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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樋口錠司出生於昭和36年,也就是公元1961年,本州島秋田縣人士。


    他的學曆不高,高中讀完便走向了社會,但憑借著其熱絡的性格和超乎常人的商業頭腦,這個男人在別人都往天台跑的年代遊走於服務業和地產之間,後在股市將全部身家孤注一擲,賺得盆滿缽滿。


    也於昭和61(1987)年邂逅了自己相伴一生的妻子,二人相繼生下了兩兒一女三個小孩,家庭美滿且幸福。


    其中大兒子樋口勝平繼承了父親的商業基因,打小便作為下一任公司社長培養,也終於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在平成18年的春天,踏入了“一橋”的大門。


    二兒子樋口誌野受到哥哥影響,記事後也立誌要成為一名商業精英,並為此努力著。


    可不同於勝平少年時期就顯露出的傲人天賦,小學到國中都成績中等的誌野漸漸失去了那股熱情,並懷著“家裏有哥哥就夠了,我再怎麽努力也隻是陪襯品罷了”的心態開始虛度光陰。


    父親在地產界有著不小的名氣,母親也是當地公認的才女,可以說是多數人羨慕的模範夫妻。哥哥是全家看重的二代目,未來注定可期。妹妹藝術天賦好,再加上顯赫的家事,將來即便是讓人入贅也不成問題。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各方麵都略顯普通甚至是平庸的樋口誌野,為了彌補在家中無法受到重視的孤獨感,在校外結識了一幫“好夥伴”,他也第一次成為了中心人物。


    國二到國三的那年冬天,樋口誌野已經不是第一次沒有參加每年固定的家庭旅遊了,隻是今年“好朋友”也沒有陪他了,於是,他孤身一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霓虹燈閃爍,路上人來人往,或情侶或朋友或家人,成群結隊。


    那種孤獨感又一次襲上少年心頭,像溺水一樣唿吸困難,他快步離開熱鬧繁華的商業街,走進了住宅區。


    剛過拐角,刺目的遠光燈籠罩著他,接著到來的是女人的驚訝聲和男人的解釋。


    “呀!這是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但已經成肉餅了。”


    “真是的,你開車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誰知道車縫裏會有隻貓?”男人蹲下看了幾眼,慶幸道:“好在沒東西粘在輪胎上。”


    女人拉了拉披肩,催促著:“算了算了,快走吧,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轎車駛出小路,樋口誌野默默走向案發地,他拿了根樹枝熟練地撥弄,嘴角緩緩露出笑容。


    …………


    那晚過後的第四天上午,接到通知急急忙忙從北海道趕迴東京的樋口錠司和妻子智美走進一家事務所,來向律師了解情況。


    “殺人?他怎麽會殺人?”


    聽完律師闡述的樋口錠司隻覺荒唐,自己的小兒子在平時確實表現的比較少言內向,但要說他殺人?怎麽可能。


    坐在旁邊的樋口智美畢竟從小受到良好教育,遇大事也不慌亂,此時還能保持一定的冷靜。她拉了拉站起身的丈夫,語氣盡量平穩地詢問道:“調查清楚了嗎?”


    這句話其實在問兩個問題,一方麵在問事件進度,另一方麵在問解決方法,也就是能做手腳的部分還剩多少。


    律師歎了口氣,又從文件夾裏抽出幾張報告,他抵住紙張前推,送到兩人麵前後擺開。


    “警方在貴公子房間內搜出了不少刀具,好在獲取渠道都算合理,也就當作‘奇怪的興趣’處理了……可唯獨這把。”


    那張複印照片上是一把帶有血槽的軍用短刀,刀身上是清晰可見的血跡。


    “技術人員在這把刀上提取到了兩組dna,分別是兩位受害者的,加上還有目擊者證詞和一名片區巡警出麵作證,我跟進的過程中就已經基本定案了。”


    “兩位?!”


    就連素有教養的樋口太太聽完,都幾乎昏了過去。


    樋口錠司更是氣得快瘋,可好歹是自己親生兒子,總不能撒手不管。所以,他第一時間把火發在了律師身上。


    他一拳砸在橡木桌子上,怒吼道:“你幹什麽吃的!”


    坐在夫婦二人對麵的男人縮了縮頭,摘下眼鏡捏著鼻梁。


    樋口錠司是他這間律所的大金主,總不能迴頂一句“你兒子自己在警方調查的時候像個傻瓜一樣炫耀如何殺人,我能有什麽辦法?”


    招待室內一時間安靜下來,隱約能聽到空調機的轟鳴。


    過了一會兒,總算冷靜下來的樋口錠司再次開口:“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先前已經問過一次這個問題的樋口智美眼眸低垂,正緩緩按著太陽穴,事情嚴重得可怕,這位富太太也難以保持一貫的靜雅風度。


    “我找您就是商量這件事的。”


    已經戴迴眼鏡的西服男人左右看了看——招待室有百葉窗遮著、隔音效果自不用講,但他還是壓低聲音說道:“貴公子還未成年,處罰不會太重。我已經和控方家屬溝通過了,他們同意不把事情鬧大,但也希望您能給出滿意的答複,另外……”


    耐心聽完律師說話,夫妻二人先後點頭表示同意。


    一點小錢換來安穩,性價比很高,加上對方家屬也希望這樣,心裏自然沒多少罪惡感。


    都說商人逐利,而對樋口錠司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真的都不算事,他現在唯一頭疼的是媒體那邊該怎麽安排。


    雖然案發至今隻過了三天,可已經有流言傳了出去,誌野的身份於他來說實在敏感,這可不是鞠躬下跪就能解決的,處理不好還可能會影響到幾年後勝平的接任。


    對此,律師也給出了符合樋口錠司心意的解決方案——改姓,再讓這個隻知道惹麻煩的家夥滾去別處生活。


    樋口智美對此較為反對,她認為兒子變成這樣都是他們夫婦二人給予了太多的壓力和期望,最後卻又不再去在意這個兒子的事情、冷落了他,幾番落差積蓄之下,才導致了這次事件的發生,要是改姓,隻怕會更加疏遠。


    但畢竟大局為重,他們又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家夥放棄勝平的前程,更不能因為這次事情讓產業毀於一旦。


    嗒——!


    來年春日,伴隨積雪融化落下的法槌,最終把十四歲的樋口誌野送入了少年療養院,他的刑罰是強製接受精神治療和監護改造,為期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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