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拉的三角耳驕傲的挺立在頭頂,維持著兩手掐腰的姿態。


    王雲川覺得諾拉的臉上雖然勉強稱得上平靜,可仔細一看簡直寫滿了諸如誇我、快誇我之類的話。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可以啊諾拉,你是用聖光術洗的?這麽幹淨。”


    諾拉的尾巴搖的更厲害了,距離起飛隻有一步之遙,但她嘴上卻絲毫不放鬆:


    “平時根本不擦對吧?在修道院裏,這種程度普普通通,擦銀器才叫累人。”


    王雲川隨口開了個玩笑:“諾拉大人好眼力,的確如您所說。”


    諾拉更開心了,耳朵高興的抖動著,臉上盡卻看不出什麽表情:“小事而已,以後像這樣的事盡管交給我。”


    “那是當然,一切照您的吩咐。您的衣服有幾件我沒動,還在浴室裏放著。”


    王雲川特意在有幾件上加了重音——諾拉換下來的幾件內衣他都留在了浴室裏。


    “哦……嗯!我會酌情處理的。”諾拉的臉上飛上兩團淡淡的嫣紅,她想起昨晚內衣還沒洗,壓著步子向浴室走去。


    “您慢走。”王雲川看著諾拉背後搖曳不止的漂亮尾巴,不但沒有笑,反而陷入了沉思。


    電視機裏放起午後諜戰劇,照例是又臭又長,光鮮亮麗,不過有一句台詞讓王雲川不得不深思——


    “注意你在租界的行為,你身上有股味道,在法租界也要小心別被人聞出來。”


    諾拉身上沒什麽味道,至少他聞不出來,算不得問題。


    不過諾拉的尾巴和耳朵是個很麻煩的問題,這讓諾拉根本不可能從常規渠道取得合法身份。


    隻是呆在家裏當然不會輕易暴露,可身份問題始終需要解決。


    “叮咚!”


    網店有人下單,王雲川想起昨天積壓的單子還沒發貨,今天下午有活幹了。


    按貨單取貨,造型超脫的一瓶一瓶塞進防撞氣柱袋裏,尺寸合適的直接放進酒類防撞包裝箱,封箱,寫上收件人,這就算打包完一單。


    一箱一箱周而複始,王雲川直起腰擦了擦頭上的薄汗,一轉身看到諾拉扶著門框看著他,一臉好奇。


    諾拉跟他對上視線後問道:“你為什麽要把酒包的這麽結實?”


    “這一整箱都是一個客人的,他住在很遠的地方。下午有人會把這箱子帶走交給他,我要做的就是把裏麵的酒包好,免得半路摔碎。”


    王雲川按照諾拉能理解的程度仔細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諾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諾拉問的真心實意,可王雲川手上的活實在不是諾拉能做的。打包裝箱自然不算難,可一旦牽扯到跟手機軟件和小程序的對接,王雲川估計解釋一下午諾拉都不一定能搞清楚情況。


    更別說酒類商品特殊的日期和防撞問題,即使諾拉作為一個法師來說很聰明,這個問題也不是一天就能教會的。


    還是一個人比較快。


    “嗯,下迴吧,今天沒多少事情要做。”說完,王雲川繼續幹活,轉念一想,這段時間諾拉沒什麽事情肯定無聊:


    “我找點東西給你看,正好趁現在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諾拉看著王雲川打開電視,拿起一個黑黑的棒子揮舞兩下,電視畫麵也隨著他的動作變化。


    畫麵一黑,一段激昂的音樂過後屏幕上浮現出標題——《光與暗之歌》。


    電視劇是王雲川特意選的,曆史情景喜劇,情節溫暖人心,尤其適合全家人一同觀看,原著小說都出到十二卷了。


    “諾拉,這個非常好看,講的是這個世界的曆史,正好方便你了解這個世界。”


    王雲川說完,發現諾拉的注意力已經被電視裏行走在屋頂邊緣的孩子吸走了。


    諾拉坐在沙發上兩手不由自主地抓緊褲子,神經緊繃,生怕電視裏的孩子顫顫巍巍的從屋頂上掉下去。


    但他還是了掉下去——他不小心撞見王後和她的親弟弟在城堡邊緣的角樓上偷吃,偷吃珍貴的芒果奶油派!一生氣,不留神從角樓上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諾拉的唿吸都急促了不少,看來現代娛樂對古人的殺傷力不小。


    好在諾拉喜歡,曆史題材,設定和《舊神》世界觀有相似之處,方便理解。


    王雲川沒有接著看這部老片,他還有事要做。


    好不容易打包完,通知快遞,王雲川把一個個箱子放在門口,一看手機已經到了六點鍾,


    消息欄有條未讀飛信消息,哥們發的,內容異常簡潔——【晚打】


    哥們叫方行正,過去的同事,幾個月前就睡次臥,後來王雲川離職做了電商。


    晚打實際省略了一個問號,它的完整意思是——嘛呢?今天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要來開黑?


    如果是平時王雲川肯定會在看到信息後迴複一個“打”字,可這兩天發生的事非同尋常,家裏還有個異世界貓娘,實在沒時間打遊戲。


    他想了想迴複了兩個字母,同等規格,以示禮貌和尊敬——【td】大寫的,顯得正式。


    王雲川沒來及看完一條抖快,小姐姐的笑臉就被方行正的飛訊消息遮了個一幹二淨。


    【王廠長啊王廠長,你都離職且實現啤酒自由了,沒時間帶哥們飛?】


    王雲川看了一樂,迴複道:


    【狗屁自由,我現在累一身汗。你倒是摸魚摸的神魂顛倒,趕緊迴頭看看老板在不在後麵。】


    【不在,敢窺屏我頭給他擰下來。我昨天連輸三把,把把路人打野被人養豬,實在不敢打了,還得咱倆雙排才能上分。】


    “咚咚咚”大門被人敲響。


    王雲川一迴頭,諾拉已經從客廳中消失。


    打開防盜門,是他叫的快遞小哥,看到玄關這麽多箱子麵漏喜色。


    發完貨,王雲川拿出手機,又跳出方行正的消息,和上一條隔了十分鍾有餘。


    【我去,老板跟鬼一樣躲在文件櫃後邊偷窺,差點被發現摸魚。】


    【保重,殺人是重罪,進去了你好好改造,我抽時間看你。】


    提起文件櫃,王雲川想起來副臥裏裝著三點式女郎的箱子,裏麵全是些諾拉看不得的東西。


    正好,昨天還說叫他過來取,諾拉在家裏也不方便。今天晚上順便給他帶過去,省得找麻煩。


    手機又響了:


    【魷魚攤旁邊那個網驢,我提著頭等你。】


    【好,有段時間沒見老板的臭臉了,老時間。】


    王雲川叫諾拉先吃麵包蛋糕什麽的墊一墊,拿出另一個手機打上自己的號碼,囑咐諾拉有事按一下。


    讓諾拉撥通了一次後,他換身衣服拿上哥們留在臥室的箱子就出了門。


    路過李姐魷魚攤,人滿為患,王雲川就沒買魷魚,徑直進了網驢。


    方行正還在老位置,王雲川屁股剛沾座位,就見方行正扶著方框眼鏡上下打量他,問道:


    “你養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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