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在一起喝酒,通常都是推杯換盞,不醉不歸。


    鬱東風的接風洗塵宴上,前來道賀的賓客,大多數都是江湖人,所以這酒就喝的格外熱鬧。


    人逢喜事精神爽,鬱東風結交人不看貧富貴賤,隻論交情。今天他出獄,能有這樣的排場,他十分滿意,所以,他寧可自己喝醉,也要一張桌都不落下地敬酒。


    他手端酒杯,來到燕老七坐的那張桌,說:“七哥,來,我敬你杯酒。”


    “好!”燕老七趕緊站起身,說:“好久沒跟東風老弟喝酒了,今天七哥要不醉不歸!”


    說罷,燕老七跟鬱東風碰杯,然後就是一飲而盡盡。這時燕老七已經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白酒了。


    鬱東風說:“七哥,今天人多,改天咱哥倆要單獨喝一杯,到時我安排場麵。”


    燕老七說:“好,隻要你招唿一聲,七哥隨叫隨到。”


    鬱東風走後,燕老七對妻子丁玫說:“老婆,你看人家東風,雖然年紀不大,但行事風格,真是有大做派。跟這樣的人接觸,死了都不後悔!”說罷,又喝幹一大杯白酒。


    “七哥,你今天可沒少喝酒。”丁玫說:“你就是這樣,隻知道喝酒,也不多吃東西。”說罷給燕老七夾了塊醬牛肉。


    “還是老婆好。”燕老七嚼著醬牛肉,說:“老婆,今天東風迴來,我真是高興,人生難得一知己,想想我燕老七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真正的知己還真沒幾個。”


    “七哥,一會咱就先走吧。”丁玫說:“我今天早上起來,就感覺心裏慌慌的,想先迴賓館休息了。”


    “行。”燕老七說:“咱倆過去跟東風打個招唿就走。”


    燕老七和丁玫走到鬱東風跟前,說:“東風,你們先喝著,我跟你七嫂就先走了。”


    “七哥,再喝會唄。”鬱東風趕緊站起身說。


    “今天不喝了。你七嫂說她有點不舒服,要先迴賓館休息。”燕老七說:“你不是說哪天咱哥倆單獨喝點嗎,七哥等你電話。”


    “那也行。”鬱東風說:“走吧,七哥七嫂。我送送你和七嫂。”


    “別送別送。”燕老七說:“七哥不是外人,你趕緊去招唿別人。”


    鬱東風執意要送,燕老七就隻讓他送到門口。


    最後,燕老七跟鬱東風在酒店門口握了握手,便跟丁玫兩人向酒店停車場走去。


    丁玫身穿黑色長裙,膚色白皙的她,雖已人過中年,但仍美豔動人。


    “老婆,問你個事唄?”燕老七今天酒喝的高興,話也就多了起來。


    “啥事?”丁玫說。


    “你說你怎麽越來越漂亮了呢?”燕老七討著丁玫歡心說。


    “七哥你別逗了!”丁玫笑著說:“我都老了。四十幾歲的人了,還說什麽漂亮不漂亮的!”


    “那才不是。”燕老七說:“你就是七十歲,該漂亮也還是漂亮。”


    燕老七跟丁玫夫妻二人向來都是恩恩愛愛,雙宿雙飛。這時說著話,就走到了停車場。


    燕老七不愛開車,出去辦事,大多數都是丁玫開車。


    燕老七坐上副駕駛位,丁玫準備倒車離開。燕老七湊過臉去在丁玫臉上親了一下。


    丁玫嬌笑道:“一會到了賓館,讓你親個夠!”說罷,掛上倒擋,微微給油,把車向後倒去。


    也是活該出事,就在這時,從後麵開過來一輛白色麵包車,隻聽“哐”地一聲,就跟丁玫的車撞到了一起。


    “你個騷娘們,會不會開車呀!”麵包車副駕駛上的人罵丁玫道。


    燕老七一聽對方罵丁玫,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一腳就踹在麵包車上,罵道:“來,滾下來!讓七爺看看你的牙長的結不結實!”


    麵包車上的人沒再罵人。沒再罵人,並不表示就怕了燕老七。


    隻見麵包車的車門“唰”地拉開,瞬間就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上來就要打燕老七。燕老七的身手,不是隨便什麽人能招架得了的。他揮拳打倒最先到他身前的那個人。


    然後又抬腳踹倒另一個人。正驕傲地用腳踹著罵丁玫的那個人的嘴。這時又從麵包車上下來一個光頭男人。


    這個光頭男人反背著手,手裏握著一把一尺來長的刀。悄悄地從後麵靠近燕老七。


    “七哥,”丁玫下車看到燕老七要遭偷襲,喊道:“小心後麵!”可是為時已晚。


    燕老七迴轉身,那個光頭男人一刀刺進燕老七腹部。拔出,又是一刀刺入。再拔出,再刺入······


    燕老七倒地,殷紅的血“咕嘟咕嘟”地往外流。光頭男人不慌不忙地擦著刀。另外兩個挨燕老七打的,爬起來,謾罵著踢踹著快要斷了氣的燕老七。


    丁玫見了,憤怒地拉開車門,伸手從裏麵拽出一把雙筒獵槍,照著光頭等人就是一槍。


    這一槍打中了光頭左側的那個人,那人慘叫一聲。丁玫還要開第二槍,光頭等人已經拖著中槍那人鑽進麵包車。丁玫憤怒地扣動扳機,麵包車玻璃“嘭”地碎了,然後就絕塵而去。


    丁玫跑到燕老七跟前,哭喊道:“七哥,你怎麽樣?怎麽樣啊?!”


    “我——”燕老七咧開嘴笑了笑,笑完一口鮮血噴在丁玫臉上。


    丁玫看到燕老七傷勢嚴重,想把他抱上汽車,可怎麽都抱不動。心急如焚的她隻能抱著燕老七哭喊道:“來人呐,誰能幫幫我,七哥快不行了······”


    燕老七和丁玫離開酒店宴會廳時,丁玫弟弟丁鐵正在跟趙雲峰拚酒,所以才沒跟姐姐姐夫一起離開。


    鬱東風敬了一圈酒後,坐在米薇和苗梟橫身邊。


    “三姐,我要單獨跟你喝一杯。”鬱東風說:“東風不是能忘了本的人。要不是有三姐你的幫助,東風就沒有今天這個場麵。”


    “草!”米薇笑著拍拍鬱東風的肩膀說:“東風,記得你才一出道時,我就說過,隻要你活過三十歲,就一定是五峰大哥,怎麽樣,現在應驗了吧。”


    鬱東風跟米薇碰了碰杯,正要把酒幹掉,外麵就有人跑過來喊道:“東風大哥,你快去看看吧,七哥在外麵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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