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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轉身大步走上高台,麵帶微笑道:“諸位,我們點酥閣和陳姑娘之間有些誤會,今日我便借此機會向大家澄清一番,我的膏藥到底是不是毀容的膏藥。”


    她走到陳時歸的麵前,陳時歸定了定心神,平靜地望向嶽青凝。


    嶽青凝心下佩服,這個女人到了這時候竟然還這麽鎮定,她不怕自己揭穿她的把戲嗎?


    她忽然從背後拿出蝦仁糕,湊近陳時歸,笑吟吟道:“陳小姐在台上坐了這麽久了,不如吃盤糕點墊墊肚子吧?”


    陳時歸一愣,待聞到氣味後心中暗叫不好,屏氣凝神瞪著嶽青凝,不過一切都晚了。


    台下眾人不知道嶽青凝在賣什麽把戲,不過礙於楚涵野在場,沒人敢出聲。


    嶽青凝見陳時歸的脖子處隱隱有紅色的斑點,嘴角微勾,遞上自己的美容膏。


    “陳姑娘,這瓶便是當時你從我店中拿走的美容膏,這次還請你再試試。”


    陳時歸不願意試,她知道嶽青凝已經看穿了,一咬牙,忽然眼角噙淚,楚楚可憐,看著台下觀眾。


    “我以被此物毀了一次容,你還要我再毀一次嗎?”說罷就要掩麵離場,卻被嶽青凝一把拽住。


    果然是綠茶婊,就會裝可憐。


    台下諸人明顯被觸動,看著自己的偶像被人戲弄,心中憤怒,大聲喊道:“你簡直欺人太甚,放開陳姑娘!”


    秦致握著劍的大拇指輕輕一挑,“啪嚓”一聲劍出鞘的聲音格外響亮,那人惶恐地看向他,嘴張了張,最終還是閉上不語。


    “我怎麽可能會欺負陳姑娘呢,既然姑娘不想再試,那便看看別人試吧。”


    嶽青凝對著品悅軒的老板娘以及她帶著的幾位姑娘福了福身子,客氣道:“不知幾位姐姐可否願意替我試一試這瓶美容膏?”


    幾個姑娘猶豫,但看了看楚涵野結了冰霜般的臉,硬著頭皮塗到了臉上。


    過了片刻,她們臉上皆無異常反應,甚至麵色更加紅潤,更加有光澤了。


    就臉那幾個姑娘自己照了鏡子,都忍不住欣喜一番。


    而一旁的陳時歸感覺到臉上越發的紅熱了,趕緊衝身邊的丫鬟試了個眼色,讓她把南宮銘找來,然後放下帷帽遮住自己的臉。


    嶽青凝見狀,故作驚訝道:“陳姑娘,你這是這麽了?”然後一把掀開陳時歸的帽子。


    帷帽下的那張臉,已經爬上了星星紅點,就和剛才一樣。


    眾人嘩然,這次陳時歸可沒有碰嶽青凝的美容膏一次,怎麽也毀容了?


    情急加上過敏的瘙癢,陳時歸神色慌亂,忍不住想要抓撓,被嶽青凝攔住。


    “別動!”她俯身,拿出滴有遂寧草汁的美容膏,輕輕敷在陳時歸的臉上。


    不一會兒,紅點消了下去。


    “怎麽這姑娘的美容膏和冰肌玉容膏有同樣的功效?”


    “是啊,看來陳姑娘毀容並不是因為她的膏藥。”


    “那能是因為什麽呢?”


    嶽青凝看到這樣的效果,很是滿意,直起身子大聲道:“諸位都看見了,陳姑娘這次毀容可不是因為我的膏藥,相反,我的膏藥還能幫她恢複容貌呢!”


    “那為什麽那次陳姑娘用了你的膏藥會變成那樣?”


    嶽青凝沉吟片刻,忽然手一指。


    “真相就是——”


    陳時歸咽了咽口水,擔心嶽青凝說出什麽對她不利的話。


    “那盤蝦仁糕!”她指了指蝦仁糕,不過看著實在眼饞,又許久沒吃東西了有些餓,嶽青凝拿了一塊放進嘴裏。


    別說,這品悅軒糕點做的還真不錯。


    “大家都知道陳姑娘素來不喜蝦魚等物,那時因為她一碰就會渾身起紅疹,想必那日姑娘用了我的膏藥後,不小心沾染了這些東西,臉上起了紅點,誤以為是我的膏藥出了問題。”


    “所以說我和陳姑娘之間是一場誤會。”


    嶽青凝笑看陳時歸,眨了眨眼,何其無辜的樣子。


    陳時歸內心卻泛起波瀾,驚訝於嶽青凝沒有直接戳穿自己,而是說這是一場誤會。


    不過既然她給了台階,哪有不下的道理,陳時歸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作恍然大悟狀:“竟是如此!真是錯怪嶽姑娘了。”


    謔,真不愧是演習的,這演技實在是太好了,連嶽青凝都快信了。


    “我們點酥閣做的是中藥美容,以內裏調息頤養外物,以萬物之靈固其容顏,不僅能另容貌煥發光彩,還能調理身體。蝦魚美味陳姑娘無福消受,在下實在是覺得可惜,便為姑娘配了這美容膏,日日塗抹,能消除對魚蝦的不良反應。”


    陳時歸看著嶽青凝遞過來的美容膏,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含笑接過。


    誤會解除,眾人大悟,對嶽青凝也不再惡語相向,甚至很多人對點酥閣有了興趣,相約結伴去店中體驗。


    馬車上,嶽青凝端著那盤蝦仁糕滿足地吃了起來,楚涵野無奈看著她,給她遞上了一瓶水。


    “你看你,一碰到吃的就忍不住。”


    嶽青凝嗚咽道:“這糕真的好吃,你也嚐嚐!”將盤子推到楚涵野麵前,楚涵野嫌棄地推開。


    “不過剛剛你為何不直接拆穿陳時歸的陰謀?”


    嶽青凝喝了一口水後,毫不在意道:“我若說了,她這輩子便毀了。”


    楚涵野挑眉:“此話怎講?”


    “她是角兒,靠的就是觀眾們的喜愛,原在那些人心中,她是個冰清玉潔、心地善良的人,但我突然戳破她用心不良,那她在別人心中的形象破碎,自然就不會再有人捧她了。”


    楚涵野輕笑出聲,看著嶽青凝的眼神變了變:“她做這件事就是為了毀掉你,你為何還要為她著想。”


    嶽青凝眸子暗了暗,沉默良久後才道:“我是心疼那些喜歡她的人,他們是無辜的,若是心中所愛並非良人,那知道真相時該是何其失望和難過。”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追星的那段日子,自己的愛豆忽然爆出醜聞,她心中的男神形象破滅,傷心難過了好久。


    秦致和楚涵野皆是一愣,沒想到平日看上去沒心沒肺財迷心竅的嶽青凝,竟還能想到這些。


    忽然前邊傳來馬兒的嘶鳴聲,馬車顛簸了一下後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秦致不悅質問。


    車夫聲音有些顫抖道:“王爺,是……三殿下……”


    南宮銘?


    楚涵野嘴角譏誚地笑了笑,低頭沉吟:“還是這麽沉不住氣。”


    在楚涵野還未離京時,南宮銘便時常當街攔住楚涵野的馬車挑釁,狂妄放蕩至極。


    忽然有人敲了敲馬車身,嶽青凝撩開窗簾,正對上南宮銘的眼睛,他正站在馬車下,笑吟吟地看著嶽青凝。


    嶽青凝看見他這張臉就厭煩,正要摔下簾子,卻被南宮銘攔住。


    “小美女,我們又見麵了。”


    油膩之感撲麵而來,嶽青凝癟了癟嘴正欲發作,卻想起楚涵野對自己說過的話,忍了迴去。


    “聽說剛剛你在品悅軒大展威風,還真是有趣啊。”


    楚涵野忽然大掌一伸,抱著嶽青凝的腰便將她換到了另一邊坐著,冷冷的眸子對上南宮銘的。


    “不知三殿下當街攔下本王的車,意欲何為?”


    南宮銘咧開嘴笑了,忙擺了擺手:“王爺誤會了,我可不是故意的,這道太窄了,不巧撞上了。”


    嶽青凝翻了個白眼,南宮銘是眼瞎嗎,這條路明明這麽寬敞!三個馬車都夠走,他以為這條路是他開的嗎!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那車夫,是我急著要去大理寺宣旨,所以才著急,不小心撞了王爺。”


    楚涵野雙眉微弓。


    大理寺……太子現在正在大理寺。


    南宮銘故作失落,搖了搖頭:“王爺還不知道吧,今早大理寺卿呈上了太子勾結外賊的書信,父皇看了大怒,下旨褫奪太子的封號,貶去蜀地重一輩子地呢。”


    楚涵野冷冽地看向南宮銘,眼中殺意盡顯。


    南宮銘像是故意的,伸了個懶腰,漏出手上拿著的聖旨,就是要告訴楚涵野,自己可不是在騙他。


    “三殿下既然有要事,那邊快去吧,別讓太子等急了。”楚涵野忽然斂了神色,淡淡然道。


    南宮銘身形一僵,雙眼微微眯起,看了楚涵野良久。


    忽而大笑起來,道路兩旁的人見狀紛紛快步離開,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惹上了禍事。


    “原以為皇後給王爺送了求救的書信,王爺能出手相救呢,沒想到王爺不是那感情用事的人,看來娘娘要失望了!”


    那日立秋小宴後,南宮銘的人一直在遠處默默監視著,皇後排遞書信的事他早就知曉。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王爺是個明白人!”


    南宮銘重新迴到馬車上,一行人耀武揚威地向大理寺去了。


    嶽青凝終於出聲,憤憤地推開楚涵野的手:“王爺,這個人這麽囂張,你怎麽能忍他!”


    楚涵野難得沒有搭理她,厲聲嗬道:“迴府!”


    一路上無言,馬車內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秦致眼神示意嶽青凝不要說話,嶽青凝隻能乖乖閉嘴,心裏快速地梳理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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