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朱孝天等人戰死在沂州突圍戰,同時北宋遭到金國攻打,宋徽宗以金銀擺平了金國人,自此,宋廷再度對沂州處戰鬥進入坐山觀虎鬥狀態。


    且說梁山軍那日入住沂州府,眾人就在府衙內坐定,商議一番,楊舒淩道:“雲天彪和陳希真現在已退守猿臂寨、新柳營、蘆川三處,我等需分兵攻打。”金怡彤道:“猿臂寨一處地勢險峻,更兼陳希真經營多年,恐難攻。”張成文道:“新柳營處尚有無數官兵,該如何攻打。”袁皓辰卻道:“雷部水軍將佐,劉麟失蹤,唯歐陽壽通一人,更兼有戰船相助,攻取蘆川必可成功。”仇嘉豪道:“我和成文兄弟攻打猿臂寨與新柳營,你等水軍以袁兄弟為主攻破蘆川,三處破一處,猿臂寨唾手可得。”眾人計議已定,且修整一番。


    次日午時,袁皓辰、王梓燁、黃興洋、倪睿四人領五千水師從沂水逆流而上,攻打蘆川,亦為猿臂寨後方,徐銘鴻、趙源捷二人參與攻關,故此番隻讓三員水軍悍將前去。仇嘉豪、張成文各領一軍撲新柳營和猿臂寨寨口。


    再說雲天彪、陳希真一幹人退迴猿臂寨,聞折了孔厚雖有祝永清捷報,卻亦悲傷不已,雲天彪、陳希真、劉廣三個計議,讓歐陽壽通率水軍在蘆川駐紮,祝永清、風會、王方輝、王方敬領兵去守新柳營,劉廣、劉慧娘、陳繼誌、陳曉亮四人領兵守寨口,青雲山一處因較遠,恐接應不得,故不再守把,雲天彪、陳希真總領寨中事務,隻求死守。


    待到次日午時,仇嘉豪、楊舒淩領兵便攻打猿臂寨寨口,張成文、金怡彤引著人馬攻打新柳營,兩處炮聲不斷,旌旗林立,劉廣和祝永清領著人馬奮力把守,雲天彪與陳希真四處接應。


    卻說袁皓辰四人領著水軍駕著飛天船來到蘆川口,歐陽壽通領著水軍下寨,看道這艘船,想起在無錫時的征戰,不由嚇得不輕,幸先前加固寨柵,倒也不至於嚇得和劉麟一般。


    袁皓辰在船上揮劍對歐陽壽通道:“歐陽壽通,汝等敗局已定,何不速速來送死。”壽通道:“吾乃朝廷命官,何降賊寇。”梓燁道:“莫非汝不知你那鳥皇帝所發詔令。”此話更是刺痛歐陽壽通,為朝廷拋棄,眾雷將皆是不肯認的,壽通一時氣惱道:“汝等若是有膽量,有本事下船我們來鬥。”四人對視一眼,袁皓辰道:“好,我便與你鬥一陣。”便放下雲梯又從艙內解出些小船來,領了一些水軍兵卒便到寨口等待歐陽壽通,壽通一日性急,更兼他所想袁皓辰離了船方便除之,拿了鞭和劍便領著百十人下寨。


    袁皓辰道:“歐陽小賊,記著,殺你的是你爺爺我。”抬手一劍砍去,壽通將鞭一揚,袁皓辰往旁邊一閃躲過,抬劍與壽通放對,壽通鋼鞭揮舞,激起水花四濺,袁皓辰長劍唿嘯,直奔麵門,兩個人武藝平分秋色,二人皆暗想:唯有水中方可一較勝負,戰過二十餘合,袁皓辰一劍急轉,去刺壽通船隻,壽通卻是反一跳跳入水中,拿出長劍對著袁皓辰船底搠去,袁皓辰亦跳到水中抬手抓住壽通鋼鞭,壽通手轉不急,抬手一劍來砍,卻被袁皓辰往旁邊遊過躲去,抓住鋼鞭猛地一拽拋去拋到自家大船上,壽通大怒,揮動長劍來砍,兩個就在水中惡戰,端的一場翻江倒海,波濤洶湧的大戰,王梓燁四人急得團團轉,皆欲下水相助,又恐失利,隻得呐喊助威。


    過了約半個更次,兩個皆浮出水來,壽通手臂著傷,再看袁皓辰時用手去捂住左脅,兩邊慌忙搭救,正是二龍惡鬥,兩敗俱傷,原來水下惡戰兩個人皆是難分勝負,鏖鬥了半個時辰,壽通劍劃傷皓辰左脅,皓辰手中劍擦傷壽通手臂,兩個皆負傷。


    三人扶起袁皓辰,急忙送到中軍醫治,仇嘉豪聞說袁皓辰受傷,便鳴金收兵,讓張黃佳醫治,眾人看時左脅下血流如注,疼痛難堪,張黃佳雖盡力救得袁皓辰一條命迴來,但自此落下病根,再難潛入水中作戰,可惜一代水中名將,仇嘉豪歎息不已,就調趙源捷同往水寨相援,商議讓袁皓辰迴寨歇息。


    且說壽通受傷迴寨,希真聞之亦是一驚,幸無大礙,敷了金瘡藥,壽通仍舊迴寨防備,兩邊各自相持不下十數日。


    待到六月六號晚間,壽通正在歇息,忽地聽得水下一陣轟隆響,登時心感不妙,起身看時,隻見地下一道暗河忽現,梁山數百水軍蜂蛹而來,壽通慌忙躲開,已有些水卒,卷進漩渦去了,黃興洋和劉旭正兩個領著人馬已出。


    原來,那日袁皓辰受傷後,楊舒淩和金怡彤便派吳亮重金去尋鄉人詢問路徑,卻得知在蘆川地下有一條暗河,若是用掘子軍掘開河道,水勢必然淹過壽通寨,到時或許可定,便重賞了那人,派人去山寨調劉旭正前來和黃興洋領著水軍和掘子軍挖地下河道,因恐被人察覺故夜間行動,挖了八九日,正於今日挖通,早已知會各路頭領,靜等攻破猿臂寨,並將沙袋堵在沂水交界處,以防傷到百姓。


    壽通被一時變故驚著,待反應過來黃興洋已然殺到眼前,一劍剁去,壽通擋著,王梓燁幾人早已衝入水寨,身邊士卒大多已潰敗,壽通咬牙來鬥黃興洋,黃興洋為袁皓辰報仇,更欲為已陣亡的唐晨等水軍兄弟雪恨,手中劍法淩厲,倪睿抬鞭相助,就在大水之中三人大戰,壽通尋機攔腰抱住黃興洋往水中欲拋去,黃興洋亦抱住壽通,壽通掙紮不得,兩個手中劍皆往對方刺去,倪睿抬鞭打著壽通後腦,芒分開兩人時,隻見壽通手中劍搠入黃興洋小腹,黃興洋手中劍刺穿壽通咽喉,兩員水上悍將同歸於盡,黃興洋亡年二十四歲,歐陽壽通亡年四十二歲,後人有詩歎道:


    兇比活閻羅,勇如船火兒。


    不負師父威,同落蘆川口。


    亦有詩歎歐陽壽通:


    半生不得誌,江上伴漁夫。


    拜師王教頭,發跡仗天彪。


    水下蛟龍勇,陸地亦猛烈。


    今朝喪英魂,莫悔當年事。


    倪睿悲憤不已,王梓燁、趙源捷、劉旭正三人見了亦悲傷不已,王梓燁與趙源捷、倪睿領著人馬往猿臂寨後山而去,留下劉旭正去堵堤口,正是:


    要害已陷,終究會亡。


    不知猿臂寨能否攻破,且聽下迴分解。


    此迴內折損梁山泊好漢一員:


    黃興洋


    此迴內折損雷將一員:


    歐陽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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