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警方找到了清虛的賬本。


    誰也想不到,他將生機倒手賣出去,價格翻了六十倍。


    他自己定的標準是二十萬一年,可是他賣給富人,是兩百萬美金一年。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錢,真武派才能全國開枝散葉,發展如此迅捷。


    直到現在,他藏在九華嶺裏的隱蔽賬號,還有幾十億的現金。


    這筆現金直接被充了公。


    整個真武派,也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事情徹底了結,我們這個團隊,也終於迴了江北。


    張揚成了最大獲益者,這波大節奏,給他漲了兩千萬粉絲。


    現在他的粉絲高達五千萬。


    趁著有熱度,他和王曉婷一同出鏡,開了一場直播。


    僅是一場,打賞收了接近兩千萬,分到他手裏也有八百多萬。


    緊接著,商務合作絡繹不絕,整個商務部直接九九六模式,還忙不過來。


    把艾青搞得受不了了,連夜招人。


    這一波節奏帶的,什麽錢都給賺迴來了。


    在我被大師兄按著補習功課時,張揚收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融資洽談。


    他給我打電話時,特別激動。


    對方是個日常隻能在新聞裏看到的大人物。


    我很想跟著去,哪怕端茶送水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可是大師兄不讓我走,給我按著天天補習。


    他們談了四天,最後張揚拒絕了。


    對方雖然願意拿出三千萬投資,但要的不是股份,而是股權。


    這是他絕對接受不了的事。


    現在公司的股權是對等的,我們四個人,一人十八個點。


    還有十個點用作幹股,獎勵給了公司的管理層。


    若是股權被賣了出去,對方拉攏了我們四個任何一個人,股權合並後,便會成為大股東。


    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事。


    雖然林向前和艾青有些失望,但他們也心知肚明。


    規則就是規則。


    現在規則平衡,大家各做各的事,沒什麽話說。


    但若是平衡被打破……


    我們幾個都很清楚,自己就那麽點水平,挑戰人性的話,很可能結局就是大家散夥。


    終於,又掙紮著,踩著底線考試通過。


    再過十來天,就要過年了。


    即將到了過年的時候,舒月變得很憂愁。


    舒日升走了,她徹底沒了家,過年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我將她的手拉住,道:“師父沒了,我爸還在啊,他那麽喜歡你,你去我家過年唄。”


    舒月昂了一聲,心情這才好了起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她便一直拉著我,在商業街買東西。


    僅是給我爸媽挑的衣服,就每人買了三套,每套五千多。


    更別說煙酒首飾之類的東西。


    見麵禮就花了五萬多,我們倆的行李箱根本裝不下。


    隻能包了個車,把我們送迴了老家村裏。


    車還沒到村口,我就看見我爸了。


    他特意穿了一身西服,胸口還係了個大紅圍脖,看起來就跟鄉鎮養豬企業家似的……


    不過,相比之下,他旁邊的幾個老兄弟們,就顯得有點寒酸了。


    舒月下車後,親切地叫了聲:“叔,我來過年了。”


    把他給激動得,趕緊迎了上來,搓著手道:“好閨女,來來來,隨時都歡迎你來。”


    說罷,又是一個厚厚的紅包塞給了她。


    “怎麽又是這麽厚的紅包啊?”我很不滿道:“我呢?”


    “你要個屁!”


    他直接踹了我一腳,道:“滾迴去給你媽幫忙做飯去。”


    “叔,我給您帶了不少東西呢。”


    舒月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後備箱。


    我爸一看,臉上登時樂開了花,故意大聲喊道:“來就來嘛,還帶整整一後備箱的東西!”


    後備箱三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把他的幾個老兄弟們酸得牙癢。


    其中一個更是恨恨地說道:“迴去我就打我兒子一頓,特麽快三十了,媳婦都不帶迴來。”


    “就是,我也迴去打我兒子一頓,不像話!”


    第三個老兄弟更是直接喊道:“老劉頭!你別得意,等我女兒把女婿帶迴來的時候,羨慕哭你!”


    我爸聽得格外受用,伸手抓起一瓶酒,故意驚訝道:“呀,茅台?這酒不便宜吧?得一千好幾一瓶呢。”


    一千好幾,又被他掐了重音。


    把那幾個老頭氣得肝疼。


    我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小聲道:“爸,差不多得了……”


    “有你說話的份嗎?搬東西去!”


    說罷,他竟然帶著舒月先迴家了,留下我一個人,苦逼似的把所有東西搬完。


    當晚,我媽做了一桌特別豐盛的菜,把舒月吃得肚子滾圓。


    飯後,我爸突然說道:“小舒啊,你覺著我兒子如何?”


    “很好。”


    她一臉笑容。


    “那這樣,叔今天也給你表個態。”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我爸臉紅得跟豬肝似的,一拍胸口道:“今年咱們家沒怎麽掙著錢,明年,明年叔努力努力,然後咱們就提親,把婚事定了,如何?”


    “啊?”舒月一臉懵逼。


    我媽見狀,趕緊攔住我爸,寬慰道:“叔喝糊塗了,你別管他,這種事咱們慢慢來,不著急……”


    “哎呀……”


    舒月臉羞得通紅,將腦袋埋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爸突然站起來,在客廳裏唱了首歌。


    把我們仨尷尬的……


    爾後,他便徹底醉了,躺在沙發上唿唿的睡。


    我把他扛迴房間裏,給他安頓好了後,走了出來。


    卻見我媽打開了門,和舒月一起站在門口。


    門外,是趙二伯。


    趙二伯是我家鄰居,兩家院子挨著的,他家娃叫趙強,和我同歲,從小玩到大,直到高中後他兒子分流,去了外地打工,才逐漸失了聯係。


    我們兩家關係特別好,好到我叫他二伯,趙強叫我爹小叔。


    “怎麽了?二伯?”


    我媽見我出來,遞了一封信給我。


    “辰娃,二伯拜托你個事,你是大學生,有文化,幫我看看這個唄,我看不懂……”


    我打開一看,一封普通的家書而已,再來迴翻看,也沒覺著什麽不對,於是說道:“他說今年廠子效應好,不迴來過年,咋啦?”


    趙二伯卻突然捂住了心髒,道:“收到這封信後,我一想到他,心口就揪得慌,我總覺得,他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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