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期,北方盛行一種新型賭博——頂球。


    胡奎峰開遊戲廳賺了個盆滿缽滿,後來見開頂球賺錢,馬上就在遊戲廳附近租了場地,開起了球廳。


    球廳開業一周,金錢就像雪片一樣擋也擋不住地來,胡奎峰難以抑製賺錢後的喜悅,迫不及待地找鬱東風和趙雲峰喝酒。


    拜把兄弟三人,下酒小菜四盤,上好陳釀兩瓶,再外加三顆裝著兄弟情義火熱的心,這注定就是場不醉不歸的酒局。


    胡奎峰端起酒杯說:“我整這個球廳算是幹對了,到今天為止,剛好是一周,你倆猜猜,我淨賺了多少錢?”


    “多少?”趙雲峰問。


    “三十四萬!”胡奎峰說:“草塔馬的,比搶錢還快!”


    “那麽多!”鬱東風原以為最多也就是賺個十萬八萬的,沒想到竟賺了那麽多。


    “臥槽!”趙雲峰道:“大奎,你這是要發大財的節奏啊!你算算,你一周的時間就賺三十多萬,一個月就是一百多萬,那一年呢?一年就是一千多萬?!”


    “雲峰,賬不是那樣算的。”鬱東風說:“這種買賣是暴利不假,但都是短時間階段性的。你想啊,咱五峰市能有多少有錢人,能常年玩得起這種東西嗎?!”


    “那倒也是。”胡奎峰說:“來吧,喝一杯,為咱們永恆不滅的兄弟情義。”


    “來!”鬱東風說:“想想咱們當初結拜到現在,經曆的一切,變得東西很多,但一直不變的就是這兄弟情義,這杯酒就敬這情義兩個字!”


    “嗬,你們兩個都說的挺好,我也不會說什麽。”趙雲峰說:“喝酒!酒就像你倆說的兄弟情義一樣,喝進去,就覺得心裏暖烘烘的——幹杯!”


    幾兄弟正喝得開心,鬱東風手提電話突然響了,接通後,得知是工地有事需要處理,鬱東風就先行離開了。


    剩下胡奎峰和趙雲峰兩個人繼續喝。轉眼一瓶白酒就見了底。第二瓶白酒打開又喝了半瓶,胡奎鋒的手提電話也響了。


    “在外麵喝酒呢,怎麽了?”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隻見胡奎峰臉色一變,說:“我馬上迴去。”


    “怎麽了?”趙雲峰問道。


    “有人在球廳鬧事!”胡奎鋒說:“我得迴去看看,是他媽誰皮子緊了,敢在我的球廳鬧事。”


    “我也跟你去看看。”趙雲峰貪酒,站起身,端起酒杯,一口幹掉剩下的大半杯酒,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胡奎鋒的球廳,二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了進去。


    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胡奎鋒當場就急了,指著幾個貌似社會流氓的年輕人說:“是你們砸的?”


    “是啊,怎麽了?”幾個年輕人中一個腦袋大,脖子粗,滿臉橫肉的年輕人說:“我他媽在這台機器上輸了七萬多,怎麽地也得給我退迴一半吧,可你這看場子的,就是個聽不懂人話的東西,你說,該不該砸?”


    “好像是該砸。”胡奎峰冷笑著說:“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富貴大哥手下第一猛將三崽子是我姐夫。”年輕人說:“我這些年在外地發展,可能這五峰市有些人都把我忘了,我叫老球子,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胡奎鋒強忍怒火,先看看被老球子打傷的看場子兄弟,再轉身走向老球子,說:“你說你姐夫是三崽子是嗎?”


    “是啊,怎麽了”老球子趾高氣揚地說。


    “沒怎麽。”胡奎鋒走上前去,突然雙手抓住老球子雙肩,一個仰頭撞在老球子臉上。


    仰頭這一招法在近身打鬥中,是非常行之有效的,大多數街頭混混都會用。但真正用的好的,卻挑不出幾個。


    胡奎鋒仰頭用的不如趙雲峰,可也強過大多數人。他這一仰頭下去,立時就把老球子打倒在地,隨即就是一頓暴踢。邊踢還邊罵道:“你這個狗肺子,就是三崽子他也不敢來砸我的場子,你他媽算老幾呀!”


    跟老球子一同來的還有四個人。這四個人見老球子挨打,立時就抽刀動手。


    趙雲峰見了,掄起椅子就打。胡奎峰球廳的幾個服務生也動手參與其中。


    打鬥很兇險,但很快胡奎峰等人就占了上風。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衝進一夥人,個個都手拎鋼管刺。


    這夥人進屋就圍攻胡奎峰、趙雲峰等人。這樣一來,場上戰局立時變化。


    胡奎峰頭上被打了一個大洞,血“嘩嘩”地往外流。趙雲峰身上沒帶刀,一把鐵椅子掄圓了,但身上還是挨了兩下鋼管刺。


    胡奎鋒球廳的幾個服務員,早被打倒在地。現在的戰局情況是:胡奎峰被打得倚靠在牆角,完全喪失了抵抗。就隻剩趙雲峰在地中間掄著椅子。


    這時被胡奎鋒仰頭打傷的老球子早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從身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繞著彎轉到趙雲峰身後,惡狠狠地手起刀落,隻聽“啊”地一聲慘叫,趙雲峰的右手就掉到了地上。


    也許趙雲峰的這聲喊叫過於淒慘,場上所有人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靜止不動了。


    趙雲峰左手捂著斷了的右臂的傷口,低頭看看掉在地上的手,再看看左臂傷口,突然軟軟地倒了下去。


    老球子一夥人見此事鬧大了,就都撤出球廳。


    胡奎峰因失血過多,體力微弱的僅剩唿吸的力氣。就是想爬過去看看趙雲峰的傷勢,都無法做到。


    五分鍾後,醫院救護車唿嘯而來。醫護人員,正在把受傷最重的趙雲峰和胡奎峰,往救護車上抬,鬱東風帶著陸小虎、賽銀巴雅爾,還有幾十號兄弟趕來了。


    當時鬱東風和陸小虎頭上還戴著工地安全帽,可見是剛從“老鹿場工地”趕來。


    看到趙雲峰光禿禿的右臂,鬱東風的眼睛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他手把救護車車門,怒問道:“誰幹的?”


    這時胡奎鋒尚有幾分清醒,說:“是三崽子小舅子的人幹的。”


    “草塔馬!”鬱東風罵道:“你倆去醫院好好養病,我把那個狗東西廢了再去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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