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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走廊不大,每層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憑借印象,挑選一戶走去,可兩步之後碰了牆壁,轉身又兩步也是牆壁,好似被關在一方之地了。


    偏偏又看不見,碰了幾次壁,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原地轉圈圈,不僅惱火的想,這會兒天師度怎就不給點驚喜,胸中也憋了口悶氣,隻能靠黃符了。


    我往挎包裏一摸,半張黃符都沒有了,頓時覺得到了絕路,不由得大喊鏡老的名字。


    說來也怪,這麽喊了兩聲,胸口的悶氣通了,四肢百骸順暢,雙眼就看破了重重的兇煞之氣,發現自己不知怎麽的,轉到了哪戶人家的衛生間,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沒時間多想,趕緊出了衛生間,在這戶客廳看了遍,不見半個人影,又出門去找,卻見走廊裏站著一排排的腐屍,還有白骨架。


    它們也見了我,不管有沒有眼睛,都望了過來,把我往這戶大門裏堵,顯然不想我出去啊。


    我如何肯答應,提起玄冥劍就動手,卻見一個身穿盔甲的白骨往前擋,硬生生的接了我玄冥劍,燕窩裏跳動兩團藍火,抬腿就把我踹進客廳。


    這腳的力度不小,我的舊傷直接就崩開了,血滲透了包紮的紗布,而胸口受重擊,不曉得什麽原因,感覺氣悶的厲害,好似在水裏憋氣憋久了。


    同時,視覺緩緩的黯淡,眼睛卻沒有問題,天師度的能力失效了。


    我陷入了黑暗,摸索著爬起來,揮動玄冥劍,憑直覺往門口去。


    忽然,又是一腳踢中我的小腹,聽見陌生的聲音,說看住我,不準出大門一步。


    這是要把我關押起來,以我的性子,不可能坐以待斃,再嚐試往門那邊走,卻更慘,被雜七雜八的東西絆到腳,寸步難行。


    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我聽見蕭清兒吩咐人找我和鏡老,而視覺也慢慢清晰,濃厚的兇煞之氣漸漸消散,這說明大樓的陣法被徹底破了。


    那三樓的死門門主呢?鏡老如何呢?


    我扒開腳邊的座椅等物,出了門與蕭清兒碰了個麵,她見我無事,繃緊的臉笑了笑,看我身上有血,叫人給我包紮。


    我哪裏有心情管這點要不了命的舊傷,問她有沒有找到鏡老,蕭清兒說這層樓就我一個人,鏡老和死門門主,以及顧龍鳴都不在。


    我怔了怔,居然都不在,那是不是說明鏡老沒出什麽事?又想到八門陣生門阿生,與鏡老是老相識,心底歎口氣的同時,也鬆了口氣,轉而問蕭清兒大樓的情形。


    大樓的陣法已經被破,所有住戶都安全,也算對得起鏡老下落不明的犧牲。


    不過,麻煩也很多,這次的事情造成不小的影響,蕭清兒說,請我去見一個人,順便把樓裏的事掩蓋過去。


    我問她去見什麽人,她神神秘秘的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暫且送我迴鋪子。


    出了大樓,陳大師跟我道別,說關於我腳踏兩隻船,已經上報師門,不久之後茅山將派人找我談話。


    這人太不會做事了,前腳共患難同生死,後腳就告訴我他告狀了,準備好大家長找麻煩,弄得人半點死裏逃生的欣慰都沒了。


    陳大師麵無表情的說完,穿著破破爛爛的長袍馬褂轉身就走,幹脆利落,有點兒瀟灑。


    蕭清兒笑嘻嘻的說道:“茅山可都是老頑固當家,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得要廢了你的道行。”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又沒拜過茅山祖師,說白了就是學了幾手,憑啥廢我?到時候再操心吧。”


    鋪子裏一切安好,我把事兒告訴鄭瀚海,他氣的擂起袖子,要找八門陣幹架,擔憂鏡老的安慰,蕭清兒說你去啊,八門陣每個門主,不比在宣城一髙當校長時的鏡老差多少,鄭瀚海頓住腳,說來日方長,好好謀劃,問我怎麽打算的。


    我聳聳肩,聽從鏡老的話,不去主動招惹八門陣,畢竟實力不允許,現在撞上去,與找把刀子抵脖子上沒區別,與其如此,不如猥瑣的發育,靜待時機。


    做出這個決定,主要是鏡老暫且沒有危險,甚至鏡老在為我拖延時間,成長起來o因為,八門陣貪圖天師度,這次卻放過了我,由不得我不這般猜想。


    當然,不去找八門陣還有個原因,那就是費時費力,不如守株待兔,叫他們主動來取天師度。


    在鋪子休息兩天,一邊等蕭清兒說要見的人,一邊打坐養氣。


    總覺得,在大樓裏雙眼的突然看破重重兇煞之氣,應該與養氣有關“一那氣悶之感很可疑啊。但現在找不到那種感覺,天師度的能力激發不出來,我無法肯定。


    “鄭瀚海,你往我胸口來一拳!”


    我束手無策之下,將關鍵鎖定在白骨的那一腳,說不得踢到了訣竅。


    鄭瀚海搓搓手,樂於助人的說道:“你不還手?事後不報複?我這算是幫你,打完了幫我去夜市點幾百塊的燒烤,成不成?”


    打了人,還敲詐上,我也是無語。為驗證想法,我答應鄭瀚海,叫他趕緊動手。


    鄭瀚海笑嘻嘻的上前,鼓足了勁,拳頭纏繞著怨氣,對我的胸口衝擊。我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免得越看越心塞。


    彭的一聲,我的胸口半點都不疼,睜開眼,魅女擋在我的前麵,薄怒道:“鄭瀚海,你打吳大師做什麽!”


    鄭瀚海爬起來,氣的跳腳,說道:“我做什麽了?這不是幫他養氣啊,他自己求來的,我打的贏他嗎?”


    魅女臉色微紅,結結巴巴的表達歉意,說了許多好話,才安撫了鄭瀚海受傷的心靈,並接受了許多不公平的代價。


    然後,我被丟在一邊,被迫吃鄭瀚海的狗糧了,轉身就走出鋪子,留空間給兩隻鬼。


    走在宣城的大街上,我才發覺自來宣城,還沒好好的閑逛,決定四處走走看看,就當養氣之餘的放鬆。


    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到宣城一髙的門口,學生進進出出,朝氣蓬勃,整個學校非常有活力,欣欣向榮,我看的有些失神,不曉得怎麽走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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