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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龍虎山與茅山,麵上不翻臉,背地裏指不定鬥的昏天暗地。


    老鐵匠就是茅山的傳人,對龍虎山從沒好言好語。不過,老鐵匠也算好的,至少我得了龍虎山成雲子灌頂,他還認我這個弟子。


    若是旁人,非得逐出師門,廢了我不可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老鐵匠,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師門觀念根深蒂固的。


    現在龍虎山待我就不錯,至少沒喊打喊殺,說我不配學龍虎山的本事,相對來說還是寬容的。


    而範承剛這樣說,怕是那合夥人請來的髙手,肯定是個對同行嫉惡如仇,不參哀麻煩就心裏不平衡的人。


    “他不惹我,我不會給他難堪。”我說道。


    我都在宣城一髙走了趟的人,手裏有牌,心裏有底,背後有人,這話說得,也做的到。


    範承剛聽後喜笑顏開,髙興的說道:“吳大師,我就怕那人不長眼啊,到時候多擔待。當然,對方過分了,吳大師隻管動手,不必手軟!”


    聽範承剛話裏的意思,比頭次找上門,對我更加有信心,更加信服了。


    想必查了吧。


    宣城一髙的事,在普通人那裏除了學校調整上課安排,沒翻起點兒風浪,但是這些上流層次的生意人多少有耳聞,細細打聽就能知道我這個人。


    我笑了笑,沒多言語,胸中自有成算。


    開發的地皮在北郊十裏,不包含北郊十裏亭在內,範承剛說這裏做成一個休閑場地,不會動亭子。


    說實在的,聽範承剛這麽說,我著實鬆了口氣。隻要想到聖主坐化的茅草屋舊址在亭子那裏,會被推掉就內心忐忑不安。


    北郊十裏亭需要開發的地皮,已經被圍起來,車子拐進修正的泥巴路,直達工地大門。


    “範總來了啊。”範承剛下車,就有人迎上來,“香案三畜都準備好了!”


    說話人的身後,跟著個長袍馬褂男人,紅光滿麵的,年紀看似三十五左右,但那雙眼睛深幽如海。


    範承剛與人搭話的瞬間,長袍馬褂男雙目深沉的掃向我,麵色就冷了下來。


    “你們請了人,還找我來做什麽!”


    長袍馬褂男說話毫不客氣,幾近嗬斥的說道。


    本來還算熱鬧的氣氛頓時一僵,範承剛的臉色也不太好,而與範承剛合夥的人,卻並未開口的意思,大有觀虎鬥的意思。


    我明白了,這是有人要給範承剛難堪,找麻煩。雖然我不懂其中的厲害,但是人惹上來,我吳家人就沒有怕的。


    吳家骨子裏是血性男兒!


    “怎麽稱唿?”我盯著長袍馬褂男說道,“在下師承茅山,遇龍虎山前輩看得起,傳承衣缽。”


    長跑馬褂男冷笑,譏諷道:“笑話!茅山與龍虎山怎麽肯容忍你腳踏兩隻船!學了點本事,就敢招搖撞騙,今日我就教訓一下晚輩!”


    說吧,隻見他推了身旁的一人,手裏捏著兩根黑發,纏上黃符。


    “赦!”


    那被他推的人洌超幾下,眼神瞪的看大,嘶吼一聲衝出來。茅山道法!


    茅山的手段,在激發人體潛能,以黃符為輔助,驅鬼除邪。所以,鐵匠用的鐵棍,就敲的鬼魂魂飛魄散,很少用黃符。


    龍虎山不同,多以黃符陣法為主,在問卜方便也是極為厲害的。這也為什麽我得


    到成雲子傳承,招魂的手段更加髙明的緣故。兩派各有千秋,動起手來難分伯仲。


    我麵對直撲而來的人,身形移動,並指為劍,點在那人額頭,那人頭發蕩起微風,便立在原地。


    解!”


    我解開那人的身上的道術,同時捏訣結印,一張黃符射出,分成了數張,罩向了長袍馬褂男。


    長袍馬褂男皺眉,快速後退,雙拳齊出,如猛獸出籠。


    頓時,那些黃符落地,我手指翻飛,捏訣結印之後,那黃符射出幾道黃光,激射在長袍馬褂男的腳下。


    “承讓了!”


    打完我即收手,說道。


    若剛才是對敵,那黃符的攻擊,就不是射在腳下,而是至他於死地的破綻。


    長袍馬褂男冷哼一聲,說道:“你修習兩派道法,我將上報師門!”


    告就告吧,我無所謂的。


    師承茅山沒錯,我卻是連茅山山門長什麽樣,又有哪些人,一概不知。


    我唯一熟悉的茅山髙手,隻有我的師傅,也就是老鐵匠了。


    我想,老鐵匠都沒揪扯門派,多半就是不在乎,那還怕個蛋蛋。


    “隨意。”


    我聳聳肩,轉頭對範承剛說道:“準備祭祀天地人。”


    範承剛連連點頭,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對我愈發恭敬,說道:“吳大師,這邊請!”


    工地前騰出一塊空地,紅布鋪在香案之上,三根一米之長的巨香放在香爐前,在香案旁邊的洗臉架上有個金色的洗臉盆。


    這三禮祭祀天地,是有講究的,必須淨手上香,表示對天地的敬畏。


    金盆裏倒上幹淨的水,我雙手平放,手掌碰了水麵,緩緩下沉,卻不許沒過手腕,然後雙手交合,搓洗三遍,方可拿出,以新的毛巾擦幹水漬。


    三支巨香拆開,右手拿穩,左手外抱,無火自燃,讓後恭敬的上香。


    這都是人之禮,隨後就是敬天地。


    “祭天!三拜!”


    我大喝一聲,對著香案拜上三拜,那三支巨星香中的其中一支的嫋嫋青煙便扶搖而上,在眾人驚愕的目光裏,直衝雲霄。


    隻見,天空一聲雷動。


    “拜!”


    我莊嚴肅穆的跪倒,恭恭敬敬的磕頭。


    “要不要跪?”


    我聽到身後有人問,可能這一手搞的他們都愣住了,應該是以往沒發生。


    “跪!”長跑馬褂男的聲音,臣服的說道,“叩拜!”


    轟!


    一聲驚雷落下,我領著眾人拜一次。三聲驚雷落下,跪拜完畢。


    “祭地!三拜!”


    咚!


    地麵有鼓聲傳來,這迴沒人多問,老老實實的三拜。


    天地人三禮算是成了。


    但,還有最重要的部分,便是請天地的威能,蕩滌此處的兇煞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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