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在原來公司做了,那個公司可比我們這小公司有前途啊!“呂香兒直視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的眼中找出答案。


    “我已實現財務自由,不用為柴米油鹽擔心,來小公司,更有挑戰性。如果你相信我的能力,我會將你的公司做大做強。”徐春來看見呂香兒靈動的大眼睛注視著自己,心裏突突狂跳幾下,這女人太漂亮了,即使已婚的他,也讓他有點出神。但他畢竟有備而來,又是見過風雨的老油條,他瞬間調理好情緒,不慌不忙地迴答道。


    “可是,你這樣的高材生,我擔心雇傭不起。”高材生一安哥最終漂洋過海出國,她擔心徐春來這樣的高材生,最終留不住他。


    “前三個月,你可以低價試用。你賺到錢後,覺得利潤可觀,可以考慮我們合作!”徐春來不慌不忙說道。


    “你妻兒也在桐城嗎?“呂香兒沒有直接迴答,冷不丁關心起他家庭生活。


    “我妻子在桐城當護士,孩子上小學。”徐春來笑咪咪地迴應道。


    “你從商行換到小公司,妻子知道嗎?”呂香兒對徐春來好奇,但不放心。


    “妻子曾經反對過我離職,但後來看到我賺得錢到,就不再管我的事了。”徐春來知道呂香兒的擔憂,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我打算做糧食、教育之類的生意,我想聽聽你的規劃。“呂香兒是趕鴨子上架,被迫創辦這個公司,她毫無經驗可言。


    “教育類的生意,倒好做。隻是,糧食,的確要冒點風險。就看老板是否願意冒險。”徐春來看了眼呂香兒,他想起謝一安提及,呂香兒挺勇敢,但也謹慎。


    徐春來知道呂香兒做為一個女人,將一個車行經營得非常不錯,但畢竟風險不大。常言道:風險越大,利潤越高,他不相信這個生活條件優越的美麗女人會願意冒這個風險。


    “說來聽聽,我是否值得冒,但前提條件,違法的事我可不做。”呂香兒嫣然一笑,徐春來挑起了她的興趣。


    “政府對糧食的管控很嚴,由政府劃定區域,規定價格,隻能是征購、市場采購。可見,一般百姓做不起這生意。老板既然想經營糧食,想來定是政府有人。”徐春來分析道,“不過,由於外敵入侵,戰爭頻繁,所需糧食增多,政府已經允許餘糧收購,但仍然規定收購價格低於市價,據我了解,收購量不大,遠遠不能滿足需要。近幾年,又是災荒頻頻,照此下去,特別是部隊,一旦出現糧荒,那就難了。“


    “徐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想賺取糧食生意的高額利潤,就要低價囤糧,到時高價拋出。當然,前提條件,將來政府對糧食可能會處於失控狀態。”呂香兒說道。


    “老板的確聰慧,在下正是這個意思,但我也是憑時局推測出的,所以,我說這裏麵風險是極大的。”徐春來終於相信謝一安提到的呂香兒對生意有敏銳的洞察力,她已經知道自己說此番話的意思了。


    “我明白了!”呂香兒似有所悟,想來,身在政局的蔣市長也已經猜到時局的動蕩,將來糧食會暴漲。


    “老板敢冒這個風險嗎?”徐春來期待地問道。


    “囤糧賣高價,會讓百姓遭殃,這是發國難財。我寧願不接這個生意。”呂香兒斷然否決道。


    “如此這樣,你會少賺很多錢。”徐春來心中暗自驚歎,他沒想到呂香兒骨子裏挺硬。


    “我求個心安!”呂香兒打定主意,即使得罪蔣市長,關掉車行,她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徐春來離開後,呂香兒聯係上唐秘書,以家中有變故之由,委婉提出退出公司的想法。電話那頭,唐秘書明顯愣了愣,然後讓呂香兒靜等消息。


    兩小時後,唐秘書告訴呂香兒,既然房子都已經租好,公司還是繼續開辦下去,隻不過,呂香兒負責教育、消防業務,曹會長負責交通、糧食業務。


    呂香兒原以為她的推辭會讓蔣市長大發雷霆,畢竟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辜負領導的一番好意。未曾想到,蔣市長仍然讓她參與項目合作,她疑惑自己提出辭呈,可蔣市長仿佛明白自己心意般,馬上將她忌憚的項目換了。


    或許蔣市長仰慕崔明軒的實權、崔明嵐公公的權利吧!她感覺到“一人行道,雞犬升天”真是至理名言啊!


    呂香兒感謝徐春來的剖析,幸虧他的剖析讓她及時從糧食行業中抽身而出。這年代,做生意,安全很重要!於是,她決定雇傭徐春來,負責榮昇公司業務的管理。


    呂香兒不知,徐春來獲得新公司職務後,當晚,他給謝一安打了個電話,“你眼光真準,她的確適合做生意,你對她很了解,她已經完全按照你的預想成立公司,並且因為糧食經營問題,毫不猶豫地雇傭了我。”


    “別人可以失敗,生活不允許她失敗。”謝一安長歎一聲,當然,既是感歎香兒,也是感歎自己。


    呂香兒將新公司的事安排妥當,然而,她沒有感覺到輕鬆,封小凡那晚說的話仍在她耳邊迴響,白小勇曾經幫桐城最大的煙酒商家曹立偉送過一段時間的煙酒,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得到曹立偉的重用,將他派往河西專管一家煙酒店。而且,目前他在桐城有住房,封小凡所給紙條上寫的就是白小勇的桐城住地。


    呂香兒決定悄悄去看一看,為了不讓白小勇認出來,呂香兒換上她重新設計的醜妝,在徐小慧、魯山子的陪同下,按紙條上所給地址,找到白小勇住地。一看到白小勇的樓房,呂香兒怔住了,繁華地帶帶商鋪的三層樓房,價格肯定不菲。


    呂香兒輕咬著嘴蜃,她想靠近打探一番,她發現一樓三個門麵全部出租,左右兩家分別是服裝店、煙酒兼零食鋪,中間門麵掛著旅館字樣,想來上麵應是住客。呂香兒讓兩人在旁邊等候,她決定以住客名義前去問問。


    “住一晚多少錢?”呂香兒問旅店櫃台裏的女人,守旅店的女人50歲左右,正無聊地閑玩手中鑰匙扣。


    “房子不同,價格不同,小單間最便宜。”女人見衣著簡樸、長相難看的呂香兒,想當然地將小單間推薦給呂香兒。


    “可以上去看看嗎?”呂香兒抬頭看看向上、向裏的樓梯。


    “可以!”目前無生意,女人反正無聊,就搖晃著鑰匙,帶著呂香兒向上走去。


    到了二樓,三樓一位老婦人正牽著一個小孩下樓,“來客啦!”老婦人熱情向女人打著招唿。


    “帶客人看看,白老太太,女兒這麽久沒迴來?”女人迴應道,並打開靠近的幾間房,讓呂香兒自己去看。


    “女兒忙!”老婦人笑道。


    “ 我看你女兒那煙酒鋪生意極好!你女兒太能幹了!”女人讚歎道。


    “養家糊口罷了!”老婦人嗬嗬笑著,帶著孩子慢慢走下去。


    呂香兒看了幾間房子,然後,搖搖頭,抱歉地對女人表示自己沒有看中房子,然後,下了樓梯。


    “那窮酸樣,住不起旅社吧!”女人嗤之以鼻。


    呂香兒到了屋外,看見老婦人帶著孩子在煙酒鋪玩,她想起女人稱老婦人為“白老太太”,想來是白小勇的母親。


    女人說她女兒的煙酒鋪生意極好,難道那煙酒鋪是白小荷的?呂香兒打了個冷戰,白小勇有如此大的能耐?不僅自己掌管一家煙酒店,還讓姐姐開了一家煙酒店,呂香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當天中午,呂香兒約鄭三平兩夫婦,吃飯間,她將自己的經曆及顧慮說與鄭三平、封小凡聽。當封小凡聽說年輕的呂香兒因為碰上惡少的馬,險遭死亡;因為惡少的逼婚,險喪河底;因為遭受正室的嫉妒,孕期幾乎一胎三命死於馬車;自己與三平大婚那天,香兒還險些遭遇兩個蒙麵人綁架……


    封小凡如聽天書般,這些電影裏的情節,竟然發生在呂香兒身上,她驚訝地連食物都來不及咽下。在她印象中,呂香兒可是集美貌、聰慧、寵愛、幸福於一體的女人。


    “香兒,我們一定幫你打聽清楚。”封小凡信誓旦旦道。


    “香兒,相信我和小凡。”鄭三平含情而感激地看了一眼封小凡,他也附和道。


    “此事隻有我們三人知。”呂香兒叮囑道,“小凡,有曹立偉的所有信息嗎?包括他生意上的朋友、對手,我想了解下。”


    “我們酒店的煙酒仍然是曹立偉煙酒行弄的,這個有辦法弄得到。”封小凡答應道,“不過,能夠做桐城煙酒生意的人,背景自然雄厚。”


    “所以,更需了解。”呂香兒想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得充分了解白小勇及他幕後人在桐城的狀況。鄭三平會拍照,她邀請鄭三平一起蹲守在白小勇樓房外。


    整個下午,呂香兒與鄭三平蹲守在白小勇樓房外,然而,很失望,整個下午直至晚上,白小勇並沒有出入樓房,倒是看見唐姣出出進進幾次。鄭三平按下快門,將唐姣攝入鏡頭。


    雖然沒有拍到白小勇,但白老太太、唐姣的出現,讓呂香兒在迷茫中仿佛看到一絲線索。呂香兒讓鄭三平盡快將唐姣的照片洗出,她有急用。


    呂香兒將桐城的事務安排清楚後,準備第二天迴蘆安鎮。


    然而,當天晚上,一個老人的出現,將呂香兒震驚地措手不及,她的命運再次被推向無情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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