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峰和胡奎峰來到狗肉館,看到鬱東風等人正圍坐在大桌子邊上閑聊著什麽。


    趙雲峰說:“東風,我是服了,你們那麽多年監獄是怎麽熬過來的呢!我就‘奇葩’待這麽幾天,就差點憋瘋了!”


    “這就是無奈。”鬱東風說:“雲峰,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無奈的,你知道嗎?!”


    “明白,生不如死是為了生嘛!”趙雲峰說:“那種地方讓你活不起死不起,我覺得那就是你說的無奈。”


    “好了,都過去了。”鬱東風舉杯說道:“這杯酒慶祝咱們雲峰老大迴家!”


    “淨扯!”趙雲峰笑了,說:“我什麽時候成了老大了呢!來,幹杯!”


    那晚趙雲峰酒喝的不少,狗肉也吃了不少,家卻迴的很晚。


    溫婭從不喝酒,但今天她卻喝了不少的酒。原因是什麽呢?


    原因是她聽鬱東風說,趙雲峰這一兩天就能從看守所出來。


    趙雲峰出不出看守所,跟她喝不喝酒有什麽關係呢?


    關係大了:趙雲峰能早日出看守所,溫婭當然高興,因為溫婭是喜歡趙雲峰的,從始至終都絲毫不變的喜歡。


    但既然喜歡趙雲峰,她還為什麽要出軌呢?道理很簡單,就是溫婭覺得,趙雲峰並沒像她喜歡他那樣喜歡她。


    現在溫婭遇到了一個,像她喜歡趙雲峰那樣喜歡她的男孩,正好彌補了她的遺憾。什麽是她的遺憾呢?就是在她跟邵文好上之前,她隻有自己喜歡的人,卻沒有喜歡她的人。現在她有了這個邵文,她在情感方麵就了無遺憾了。


    現在趙雲峰即將從看守所迴來,她就又將失去邵文這個喜歡她的人。從此後,她的情感世界就又將遺憾,她覺得很痛苦,所以她選擇喝酒來麻痹自己。


    俗話說: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耍錢。溫婭想到要喝酒,就想到要找邵文一起喝——今晚將是她跟他短暫愛情的終結夜。


    “嫂子,不是說我哥就要迴來了嗎?”邵文探頭探腦地站在門口不敢往裏走。


    “你不敢進來是嗎?”溫婭這時已經喝了大半杯白酒,臉色白裏透紅的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


    “我敢!”邵文咬了咬牙說:“為了嫂子高興,死了又能咋地!”


    都說“色膽包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就說這個邵文,他明知道他的這個大哥,趙雲峰是什麽樣的人,明知道趙雲峰身後站著一群什麽樣的人,明知道這種事如果敗露了,他的生命幾乎就已經宣判了死刑,但他還是進來了。


    “來,嫂子,我陪你喝酒。”邵文脫去外衣,脫去鞋子,說:“嫂子,咱倆今天不醉不休!”


    “嗬,這才像個男子漢!”溫婭斜斜地倚靠在邵文身上,溫柔的手伸向···


    一杯不醉就再喝一杯,這兩個墜入愛河的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連喝了四杯白酒。酒是催情毒藥,這四杯白酒進入到兩個充滿愛欲的血液裏,就像丟進幹柴堆裏火焰,瞬間就燃燒得“劈劈啪啪”地響。


    他跟她開始了無盡無休的纏綿中。這樣的纏綿容易讓人忘記自己,忘記時間,忘記危險,忘記一切······


    趙雲峰酒喝的不少,但還沒醉。


    胡奎峰把他送到樓下,說:“迴家早點睡,不開心的別想,不該做的事別做。”


    “什麽是不該做的事?”趙雲峰知道胡奎峰在調侃他,就嚇唬胡奎峰道:“你等我迴家,我就告訴溫婭,就說大奎哥說了,讓我迴家不該做的別做,以後你收不到公糧,就找你大奎哥要去!”


    “草!你可別亂說!”胡奎峰還真有點害怕了,趕緊挽迴著說:“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你迴家把該做的都做好嘍。”


    胡奎峰說完,一腳油門,就不見了蹤影。留下個趙雲峰站在那裏傻傻地笑了好一會。


    門這種東西,擋風擋雨擋竊賊,有時也能擋一擋秘密。


    趙雲峰的家裏現在就藏著秘密。但這個秘密在趙雲峰掏出鑰匙,打開樓門那一刻,已經不是秘密了。


    趙雲峰走進客廳,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一對男女正赤條條地躺在地板上。


    仔細分辨,發現男的是自己信任,也曾多方關照的好兄弟邵文;女的則是自己一口一個老婆老婆叫著的溫婭。


    趙雲峰站在這個“畫麵”前有點懵。他圍著這個“畫麵”走了一圈。覺得不能理解,就又按原路走了迴去,還是覺得不對。他繞過溫婭長長的腿,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邊吸邊繼續觀看這個“畫麵”。


    一支煙吸完了,他的大腦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他用腳踢踢邵文的腳。邵文吭吭唧唧地說了句:“別鬧嫂子。”


    他又用力踢了踢溫婭的大長腿。溫婭慢慢睜開眼睛,“雲峰!”


    溫婭驚唿著坐起身,猛地一腳踹在邵文的肩膀上。


    邵文醒了,揉揉眼睛,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趙雲峰。


    “大哥!”邵文“歘”地跪在趙雲峰麵前,麵如土色地哀求道:“大哥,我錯了!你打死我吧!”


    “草泥馬!”趙雲峰怒罵一聲,並一腳踹在邵文臉上。邵文的臉挨了一腳沒怎麽樣,但牙齒卻掉了五顆。


    “雲峰!”溫婭也跪在趙雲峰身前,說:“雲峰,不怨他,都是我的錯!”趙雲峰再次抬起腳,但停頓了有三十幾秒,他還是把腳放下了。


    這時他又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把跪在麵前的這兩個人,反反複複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隻等一支煙吸完,他才站起身走到廚房。


    出來時,他手裏多了把菜刀——一把白光閃閃的菜刀。


    邵文見了,立時癱坐在地上,一條微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下流出。


    “趙雲峰!”溫婭伸長了脖子到趙雲峰麵前,吼道:“你殺了我吧,這事不怪那孩子,是我在逗著他玩!”


    趙雲峰聽了溫婭的話笑了,笑的很淒慘。


    笑過,他把自己已經殘了的右手放在茶幾上,然後揮刀砍下右手小拇指,撿起遞給溫婭道:“溫婭,從此咱倆一刀兩斷。你們今天的事,我放過並成全你們,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們必須在今晚離開五峰市,走的越遠越好,千萬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因為下次看到你們,我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不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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