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見到小妹了!”


    謝塵川跑到盛家老宅激動地告訴坐在沙發上的盛老爺子。


    盛老爺子聽聞他的話手中握著的茶杯抖動險些撒了,眼神驚了下又快速緩和關心的招唿謝塵川坐下。


    一旁的盛老夫人壓製著眼中的淚花疼惜的握著謝塵川的手,哽咽的說道。


    “塵川啊,事過去了就放下吧,你在折磨自己啊。”


    謝塵川見他們不相信語氣堅定的再次說道,“我真的見到了,在蘇家的宴會。”


    盛老爺子麵色凝重的關切問道,“真見到了?看清了?塵川你太累了沒看錯?”


    “一眼,後來沒找到。”謝塵川眼角垂下有些後悔。


    盛老爺子悲歎的擺手,“就在老宅休息吧,別沒日沒夜的忙。”


    自刻著謝蔓然名字的墓碑立在了墓園之後,謝塵川仿佛成為了一個不需要休息的工作機器,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大腦不會空閑下來。


    謝塵川沉默著,眼下盛老爺子和盛老夫人都沒信他的話,擔憂關切的話語悄然鑽入耳中,忽然謝塵川起身朝著屋外離開。


    “塵川!”


    盛老夫人擔憂的唿喊著,從沙發上起身想去攔著被盛老爺子擺手攔住動作,眼神製止了,歎了口氣。


    要真是她在也沒用,若她願意迴來就不是塵川看到的恍惚一眼。


    盛家的墓地


    謝塵川踏步走進去,這段路哪怕閉著眼也可以走過去,紅著眼步伐有些虛浮,恍恍惚惚的走到那一大一小的墓碑前。


    指尖覆在墓碑上,刻著名字凹下去帶有顏色的字跡早已被撫摸的暗淡下來,指尖撫摸注入了難以言喻的思念。


    “我真的看錯了嗎?”


    *


    宴會結束後,蘇韻一被墨景淵牽著離開蘇家,幾次迴頭環顧著始終沒找到身影。


    “爸爸呢?”蘇韻一坐到車內問著墨景淵。


    “迴時家了。”


    墨景淵將蘇韻一撈起抱到自己腿上,親吻在她的耳垂、眼角直到吻住柔軟的唇。


    “寶寶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蘇韻一愣了下想詢問他,墨景淵看懂了她眼裏的問題。


    “爸爸同意了。”


    蘇韻一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景淵,不太符合時聞竹的風格啊。


    原先他可是千防萬防不想有偷竹子的人來,總是絮絮叨叨的跟她講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都是大騙子。


    墨景淵看著蘇韻一滿臉不相信的樣子,軟萌可愛,扣住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嗯……”


    宴會上,墨景淵找到了獨自躲在露台的時聞竹,眼睛裏裝滿了在燈光下璀璨明媚的蘇韻一。


    這會已經換了件裙子,小姑娘一席白色短款小禮裙,燈光下布料朦朧閃爍著星光,一雙纖細冷白的雙腿踩在高雅玫紅的高跟鞋上,帶著不協調流蘇設計將白嫩的胳膊若隱若現,沒有繁多的裝飾,隨意半盤起的頭發顯得俏麗生動。


    時聞竹察覺到墨景淵過來目光仍未移開,緩緩開口說道。


    “小竹子長大了。遺憾太多,陪伴她竟隻有短短五年。”


    時聞竹悵然的垂下眼簾,從口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證件交給墨景淵。


    墨景淵有些詫異看著遞過來的證件沒有直接去接,“拿著吧,你比我更適合護著她。”


    想到什麽時聞竹反駁著搖搖頭,“她挺倔的,應該不用護著自己就動手了。”


    時聞竹不禁失笑,眼中帶著霧氣映著的蘇韻一夢幻了幾分。


    “我心疼我的小竹子,隻願往後隻剩下美好。”


    時聞竹將墨景淵的手握住,證件放到他的手中,輕輕拍了兩下。


    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訴說著難以表述的情感,這份交托太隆重。


    墨景淵深邃的眸子注視著時聞竹緩緩離開,那道背影仍如第一次遇見儒雅沉穩,那個休息廳的對話瑣碎沒有任何營養,字裏行間卻都是一位父親隱藏的愛。


    時聞竹的愛過於沉悶無聲,所有的感情隻能透過那雙薄霧的眼睛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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