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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地上的麵具撿起來戴到臉上去。左眼似乎冷靜了下來,示意地上掉落的一個最普通的狼頭麵具讓我帶戴上,房間裏的燈驟然關閉,顯露出和走廊無二的黑暗。


    紅雨衣一個人站在角落,她似乎可以隱藏自己,紅色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這下我才有心情觀察四周的人,然而大門一開,裏麵的人都快跑光了。


    好在這裏關的是人,我鬆了一口氣。


    剩下還沒跑的人都是在這裏被關了好幾年,已經傻得差不多了的,他們帶著麵具抱著膝蓋蜷縮在牆角,時不時發出幾聲刺耳的笑聲,見腳步聲已經來到了門口,我把包埋進幾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人堆裏,學著他們一樣蹲著。


    率先進來的是一個兔練侍者,他拿著一個在礦洞裏用的強光手電,對著留下來的老弱病殘一一照過去,最後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你。


    兔臉伸手指著我:把你的麵具摘下來。


    我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心裏沒底,人就慌了,冷汗冒了滿身,幹脆頭也不抬,畏畏縮縮地躲著,又怕兔臉直接來掀我的麵具,心一狠,整個人就往前一倒,四肢抽搐,嘴裏流出口水,擔心藥下得不夠狠,幹脆撲上前,抱住兔臉的褲子就扯,一邊扯一邊幹嚎。


    可能是我的行為勾起了那些既瘋又傻人的共鳴,原本縮在我旁邊的男人也竄上來抱住兔臉另一條腿。


    兔臉後麵原本還跟著幾個蛇頭侍者,他們一看人跑了這麽多就知不好,蛇頭侍者都出去抓人了,兔臉一個人在這裏,就算有什麽手段也施展不出。


    我暗暗跟紅雨衣打了個手勢,紅雨衣竟直接出現在了兔臉背後,血雨如注,直接把兔臉後半部分腦子全都融化了。


    兔臉僵直地倒在地上,身體迅速萎縮腐爛,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具屍體死亡已久。


    這些侍者竟然全都是死人。


    跟我一起抱著兔臉大腿的男人被紅雨衣的兇殘嚇得白了臉,他摘下自己的麵具,露出一張久未收拾的臉。


    好家夥,居然還是熟人。


    我在宣城不是本地人,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誰知處處都能遇上人。


    你是張昊!


    這個活得像進了黑煤窯一樣的男人就是我進城坐車時和蘇潤在一起的同學,他當時穿了一身髙檔名牌的運動裝,發型都梳的有模有樣,在鬼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誰知再次見麵,他居然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張昊一時沒認出我,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認出我是誰,當場哭得涕泗橫流:我就是去吃個燒烤,誰知道能吃出這種花樣。高人,高人你是不是蘇潤叫來救我的?


    髙人是進來作死的。但這話我不能說,張昊不知道受了什麽折磨,估計要是我直接告訴他實情,他就直接瘋了,於是我仙風道骨地一點頭。


    張昊激動了,他麵具下整條脖子都是紅的,手臂緊張的冒出青筋:這地方邪得很,最開始我來這裏,還以為是綁架,有一次見門開了,就跟著他們從這裏跑出去,誰知道他們剛出去就被一群蛇給分食了,還是我機靈,又躲迴來了才活到現在。


    張昊話音未落,我再次聽見腳步聲,隨即是左眼迅疾而短促的話:你讓那個女鬼把兔子整個頭融化,這樣讓他變化的麵具就會再次變成普通的塑料麵具,然後你快把麵具帶上!


    紅雨衣似乎能聽見左眼在我腦中的話,不用我提醒就主動撤下一片血雨,兔臉的屍體就被腐蝕得消失殆盡,我有些抗拒的拿起那個兔臉麵具,又無奈的在左眼的催促中帶上。


    就在帶上的那一刻,我就不受控製地閉上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股奇異的變化,我的臉仿佛和麵具完全貼合,睜眼之時,就見自己已經換上了兔臉侍者那套製服,連說話的腔調都不像我自己了。


    怎,怎麽?我連說個話都會不停咬到自己的舌頭:怎麽迴事?我還能,變,迴來嗎?


    左眼的語氣沉重了不少:變成隔離區的看守者才有離開狩獵的機會。變成看守者的機會有兩個,一個是殺死原來的看守者,一個是自己主動變成看守者。


    還能主動變成看守者?我實在不想帶著這個死人的麵具,厚著臉皮湊上去問道


    左眼再次冷笑,嘲弄我的無知:這左右兩個房間就是來讓人主動變成看守者的,左邊的已經被麵具侵蝕殆盡,右邊是剛抓來的人,變成看守者就是讓你的麵具主動吃掉你而已,你以為很好玩嗎?


    我想起左眼從未介紹過自己的過往,卻對這個拍賣會場相當熟悉,脫口而出:你曾經就被麵具吃掉過,是嗎?


    左眼眼裏翻湧著對這所拍賣場無盡的恨意,它沒說話,但我清楚的聽見啦左眼的磨牙聲。


    那髙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張昊不知左眼的存在,看見我變成兔臉,又自乏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那麽久,嚇得跟我一樣話都說不清了。


    首先,我要給你找一個看守者麵具。我站到門口觀望了一下蛇頭侍者,不,蛇頭看守者們的位置,發現左邊有一個落單的:你先出去,把左邊那個蛇頭引到這裏來,我幫你解決掉。


    張昊慫得很,縮著腦袋跟我說:我不敢。


    我笑了一下:那你站在門口,我指給你看個東西。


    張昊小心翼翼地站到我的旁邊,然後被我飛身一腳踢到蛇頭的麵前。


    隨後紅雨衣的血雨在整個走廊對所有活物進行無差別攻擊,我提著長劍衝進鐵房間,把裏麵自甘被麵具吃了的人類都砍下頭顱。


    兔臉和蛇頭似乎是這個拍賣場最常見的搭配,我們和張昊帶著紅雨衣左眼光明正大的走上台階,再次迴到拍賣會場的走廊都沒有一人注意。


    因為我的失蹤,所有拍賣者都被關在房間和大廳裏,披著粉色薄紗的少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因為抓來的人類第一次這樣大規模的死去逃跑,加之看守者都死得差不多了,所有侍者都忙著抓捕和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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