弟,孩兒打算親自或者要麾下將領傳武。”


    “再有,族中知天命之年的老者,一月給予二兩銀子的幫助,寡者也是二兩。”


    賈玓說了很多,最終做出總結:“以寧榮二府與郡公府的名義發放,而郡公府拿出這一筆錢。”


    寧榮二府,現在很難支持這些事情,這些事情費用加在一起,一年下來至少需要數千兩銀子,甚至上萬兩銀子!


    讀書這一方麵不說,特別是練武。


    窮文富武,練武不僅僅在於吃喝,而是氣血的培養,需要大量的藥材。


    賈赦與賈政對視一眼,均是點頭,郡公府拿錢,他們跟著受益,何樂而不為:“你在仔細一個章程,迴頭告訴我們即可。”


    賈玓鬆了口氣。


    寧榮二府,那是頂級勳貴,是要臉麵的。


    照拂他們臉麵的同時,施恩於族人,賈玓並沒有奢求人人念他的好。


    正所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隻求迴報,必將事與願違。


    “父親。”


    賈荀這個時候走來,規規矩矩向賈玓等人見禮。


    賈政眉角流露笑意,這個孫子長得俊美,又是知書達理,高高大大,活脫脫縮小版的賈玓,賈政很是喜歡。


    賈玓吩咐:“你跟著為父,隨你祖父、伯祖身邊迎接貴賓。”


    這是郡公府大公子,賈玓對於長子的培養很是上心。每當有這種場合,都會將賈荀帶在身邊加以培養。


    沒多久,陸陸續續就有賓客到來。


    重要人物,都是壓軸登場,秦業父子就是在重要賓客之前到來。今日是賈藺抓周宴、賈玓升爵宴,身為外祖父的秦業,身為舅舅的秦鍾都會參加這種宴會。


    看到秦業到來,賈赦與賈政起身相迎至門外,賈玓則是帶著賈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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