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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結交太原郡官員和當地豪強需要花錢,李世民覺得找父親李淵,或大兄李建成要錢都不太合適,他心中有些作難。


    觀音婢說她有辦法解決,李世民問她如何解決。


    觀音婢問李世民,「你難道忘了我有一個陪嫁的莊園?」


    李世民驚道,「你難道要賣莊園?」


    觀音婢責怪李世民,「你真是大事清楚,小事糊塗。難道用錢就得賣莊園?」


    「莊園裏每年都有地租,這些年我沒用過一個錢,有不少的積蓄。我想將這些錢拿出來,用這些錢結交官員和豪傑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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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聽觀音婢說要動用她的陪嫁,他哪裏忍心?連忙推辭,「這樣不行,我還是想想其它辦法。」


    觀音婢卻非常堅持,「你說我要錢何用?是鋼就要用在刀刃上,錢就要用在最需要用的地方。」.


    「你我夫妻同心、同命,難道還要分出你我?將來如能打下江山,是你的,也是我的。」


    「如果打不下江山,你說這莊園還在嗎?錢還會在嗎?一切都將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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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見觀音婢說得句句在理,言語之中透出堅決,而且有些悲壯,有將全部身家都要押上的感覺。


    這就是觀音婢與一般婦人的不同。


    一般婦人是小處斤斤計較,大處卻心中無數,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而觀音婢則不同,她知道權衡利弊,懂得取舍,知道以小博大。她知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李世民拗不過觀音婢,隻好同意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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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和李世民商量,讓李世民去找李淵,將丁記坎調過來用一段時間。


    由丁記坎去新豐老莊找長孫無忌,讓長孫無忌幫忙,到長安西二十裏鋪觀音婢的莊園籌錢。錢籌好之後,為方便路上攜帶,再將官錢換成黃金,由丁記坎秘密帶迴晉陽。


    如果這些錢將來不夠用的話,觀音婢打算讓長孫無忌再資助一些。


    兩人商定以後,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第二日李世民就找李淵調來了丁記坎。觀音婢寫好給長孫無忌的書信,讓丁記坎帶上,即日就派丁記坎去新豐老莊找長孫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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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記坎走後,李世民和觀音婢在一起商議,下一步該做何事。


    李世民認為,應該從晉陽縣令劉文靜,和晉陽宮駕部承務郎裴寂兩人身上打開突破口。然後,再通過劉文靜和裴寂引薦,認識太原郡鷹揚府的主要官員。


    當前的主要問題是,李世民隻與劉文靜、裴寂認識,卻沒有過多的交往,交情不深。


    李世民的想法是,要與劉文靜和裴寂深相結交,必先了解清楚兩人的喜好,才能夠因人施策,采取合適的辦法,將兩人引作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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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和觀音婢正在商量,如何接近劉文靜和裴寂,這時聽到官署門前一陣吵鬧。


    李世民奇怪,有誰竟然這麽大膽,敢在討捕使官署門前喧嘩。


    觀音婢取笑李世民,「你又不是討捕使,官署前有人吵鬧與你何幹?討捕使是敕命欽差,守門士卒哪容人在此放肆,自會有人去管。哪裏需要我們去操心?」


    兩人就不再理會大門外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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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過了大約有一刻鍾時間,吵鬧聲非但沒停止,反而越來聲音越大。


    觀音婢對李世民道,「鬧了這麽長時間,這就有些奇怪了,是不是讓覃蘭到前院,探聽一下發生了何事?」


    她正要喊覃蘭,覃蘭卻在房門外高聲稟報,


    「二郎君、三娘,守門士卒過來稟報,說有一個無賴在官署門外鬧事,吵著要見三娘。」


    「守衛不允許他進來,他竟將幾個守衛暴打了一頓。守衛過來請示二郎君,問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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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聽完覃蘭稟報,心中納悶,誰會跑到晉陽來找她?還這麽大膽子,竟然敢打討捕使官署的守衛。


    她仔細想想,即使自己的親戚來晉陽,讓守衛進來通稟就行了,哪裏需要在大門外鬧事?況且,她認識的親戚都知禮守節,哪會做出這麽不懂規矩的事來?


    忽然,觀音婢想到了一人,她笑著對李世民道,「說不定老天給我們送來了一位大將軍。」


    李世民不解觀音婢此話何意,迷惑地問觀音婢,「怎麽送來一位大將軍?」


    觀音婢看著李世民嫣然而笑,「估計是跟著我混飯的人來了。」


    李世民恍然大悟,「這人難道是順德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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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也不太確定,對李世民道,「既然說是來找我的,我們最好還是出去看看。」


    李世民和觀音婢從炕上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一起走出官署後院,經過前院,來到官署大門前。


    討捕使官署門前,站著一排守衛,擋在大門口。李世民和觀音婢隔著人牆,看不見來人,就繞過守衛來到前麵。


    人牆前麵,隻見一人蓬頭垢麵,滿麵塵灰,穿著一身破爛衣衫,站在官署門前與守衛對峙。地上躺著三名守衛,旁邊扔著幾把守衛用的佩刀。看樣子經過了一番打鬥。


    觀音婢仔細一看,那蓬頭垢麵之人,不是長孫順德,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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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李世民、觀音婢,長孫順德已經開始嚷嚷,


    「好啊,小阿婢,嫁了人就不再把阿叔放在眼裏。這就是你和世民迎接阿叔的待客之道嗎?」


    李世民和觀音婢連忙上前行禮,長孫順德也不還禮,大大咧咧地道,「免了。」


    長孫順德說完,就不再理二人,徑直向官署守衛走去。


    門前站成一排的守衛,看到李二郎君和長孫娘子施禮,已經知道是他們的熟人,見長孫順德向他們走來,趕忙向兩邊閃開。


    長孫順德瞪了守衛們一眼,自顧走進官署大門。


    守衛已被他打怕,都垂首站立,沒人再作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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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見長孫順德進了大門,趕忙跟在身後。


    李世民見守衛的領班是一名八品的親衛,他也不問事情的經過,指著地上的三名守衛,向那名親衛交代,


    「你將他三人扶進去驗傷,如果傷重就去請軍醫診治,需要錢的話,去找我的書僮陸崢。」


    那親衛拱手向李世民施禮,「請二郎君放心,屬下定依你的安排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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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交代完畢,也轉身進入官署,迴到後院自己房中,見長孫順德已坐到炕上和觀音婢說話。他走到炕邊長孫順德麵前,照他胸前就是一拳,


    「可找到你了,幾年不見,你怎麽混得如此狼狽?這一年多你又去了哪裏?」


    李世民邊說邊脫鞋上炕,挨著觀音婢,坐在長孫順德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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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順德見李世民發問,就要講這幾年的經曆。


    觀音婢連忙止住,「先別說這些,趕快讓順德阿叔去沐浴更衣。要不然會弄髒了我的炕席。」


    長孫順德一聽,好不願意,「好啊,小阿婢,你竟然嫌順德阿叔髒。我偏要將你的炕席弄髒,你又能怎樣?」


    說著故意挪動身子,在炕上蹭了蹭。


    李世民、觀音婢看了都被他逗笑,看來幾年沒見,長孫順德還沒有改變他原來的脾氣。


    觀音婢喊來覃蘭、展畫,讓她們服侍長孫順德沐浴更衣。


    她又吩咐侍琴,去找一身李世民春天穿的衣服,拿來讓長孫順德更換。


    長孫順德早就想洗個熱水澡,跟著覃蘭來到西邊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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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更衣完畢,長孫順德迴到正房,往那一站,依然是一位威武雄壯的青年。


    紅黑臉膛變得更黑了一些,雙目炯炯,卻熠熠放光。


    隻是李世民的衣服,他穿上不太合身,衣服有些瘦,緊緊地箍在身上,袍子下擺幾乎拖著地,袖子被他挽起了一截,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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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喊來展畫,「你拿尺子量一下,趕快照著順德阿叔的身子做幾身衣服。」


    展畫去拿來尺子,在長孫順德身上各處量了量,量完之後趕忙去做衣服。


    長孫順德得意地對李世民道,「還是阿婢知道心疼她阿叔,郎子畢竟不親,能讓進門就不錯了。」


    李世民見長孫順德耍貧嘴,也不和他客氣,「你再胡說,我就將你趕出府門。」


    長孫順德白了李世民一眼,「你不要嚇唬我,我才不怕。」


    說著,提著有點長的外袍下擺,脫鞋就上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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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觀音婢急著想知道,長孫順德這幾年的經曆,兩人更好奇,他怎麽混成了乞丐,為何與官署守衛打了起來?。


    李世民催著長孫順德趕快講一下經過,還是觀音婢心細,他問長孫順德,「順德阿叔,你早上可曾吃過東西?」


    聽觀音婢此問,長孫順德又開始挖苦李世民,「說你不親,你還不認,一心急著想聽我落難的經過,卻也不知道問一下,我是否餓著肚皮。還是我們家阿婢知道心疼人。」


    李世民也怪自己大意,竟忘了問長孫順德是否吃過早飯,他連忙道,「順德阿叔想吃什麽,我現在就讓人去做。」


    這時長孫順德偏偏又說道,「你要真認為我連早飯都混不上,就小看了阿叔,要是笨到這種程度,我哪裏還會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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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音婢抿著嘴笑,心裏說道,順德阿叔這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李世民知道他最好耍貧嘴,也不和他計較,催促道,「既然已經吃了早飯,那就趕快給我們講一講你的輝煌過去。」


    這時,覃蘭進入房間,提來一壺酪漿為三人斟上,長孫順德開始談他這幾年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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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六章囂張乞丐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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