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被管教臨時叫走,暫時阻止了方正跟常歡的一場打鬥。但是這隻是暫時的,因為矛盾還在。


    常歡聰明伶俐,編織漁網的活他一看就會。下午方正給常歡等九人布置了生產任務,常歡早早就做完了。


    按理說常歡完成了生產任務,方正是管生產的,矛盾就不存在了。但事實是方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之所以要針對常歡,是因為他跟生活組長王偉是一夥的,二人一個管生活,一個管生產,始終在聯手打壓中隊少犯。


    今天常歡早上跟王偉打架沒分出輸贏,心照不宣,到了車間,方正自然要打壓常歡。所以,無論常歡的漁網織的多好,都注定要遭方正刁難。更何況常歡早上還當眾卷了他的麵子。


    快到收工的時間了。方正領著生產線線長開始收任務成品。


    走到常歡跟前,方正拎起常歡織的漁網抖了抖說:“你織的挺快呀。”


    “還行吧。”常歡說:“沒辦法,人聰明,幹啥像啥!”常歡知道他跟方正的事還沒了結,就故意這樣說。


    “給你鼻子你還上臉了!”方正掄起漁網丟在常歡臉上,說:“數量夠了,質量不行,重新給我織!”


    “織你爹個······”常歡也把漁網丟迴方正臉上。


    方正飛起一腳踹在常歡胸口,把常歡直接踹倒在地。


    常歡倒地後順手抓起一把線梭,爬起就去紮方正。方正身邊的線長見狀掄起塑料板凳就砸常歡,方正更是拳打腳踢常歡,瞬間就把常歡打的滿身是血。幸好車間帶工管教及時跑來製止,常歡才免受重傷。


    收工迴到寢區,常歡去洗漱間洗去臉上血跡。並賭著氣吃完三個屬於他的窩窩頭。這才靜下心來謀劃要不要也像鬱東風那樣晚上起來“砸夜窯”。


    吃過晚飯,少管所的少犯們要按規定,去會議室大廳學習一個小時功課。


    常歡看著王偉和方正兩人站在門口嘻嘻哈哈地說著什麽,估計是在嘲笑他在車間被打的事,氣得恨不能弄死他們。並在心裏確定了晚上要砸他們的“夜窯”。


    下課時間到了。常歡想先迴床鋪躺一會,因為一天當中打了兩場大架,他也覺得有點累。不止幹活累,有時打架也挺累,所以盡量少打架。


    就在常歡剛剛躺在床鋪上,走廊值班的就來找常歡。


    “常歡,出來一下,有人叫你。”


    “誰呢?打架的事管教不是處理完了嗎?”常歡暗暗猜疑著走出監舍。


    來到走廊門口,常歡看到了他最想見到的人——鬱東風。


    “東風,你怎麽來了?”常歡走上去說。


    “你跟我出來。”鬱東風鐵青著臉說完轉身就走。


    二人下樓來到籃球場。鬱東風看看常歡烏青著的臉,氣得一腳踹在籃球架上,怒問道:“他們幾個人打你?”


    “早上四個,晚上倆。”常歡還在笑。隻是扭動了傷處,笑的有些別扭。


    “你打算怎麽辦?”鬱東風問道。


    “砸夜窯。”常歡說:“就像你那樣。”


    “不行!”鬱東風說:“那樣最後吃虧的是你。我見不得你吃虧,你去,現在就去把他們叫出來。用激將法,把那兩個組長叫出來。我修理他們。”


    常歡想說不用,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敢違拗鬱東風,最後說:“那行,你等著。”


    迴到寢區,常歡直接去找方正和王偉。恰巧這二人還在會議室大廳閑聊。


    常歡走過去說:“我想找你倆下樓,到籃球場嘮嘮,要是不敢去,以後在我麵前就別他媽裝犢子!”


    “走,去哪還不是照樣揍你!”王偉說。


    “對,不‘奇葩’歸攏老實你,老子就沒法在車間管事兒!”方正說。


    就這樣,常歡在前,方正和王偉在後,三人下了樓。


    來到籃球場上,鬱東風突然走了過來。指著方正和王偉說:“你們挺牛逼呀,仗著人多整我兄弟一個人!”


    方正好王偉見突然鑽出鬱東風這麽一個人,都是愣了愣。方正說:“你誰呀,跑到五中隊來管閑事!”


    王偉說:“我哥倆在五中隊牛逼慣了,你還能管管是咋地呀!”


    “好,說的好。”鬱東風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整一下唄。輸的以後就像孫子一樣活著。”


    “整就整!”方正問道:“怎麽整,你說?”


    “我自己,整你們兩個廢物。常歡受傷了,讓他觀戰。”鬱東風說。


    “你也太能裝逼了!”王偉的身手雖沒方正好,可卻偏偏最愛動手。他罵過,抬腳就踢向鬱東風。


    鬱東風這段時間專門練習泰拳,見王偉的腿,踢的慢吞吞軟綿綿,伸手就抓住他的腳踝,並順勢還了一記肘擊,把那王偉僅一招就撂倒在地。


    方正倒是個會打架的主,他見王偉倒地,不急著去扶,而是瞧準機會衝上去就是一拳。


    鬱東風見方正的拳來的快,躲是躲不了,就幹脆直接撲上去,一個蒙古式摔跤招數就把方正摔倒。


    這時先前倒地的王偉已經在往起爬,鬱東風順勢一腳踢在王偉臉上。頓時王偉得臉,就是個滿臉桃花開的結果。


    方正爬起來的倒是快,可他剛剛爬起,腳跟還沒站穩,鬱東風又已趕到,掄起手臂,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直到把他打得倒退到牆角,並迷迷糊糊倒地,鬱東風才算作罷。


    鬱東風迴頭再看王偉,卻發現常歡正騎在王偉身上,掄圓了拳頭往臉上砸。


    “服了服了服了,別打了,我以後是孫子還不行嗎!”王偉居然讓常歡打哭了。


    常歡從王偉身上站起,說了句:“東風,太過癮了。”


    說完又向方正走過去。走到半路,還順手在地上撿起半塊紅磚。來到躺在地上的方正跟前,慢慢蹲下身,先是拿那半塊紅磚在方正臉上蹭了蹭,然後就是猛然砸下。


    血流到紅磚地上,很快就滲了下去。方正的鋼和魄也隨著那血滲了下去。


    “別打了,行了,我服了。”方正說。


    這場為朋友的打鬥鬱東風大獲全勝。常歡在五中隊的日子好過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鬱東風對常歡說:“我得迴去了。”


    常歡說:“迴去吧,事兒都辦完了,不迴去幹嘛。”


    鬱東風走了。幫常歡打完架走了。


    常歡居然連句“謝謝”都沒說。


    ——這就是江湖。


    ——好兄弟,不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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