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辦公室內,淩亂的衣服一路從門口散落到辦公桌上,糾纏的男女盡情忘我。


    “祁哥哥,我們這樣不好吧,要是讓芮惜知道……”


    “她不會知道的。”陳祁的聲音猥瑣,對著身下女人上下其手,“今天是宋芮惜母親的忌日,我以飛機延誤迴不來當借口,就是為了抽出時間能好好疼愛你!乖,快給我吧。”


    宋芮惜坐在監控室中,看著視頻中的“大戲”,嘴角止不住的嘲諷,握在手裏的筆被她生生折斷!


    原來,他還知道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周淑蘭將她推到湖中溺斃時說的話。


    “宋芮惜,你就是個可憐蟲,你以為祁哥哥真的喜歡你?他不過就是看中了你的家產,你知道他昨晚為什麽沒有赴你的約麽?因為,當時我們正在你為他準備的新辦公室裏水乳交融——”


    最後四個字像是魔音一般在她耳旁縈繞,宋芮惜不願相信,她愛了三年的未婚夫竟然會聯合閨蜜背叛自己!


    她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所以在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後,她迫不及待的來驗證。


    果真沒叫她失望呢。


    視頻裏再次傳來兩人的交談聲,宋芮惜屏住唿吸。


    “祁哥哥,你們真的會結婚麽?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壞,要是以後被她發現我們……我還不知道會死的多慘呢。”周淑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寶貝兒,快別哭。”陳祁柔情的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再抬頭時,臉上已經變得猙獰,“那個女表子自命清高,到現在都不讓我碰一下,還想讓我娶她?做夢!我陳祁的妻子隻能是你,淑蘭。等我明天拿到宋家的股份,那個女人隨你處置!哪怕,你要她死!”


    聽到這裏,宋芮惜不禁打了個寒顫。前一世,陳祁以宋家女婿的身份接手了宋氏,當天就露出了醜惡的嘴臉,不但打斷了哥哥的腿,還斷了母親的醫療費,她百般懇求,卻被宋祁一腳踹出了家門!


    那一天,她被確診患有“精神病”,不但“自毀容貌”,還深情的為了不拖累陳祁“投湖自盡”!


    她到臨死前都執拗的認為是周淑蘭蒙蔽了陳祁的雙眼,那樣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做這麽殘忍的事情?


    如今……


    視頻裏的兩人巧笑嫣然,還在忘我的縱情,宋芮惜卻渾身止不住的發抖,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流下,忽然,她大笑了起來。


    這一次,她的心是真的死了!


    許久,她拿出手機,打給了八卦記者。


    “我要爆料!”


    看著記者破門而入,視頻中的渣男渣女慌張的樣子,一絲報複的快意襲上心頭。


    她拉開監控室房門走出去,為了不讓曆史的悲劇再次重演,她已經不在乎報紙上會怎樣寫自己了。


    明天,迎接她的又是另一場腥風血雨……


    宋芮惜迴到家的時候,就看見滿頭白發的父親在抱著母親的遺像失聲痛哭。


    “惜兒,你迴來了。”宋誌急忙撇過頭,擦幹眼角的淚水,這才招唿她過去。


    宋芮惜給母親上了三炷香,迴頭看向疲憊不已的父親,眼中滿是疼惜。


    這一年來,經曆了母親過世,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內憂外患,持續赤字虧空,她那個嗜賭如命的哥哥不求上進,為了逃債一直漂泊在海外,一連串的瑣事,讓四十多歲的父親看起來像六十多歲。


    她拍著父親的肩膀安慰道:“爸,你放心吧,公司還有我呢,這個坎兒,咱們一定會過去的。”


    “哎,好。”父親連連點頭,“明天陳家的資金就會到賬,之後,一切風雨都會過去的。惜兒,餓了吧,爸去給你做飯。”


    看著父親的背影,宋芮惜嘴角苦澀,父親一直以為她得了個不錯的姻緣,可是,她要怎麽跟父親開口,陳祁出軌了,陳家的資金明天也不會到賬!


    視線不經意間落到茶幾上的文件檔案,宋芮惜隨手拿起來,以為是父親隨手放在這裏的資料,最近家裏來的人多,千萬不要丟了才好。


    她剛要給父親送去,裏麵的文件就掉了出來。


    “癌症腫瘤化驗單”幾個字赫然入眼,尤其下麵是父親的落款,讓宋芮惜驚在了原地。


    父親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


    仔細讀了上麵的內容,宋芮惜的淚水再也控住不住,這其實是一張病危通知,通知父親已經是腎癌中期,必須馬上入院治療,而且從時間上來看,父親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一雙粉拳漸漸攥緊,擦幹眼角的淚水,她將文件重新裝好放到茶幾上,拎著包大步走出了家門。


    不能讓父親再過於操勞了,她必須守住宋氏,不能讓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再被毀!


    如今,能快速幫助她挽救局麵的也就隻有那個男人了。


    那個,上一世她死都不願意沾染的男人!


    ……


    誘惑酒吧,d城最大的銷金窟。


    宋芮惜站在門口,看著絢爛的門標,嘴角苦澀上揚。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推開包間,裏麵的場景讓她隱隱作嘔,陪酒的小姐衣衫不整,依附在各個男人身旁,唯獨賀唐一個人隱在暗處,身邊空無一人。


    “賀總。”宋芮惜站在門口出聲,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們能談一下麽?”


    賀唐把玩著手上的酒杯,唇角閃過一絲玩味,既沒有讓她進來,也沒有攆她出去。


    包間裏的都是人精,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一般,於是立馬識眼色的紛紛離開,還順帶好心的幫兩人將房門關上。


    原本嘈雜的房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個人,宋芮惜瞬間緊張了起來。


    傳聞賀氏的太子爺冷酷無情,手段狠辣,在風起雲湧的商場中一直坐著頭把交椅,連她父親都不能企及之一二。


    更有言傳聞他性格古怪狠厲,麵貌猙獰,可是眼前這個慵懶而隨性的男人,怎麽也不能跟“猙獰”沾染半分,反倒自帶君臨天下一般的破勢,讓她局促的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捏了一拳頭的汗。


    宋芮惜大步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刺激著她的感官,她鼓起勇氣直視麵前陰冷的男人,開口道:“賀總,我這裏有筆買賣想要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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