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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未出殯送喪之前,遺體前的香火不能斷,所以遺像的位置放了不少的香,在出殯送喪時所有香都要燒給死者。


    我們到陳家的時候,小芽子遺像旁還留了幾柱香,我們一人一柱,恰好還多出三支香合為一柱。


    我愣了愣,準備把這柱香也燒了,可雙眼沒由來的看到了剛才的那封信,猶豫著放下香。


    “香不能剩,我燒給小芽子吧。”魅女拿起三支香說道。


    我擺擺手,有了股預感,一邊拿出信,一邊說道:“等等,這柱香不該我們來燒。


    說罷,展開了信,上麵寫著一句話,“摔盆打幡,兒女敬孝。”


    這柱香是留給鬼胎的!


    我捏著信有些失落,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等她的孩子來燒這柱香。”


    “啥意思?”廣生說道,“那鬼胎要來出殯送喪!”


    話音落,鬼胎落在了香爐前,拿起三支香點燃,恭恭敬敬的拜了拜,插進香爐。


    “鬼胎!是鬼胎!”


    “小芽子的孩子啊!”


    靈堂亂作一團,陳家人和小芽子的娘家人連滾帶爬的往外躲,生怕鬼胎弄死他們


    可是鬼胎燒了香,拿起棺材前的盆,狠狠地摔成了碎片,趴在棺蓋上嗚嗚的哭起來,好不傷心,連帶著本來沒有多少哀傷的靈堂,叫人突然心頭發酸。


    此時,靈堂裏隻有我們幾人,我對廣生說,讓陳家人準備出殯送喪,鬼胎不會在今天鬧事,隻是來送他生母一程,以敬兒女孝道。


    廣生怔了怔,抿著嘴往外走,把我的話轉告給陳家和小芽子的娘家人。


    “廣生道長,不是開玩笑吧?”


    “對啊,那可是鬼胎啊!”


    廣生怒道:“我看鬼胎也比你們有情有義!他就是生母帶到這個世上的,敬孝道是天地至理!好了,趕緊把幡打起來!”


    遺體被抬出去,圍著小芽子生前生活的軌跡走了圈,鬼胎就趴在棺蓋上哭聲不止,直到靈車前,鬼胎才紅著眼睛,對所有送喪者鞠躬,然後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唿!


    我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趕緊把小芽子的遺體送上了靈車。


    迴到旅館,我們幾人都沒有交流,就是廣生也隻是在最後,咂吧著嘴說道:“萬物皆有情,人有時候連鬼胎這等邪祟都比不上!”


    我迴到房間,再次拿出那封信,情緒翻騰的厲害,他送這封信就為了這件事麽?難道他就不想跟我說點別的?


    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想到這個,我不爭氣的紅了眼睛,自語道:“吳四方,我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我沒有躲。”


    房間裏,不聲不響的聲音迴應道。


    我猛然迴頭,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反手關上門,他的背後背著鳳鳴。


    他的臉有三分像爺爺,不過爺爺麵相兇,吳四方看起來憨厚老實。


    “你來吉祥縣做什麽?”吳四方坐在桌前說道,“還丟了自己的三年壽元,值得嗎?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感覺,又在想些什麽,隻是怔怔的看著中年男人,良久才說出一句話。


    “我媽叫我找你!”


    所以,我不是自願來找你的。


    吳四方目光炯炯,變得很銳利,說道:“你去了望夫村!”


    我不懼他的目光,穩住情緒迎上去,說道:“是!你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媽在望夫村?為什麽村子汙蔑我媽?還有奶奶的事!”


    吳四方冷哼一聲,譏諷道:“嗬,我以為你知道呢,原來想到二愣子跑去望夫村,現在又來吉祥縣!”


    我被他的話刺激的血液翻騰,站起身就要反駁,他卻伸手一壓,將我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想知道為什麽,是嗎?”吳四方詭異的笑了笑,“那就不要攔著鬼胎,讓他報仇,變成強大的邪祟,掀了陳家的祠堂,你不就知道了。”


    “這跟陳家祠堂有什麽關係?”我問道。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我說的是我家的事。


    吳四方搖搖頭,說道:“跟陳家沒有關係,可是跟陳家祠堂地下的東西有關,隻有那東西出來,才能去九雛河底啊。”


    “你想知道的,都在九雛河底!”


    吳四方說完,拍了拍我的肩頭轉身離開房間。直到他帶上門,我的身體才恢複自由,等我追出去的時候,旅館後院已經沒有他的影子。


    混蛋!


    我站在旅館後院仰天大罵,也不是罵吳四方,隻是氣悶的很,嚎一嗓子發泄情緒


    “鬼叫什麽。”韓敏恩倚靠著窗戶,夾著煙說道,“那人就是吹鳳鳴人,你爹?很厲害,我們打不贏。”


    我抗拒地點點頭,說道:“怎麽?你看見了。”


    “我們也看見了。”


    廣生與魅女和鄭瀚海開窗,一臉八卦。


    韓敏恩掐滅了煙頭,說道:“說了什麽?問清楚當年的事了嗎?”


    我們來吉祥縣有兩個目的,一是魅女和鄭瀚海的婚事,已經辦成;二是見我父親,問當年的真相。


    人見到了,卻擺了我們很多道,還不肯直接告訴我真相。


    “真相在九雛河河底。”我攤攤手說道,“很麻煩。”


    聽了我轉述吳四方的話,廣生跳出窗戶,往外走,走的很急,恨不得長上翅膀飛走。


    他邊走邊說道:“事情到這裏算完啊,我還有大事去辦。吳水生,你家的家事就關起門來解決,這樣不好嗎?”


    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受驚嚇,又起了跑路的心思。


    我不想攔他,也起了一走了之的心。現在陷入兩難的處境,任由鬼胎大開殺戒,掀開陳家祠堂,或者放棄九雛河河底的真相。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選,且鬼胎本身就難對付,後麵還有吳四方當靠山,很難弄死。


    所以,這種境地眼不見心不煩,才是最輕鬆的選擇。


    廣生就要走出後院,又轉身打量我們,說道:“你們不求我留下?求一求,我心軟就答應了。當然,有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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