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深唿吸後讓自己冷靜下來坐下,眸間波瀾出了早該葬於那場爆炸後的情緒,燃起隨之再次撲滅。


    “那個巧克力是她爸爸製作的,除了我沒人會。”


    墨染仍不願相信的將監控畫麵重新看了一遍,其他人靜靜地等待著墨染,氣氛有些過於寂靜讓人感覺充斥著壓抑。


    墨染閉上眸子然而無法控住心髒在體內的呐喊和波濤,緩了許久墨染尋找著自己的聲音說道。


    “竹子既然接了就說明是真的。”


    “怎麽可能,小嫂子的爸爸不是,”


    於隋不相信的隨口而出,突然意識到什麽將後麵的話卡住了。


    “當年南星研究院的人怎麽安排的?”


    墨景淵的聲音緩緩響起,墨染聽到後麵色有些異樣,遲疑片刻開口道。


    “填平被炸出的坑,抹除所有痕跡。”


    於隋震驚的嘴巴微微張起,對於這個處理帶著質疑。


    作為特別保護的研究員不該是這樣的結果,哪怕隻是個研究員的院士也會被暗中保護和極其謹慎尊重,更何況是遇害的人。


    “什麽意思?有內情?”


    於隋不願肯定這個答案,但按現在的狀況來看很有可能是有內情的,而裏麵的人是死是活都沒有準確認證。


    “膽子挺大。”


    墨景淵眸間淩厲,氣壓低到了極致,於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這是真的怒了。


    “哥哥~”


    突然一聲柔柔的輕喚讓幾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墨景淵抬起手臂跟手表內發出的聲音詢問著,眸間是無法隱藏的擔憂。


    “小孩你在哪裏?”


    “我沒事,有些事情我要查清楚,定位已經發你了。”


    聽到蘇韻一的聲音墨景淵緊繃的擔憂鬆了一些,看到手表露出虛擬屏幕眼神示意冷蕘尋找位置。


    墨景淵瞬間明白那天窩在沙發上蘇韻一為什麽強烈要求他每天戴著這塊手表。


    以往都放在飾品櫃中,後來這塊手表就沒有離開他的手腕。


    聽到蘇韻一聲音後墨染迅速站起來想要湊上去說話,可惜沒等開口信號就中斷了。


    唯一的線索隻有蘇韻一發來的大致位置,除了知曉她現在是安全的一切都是未知。


    冷蕘搜索著可能性最大的位置,但無功而返,那片區域是熱帶雨林,未被考察的原始區。


    墨景淵眸間深邃帶著與人疏離的冷色,於隋看到這樣的墨景淵仿佛迴到了未遇到蘇韻一之前。


    “墨染去蘇家,冷蕘繼續跟蹤位置,於隋調集人手,冷茜讓芋圓迴來直接到那片區域。”


    墨景淵聲音冷靜有條理的跟幾人說著,語氣讓人信服而不容拒絕。


    直升機上墨景淵不斷試圖通過手表跟蘇韻一聯係,卻發現絲毫沒有反應,猶如剛才的通話是一場幻覺。


    頭頂的太陽明明烘烤得人睜不開眼睛,偏偏靠近腳下碧綠茂盛的灌木叢卻帶著鑽心的涼意。


    綠衣鋪墊的天然地板柔軟得讓鞋子完全陷了進去,胡亂生長的樹枝如同奇妙的網讓裏麵的生物出不來,外麵好奇的人無法進入。


    悠然靜謐環繞著空靈的鳥叫聲,時不時蟋蟀著觸碰灌木叢的聲音,唯一有溫度的隻有小聲低語的冷茜。


    她的電話自上了直升機便沒有掛斷過,盛蔓然擔憂的差點立馬飛過來,蘇淮左想要調動人手被冷茜攔下了。


    “星姐沒吩咐不許胡來。”


    冷茜聲音認真堅定的跟蘇淮左說著,他們跟在蘇韻一身邊這麽多年了清楚她的做事風格。


    既然能夠聯係到墨景淵卻沒有吩咐其他的,就說明事情沒有棘手的需要召集眾人。


    幾人根據定位隻能等待這片雨林區的邊緣。


    有時候時間令人討厭,阻攔的不止對未來萌發的期待,還有本不該它管的距離。


    墨景淵忘記了這究竟是第幾次查看時間,隻知道上麵的指針仿佛忘記了轉動。


    距離芋圓進入這片區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聳立的樹群歇息的鳥群都安靜無聲。


    “天暗下來了,去直升機上等吧。”


    如同擺設揮發熱量的太陽也褪去了,才恍然發現它應有的存在那麽重要。


    夾雜著潮濕的水霧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於隋望了眼仍麵色凝重的站在那裏的墨景淵,現在仍沒有一點消息。


    他有些不理解冷茜的態度,礙於禮貌於隋沒有開口但冷茜從他的神色中讀懂了其中的隱晦。


    “星姐從不做無準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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