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猛是個驕傲的人,在九中向來都是隻有他打人罵人羞辱別人,還從沒有過任何失敗經曆。可最近卻連連受挫於鬱東風一夥,他對鬱東風的恨就可想而知了。但饒是如此,他在捅刺鬱東風的時候,還是理智地刻意避開要害部位。所以,盡管鬱東風身中七刀,鮮血流了一地,可實際上並無性命之憂。


    那晚富猛捅完鬱東風帶人走後,鬱東風咬著牙爬到家門口,用力拍打鐵大門。鬱香凝穿著睡衣跑出來。


    “媽呀!東風你怎麽了!”鬱香凝尖叫顫抖著扶起鬱東風,並喚醒鄰居幫忙把鬱東風送到醫院。


    搶救室外鬱香凝哭得死去活來,待搶救手術結束後,她憤怒追問鬱東風道:“說,是誰捅的你,小姑找他拚命去!”


    “我也不知道是誰呀小姑。”鬱東風打定主意要找富猛報仇,所以就敷衍著說。


    “那我報警,讓警察破案,我不相信還沒王法了呢!”鬱香凝說。


    “小姑,報警也沒用,天那麽黑,我都沒看清人家長什麽樣,警察上哪找去呀。”


    鬱香凝、鬱東風姑侄二人就報不報警問題爭吵了許久,最後還是鬱香凝做了妥協。


    躺在醫院裏,鬱東風想了許多關於找富猛複仇的事,最後他決定要麽就不動,要麽就一次性徹底擊敗富猛,徹底瓦解拔除九中鐵腕幫這顆毒瘤。


    話說鬱東風正獨自謀劃自己傷愈後的行動,班長吳文博和胡奎鋒來了。二人一進鬱東風病房,那種關切之情就溢於言表。


    “怎麽樣東風,受傷嚴不嚴重?!”胡奎鋒說:“富猛這孫子這迴是下毒手了!他不止伏擊了你,雲峰也讓他辦了。不行,他會下毒手,咱們也會,我三姨那有火藥槍,我去偷來,幹脆崩了他個狗日的!”


    “不行!”鬱東風說:“我是這樣想的,這個仇報是指定得報,但再要動他,就要一次性解決問題,要不然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人命。”


    “怎樣一次性解決?”胡奎鋒問。


    “我還沒太想好,不過已經有了計劃。”鬱東風說:“等我傷養好了,到時雲峰咱們三個再商量。”


    “別太衝動嘍。”班長吳文博說:“東風,咱倆的行事風格不一樣。說不準誰對誰錯,所以我也不勸你什麽。但要記住,無論做什麽都要從長考慮。”


    “嗯,我記住了。”鬱東風衝吳文博笑了笑。


    “哎,忘了告訴你了,藍冰聽說你受傷哭了,什麽情況這是?”吳文博揶揄著說。


    “那還用說。”胡奎鋒說:“搞上了唄!你還別說,這個東風平時不說不嘮地,還挺有手段,就你們班那個藍冰,那個冰美人,那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都讓他······”


    “沒有的事!”鬱東風打斷胡奎鋒接下來的汙穢話,笑著說:“我倆啥事都沒有,就是同學關係,就是好唄。”


    “去——誰信呢!”胡奎鋒滿臉不信的神色,說:“她咋不跟我好呢,說這話,恐怕你自己都不信。”


    “不說這些。”鬱東風說:“雲峰怎麽樣?傷的重不重?”


    “沒事,就是腦袋變成豬頭了。”胡奎鋒說:“正在家運氣呢,說過兩天要殺人!”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吳文博說:“東風你好好在這養傷,我跟老師給你請假。”


    胡奎鋒也說:“東風你好好在這養傷,我迴學校給你看好藍冰,別讓她受傷。”


    “草!”鬱東風笑罵一聲,說:“你自己也注意點,我估計富猛是顧忌你三姨,才沒敢對你下黑手。不過也得注意點。”


    送走吳、胡二人,鬱東風正準備小睡一會兒,病房的門卻輕輕地開了。鬱東風抬頭看,探進來的半張臉竟是藍冰。


    “呀,藍冰你來啦!”鬱東風激動地往起坐,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痛得“哦”地一聲。


    藍冰看了趕緊跑過去,輕輕扶住他說:“疼吧,傷的嚴不嚴重?”


    “沒事。”鬱東風說:“你怎麽出來了,沒上學嗎?”


    “我請假了,跟班長他倆一樣。”藍冰笑了笑說:“他倆出去我看到了,隻是我藏在柱子後麵,他們沒看見我。哎對了,我來看你,千萬別跟他倆說呀。”


    “我知道。”鬱東風笑著看了藍冰一眼。這一看他不但看見了藍冰那張精美的臉,還看見了她那美麗大眼睛裏那濃濃的關切之情。


    鬱東風的傷還沒好,暑假就來了。


    胡奎鋒要跟爸媽去西安旅遊。趙雲峰傷好了就天天往醫院跑,這樣鬱東風也寂寞不著。


    藍冰還是隔三差五地偷偷來醫院,她的身影是躺在病床上的鬱東風的一個期盼。


    最讓鬱東風開心的是,鬱香凝終於答應王金元等鬱東風出院,就跟他結婚。


    鬱東風期盼小姑早日結婚,就同時期盼自己早日傷愈出院。比鬱東風更著急的是王金元,王金元 幾乎每天都要來醫院一趟,“東風怎麽樣,好沒好點啊?按時沒按時吃藥啊?”地問。


    鬱東風有時也會調皮使壞,看王金元心急火燎的樣子,就故意逗他說:“哎呦,不行呀,這傷口疼啊,好像有點發炎了!怎麽辦呢?要是能吃點水果罐頭什麽的,應該能好的快一點。”


    “水果罐頭管用啊?你等著。”說完,王金元挺著個大肚子就往醫院外麵跑,不一會兒就抱迴一大箱水果罐頭,笑得鬱東風真的傷口疼痛。


    生活的天空不是隻有陰雲密布,還是晴空萬裏的時候多。


    鬱東風終於傷愈出院。這時也是暑期將過。開學在即,去西安旅遊的胡奎鋒迴來了。


    三兄弟在東區少年文化宮聚齊。打台球,看錄像,吃東西,三兄弟玩得不亦樂乎。


    在結束了所有活動後,鬱東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後,我準備狠整富猛一次。他讓我住院,我就也讓他住院。富猛的那個鐵腕幫離了富猛就是一夥烏合之眾。我把富猛送進醫院,富貴肯定得找我,那樣這個學就不能再上了。到時我找個地方躲躲。你倆就趁富猛住院期間,把那個鐵腕幫其他人徹底歸攏老實嘍。包括什麽收保護費,什麽欺負同學的,都給他廢止掉。


    我整富猛也不能像他那樣偷偷摸摸地整,我要整,就專趕上學放學人多時整,我這樣做,就是要讓那些鐵腕幫的看看,也好震懾他們。


    鬱東風說完,看看胡奎鋒和趙雲峰,問:“你倆覺得我的計劃怎麽樣?”


    “行,太牛逼了!”胡奎鋒說:“到時你就上我三姨,你三姐那躲一段時間,我估計富貴不敢去抓你。”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趙雲峰問。


    “等我小姑結完婚。”鬱東風說:“我未來的小姑父說結完婚要帶我小姑迴山東老家待幾天。我覺得這樣最好了,省得我小姑在家擔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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