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域將她扔在這裏,離開。


    喬言抓過地上的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到窗戶前,關閉窗戶。 然後窩在沙發上,無聲的哭泣。


    謝凜域太壞了。


    怎麽會有那麽壞的人。


    她哭著哭著睡著了,夢中謝凜域命令手下:“將不聽話的人扔進地下室。 ”她跌入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遭受無盡的折磨。


    “啊。”她發出驚恐的叫聲,睜開眼,望著極度陌生的地方,抱緊自己的身體,中央空調越來越冷了,她即便縮成一小團,還是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幾點了?


    忽然,響起敲門聲,她警覺的用手護著自己的身體,往沙發最深處移動:“誰!”


    來人沒進來,而是問道:“他讓我來問你,你願意給他妹妹道歉嗎?”


    是時澤。


    喬言冷笑,“讓他滾。“


    時澤沒想到這個看著嬌弱的女孩如此倔強,他規勸:“你跟他作對,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沒得到女孩的迴應。


    他低聲道:“好久沒見過那麽倔強的人了,上一個還是三年前……”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人。


    “你再想想,我在外麵等你。”


    時澤背倚靠在牆壁上,點燃一支煙,抽著煙,腦海裏浮現一張美貌的小臉,他吐了一個煙圈,拋掉一貫的玩世不恭,神色有些憂鬱。


    許久,時澤再次開口:“想明白了嗎?”


    依舊沒有得到迴答,時澤隻好離開,將這個情況告訴謝凜域。


    謝凜域沒言語,隻是揮手他離開。


    他走進臥房,躺在喬言經常躺的位置,一張臉無欲無求,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惱羞成怒。


    他絕對不會去找她。


    除非她妥協。


    一夜後,謝凜域頭痛欲裂的醒來,聲音發緊:“她那邊怎麽樣了?”


    女助理道:“謝總,我去敲門問喬言小姐要不要吃東西,她沒迴應,我擔心喬言小姐……”


    “死不了。”謝凜域不耐煩道。


    說完,女助理以為謝總要離開金蟾宮去上班了,可他卻親自來到資料室門口,“喬言,你想要道歉了嗎?”


    不管是給他道歉,還是給他妹妹道歉,都行。


    他對她已經足夠仁慈。


    沒得到她的迴應,他的火氣噌噌升,到爆炸的邊緣,大力推開門,嗬斥:“喬言,你到底想怎麽樣?”


    少女閉著眼睛窩在沙發上,麵色紅潤的不正常,他大步走過去,粗暴抓起她的胳膊:“別睡了。


    男人微涼的手碰觸到她,睡夢中的她發出呢喃,“好冷啊。”


    謝凜域也感到手指下她肌膚的灼燙,眼裏戾氣消除,溫柔抱起她,迴到房間,放在柔軟的沙發上,找到退燒藥, 喂她喝藥。


    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背,另外一個手把藥放在她嘴裏,她可能是嫌藥苦,吐出來,還掙紮著要脫離他的手,繼續倒在床上睡覺。


    “喬言,你病了,需要吃藥。”他耐心勸說。


    喬言根本不聽,就是不吃。


    他隻好掰開她的嘴唇,像喂小貓小狗,把藥塞入她的嗓子裏,捏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吐出來,她被迫吞咽下去,苦的她睜開眼眸,入目是謝凜域冷峻的臉,她幾乎是下意識推開他,謝凜域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摔了一個跟頭,非常滑稽。


    他:“……”


    喬言拿起床頭櫃的水猛灌,終於將那股苦衝散了,她放下杯子,就見謝凜域站起來,陰沉著臉盯著她看,好似要把她吃了。


    喬言很怕,她低眸看玻璃水杯,根本不敢看他。


    人在生病時格外委屈,她越想越難過,眼淚掉進水杯裏,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


    謝凜域見她這副可憐兮兮模樣,發出冷笑,她還委屈上了。


    瞧瞧她來到京城做的一件件的事。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她怎麽總是跟他逆著來。


    不識好歹的東西!


    “謝凜域,你出去,我要睡覺。”她索性讓他走,不願意看到他。


    說完,她將杯子放迴原處,就要扯過被子蓋住頭。


    謝凜域緊接著上了床,也鑽入被子裏,微涼的雙手抱住她,曖昧極了,喬言渾身沒力氣,想反抗又沒力氣,隻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的手伸進她衣服裏,輕柔的遊離在她肌膚上,感受她的體溫。


    “你發燒了,為什麽不喊人?”謝凜域的薄唇覆在她耳垂,滾燙的唿吸將她完全包裹。


    喬言沉默。


    “你不是很喜歡說話嗎?為什麽不和我說話。”


    喬言閉上眼睛,勾起苦笑,她以前纏著他熱烈的說個沒完沒了,他不是很厭煩嗎?


    這會又發的哪門子瘋。


    被她不理的感覺十分不爽,但看她生病了,他難得沒跟她計較,聲線溫柔,“你不想道歉就算了,不過你以後不要再惹我妹妹。”


    “是她先來招惹我的。”喬言反駁。


    謝凜域盯著她燙紅的小臉,低笑一聲:“我警告她,讓她不準再來金蟾宮。”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傲嬌,好似在說,你看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該滿意了吧。


    喬言沉默。


    “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感謝嗎?”謝凜域不解。


    喬言扯出一抹敷衍的笑,算是迴應他了。


    他怎麽會滿意,捏住她的臉,強迫她麵對自己,“我來自己討,謝。”


    薄唇吻上去。


    深吻結束,兩人都氣喘籲籲,尤其是喬言,感覺剛才自己要死掉了。


    以前都是她求著他接吻。


    而現在,他動不動就吻她。


    他是不是有病。


    可她不敢再反抗他,昨晚她意識到自己生病發燒後拍門叫人,寂靜的房間隻有她自己的聲音不停的迴蕩,她怕極了,擔心自己會死在這裏。以謝凜域的權勢,要弄死一個人,易如反掌。


    她不能無聲無息死在這裏,她想迴小城,還想過她以前的生活。


    “第一次,我這麽輕易原諒一個人。”謝凜域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頸上。


    喬言咬住嘴唇,才發現嘴唇腫了,她氣的想罵他,又不敢,根本不想搭理他。


    “睡吧,我陪你睡會。”


    不需要。


    可她哪裏有反抗的權利。


    隻好窩在他懷裏, 乖乖閉上眼睛。


    他很喜歡她這樣,愛不釋手的抱著她,發出滿足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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