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片上下皆烏黑如墨的浩瀚雲海,廣袤無垠,仿佛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深不見底,好似能將人的靈魂無情吞噬。無數水缸般粗細的雷電在這厚重的雲海裏縱橫交錯,如狂暴的銀蛇肆意穿梭。每一道雷電劃過,都將周圍的黑暗短暫撕裂,爆發出炫目的光芒,瞬間又消失無蹤,隻留下令人心悸的殘影。


    那雷電的轟鳴聲,猶如千萬麵巨鼓同時被敲響,震耳欲聾,每一次炸響都仿佛要將人的心髒震碎。天空在這頻繁閃爍的雷光中忽明忽暗,猶如一幅瘋狂跳動的詭異畫卷。上方的雨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簾,而下方竟也有雨水逆向噴湧而上,與下落的雨水相互碰撞,迸發出無數細碎的水珠,在雷電的映照下,折射出迷離的光彩。


    這上下湧動的雨水,仿佛是天地間一場詭異的舞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神秘。而那厚重的烏雲,如同堆積如山的黑色棉絮,層層疊疊,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在這烏雲的深處,不時有紫色、藍色的光芒閃爍,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恐怖力量,隨時可能爆發出來。


    迴頭望去,那扇神秘的大門已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空茫。在幾萬丈之外的遠處,另一個圓形平台若隱若現,上麵同樣矗立著一扇完全敞開的大門。兩個平台之間,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挑戰。


    平台周圍,彌漫著一層朦朧的霧氣,使得整個場景更加如夢如幻。那霧氣時而濃密,時而稀薄,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在這霧氣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些奇異的光芒閃爍,不知是何種神秘力量的顯現。


    平台的地麵,並非平整光滑,而是布滿了奇異的紋路和符號,仿佛是古老的神秘圖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與天空中的雷電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又恐怖的氛圍。


    在平台的邊緣,有一層透明的禁製防護,宛如一層薄薄的光幕。這禁製防護看似脆弱,卻能夠有效地阻擋上下襲來的雨水,使得眾人暫時不會被淋濕。然而,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和雷電的強大威壓卻能夠毫無阻礙地穿透這層防護,直擊眾人的心靈。


    “我……我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雷,這簡直就是末日之景!”劉敏驚恐地喊道,她原本俏麗的臉龐此刻煞白如紙,盡管有靈力護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依舊不斷滾落。


    一旁的鍾海平強忍著耳中的劇痛,咬牙說道:“不管怎樣,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裏,就沒有退縮的理由!大家一定要撐住!”


    其他人也都麵露懼色,有的身體顫抖,有的緊閉雙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天空中由雷電匯聚而成一張巨型人臉。這張臉巨大無比,仿佛占據了整個蒼穹。它的輪廓由粗壯而耀眼的雷電勾勒而成,每一道線條都充滿了力量和威嚴。


    人臉的五官栩栩如生,那雙眼猶如燃燒著的藍色火焰,深邃而熾熱,仿佛能洞悉眾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它的鼻梁高聳,如同一座險峻的山峰,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壓迫感。嘴唇寬厚,微微張開,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洪鍾巨響。


    “剛剛沒有跟你們說規矩,是怕你們不敢進入,現在跟你們說說,隻要你們每人挺過兩次化神天劫,十道天雷便可以去往另一扇門。每次上下各一道天雷,挺過可迴平台療傷再闖。還有,建議你們一個個人闖,人多雷劫威力也會更強。平台上的人不能幫助闖關者,否則灰飛煙滅。”


    江浩仰頭望著那張巨臉,心中暗自思忖:“這雷劫如此恐怖,不知自己能否撐得過去。但既然已無退路,唯有拚死一搏!”


    劉敏則是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她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麽可能過得去,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裏?”


    鍾海平大聲吼道:“劉敏,不要害怕!我們一路走來,曆經無數艱難險阻,這一次也一定能闖過去!”


    巨臉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的恐懼和不安,它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萬雷轟鳴,讓整個平台都為之顫抖。“哼,這隻是開始,你們好好感受這化神天劫的威力吧!”


    說罷,巨臉緩緩消失,隻留下那漫天的雷電依舊在雲海裏翻騰咆哮。


    鍾海平望著那漫天翻湧、猶如猙獰巨獸的雷電,麵色凝重如鐵,緩緩開口說道:“諸位,此次化神天劫,堪稱九死一生的絕境。這每一道雷電皆蘊含著足以毀天滅地的磅礴力量,其威之猛、其勢之兇,絕非我等以往所遭遇的任何艱險可相提並論。”


    劉敏的臉色煞白如紙,嬌軀微微顫抖,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飄零的落葉:“鍾大哥,光是想象這雷電直擊身軀,瞬間產生的那能將肌膚燒焦的高溫,就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錢豪緊皺著眉頭,眉心間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憂心忡忡地附和道:“不僅如此,那強大得超乎想象的電在體內肆意穿梭,肆無忌憚地破壞著經脈和髒腑,所帶來的痛苦,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難以承受。”


    白天天一臉肅穆,神情莊重而嚴肅,沉聲道:“再者,這雷劫還具有麻痹身體的詭異力量,稍有不慎,便會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後果不堪設想,甚至可能萬劫不複。”


    江浩麵露憂色,神色惶恐中帶著幾分敬畏,拱手說道:“各位前輩,我江浩不過元嬰初期的修為,對這化神天劫實在知之甚少。還望諸位多多指點,江浩感激不盡。”


    鍾海平目光轉向江浩,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與擔憂,說道:“江浩賢弟,這化神天劫極為兇險。它不僅對肉體造成巨大的傷害,更會無情地衝擊靈魂。靈魂在雷劫的肆虐之下顫抖,仿佛風中殘燭,稍有脆弱者,便會精神崩潰,陷入無盡的瘋癲,從此萬劫不複。”


    劉敏緊接著說道:“是啊,江浩弟弟,咱們雖同為元嬰期修士,但你初期的修為,在這等恐怖雷劫麵前,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切不可有絲毫的大意。”


    江浩鄭重地點頭應道:“多謝劉敏姐姐提醒,江浩定會謹慎行事,不敢有半分疏忽。”


    錢豪麵色沉重,語氣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諸位,咱們雖都對天劫有所了解,也籌備了不少渡劫材料,可此次雷劫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實在是令人心生畏懼。”


    白天天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如炬,說道:“我剛獲得了一件防禦法器陰陽傘,就由我去打頭陣,先探探這第一道天雷的威力究竟如何。”


    鍾海平臉上滿是憂慮,擔憂地說道:“白兄,此舉甚是危險,你切要多加小心,萬不可掉以輕心。”


    劉敏也急切地說道:“白兄,千萬要保重自身,莫要逞強。”


    錢豪一臉嚴肅,鄭重地說道:“白兄,若在途中遭遇危險,務必及時退迴,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江浩真誠地說道:“白兄,祝你平安歸來,一切順利。”


    白天天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吸入胸膛,說道:“好,那我去了。”


    說罷,白天天手持陰陽傘,步伐堅定地朝著平台外走去。他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每一步都充滿了決絕與勇氣。


    就在白天天剛剛走出平台的瞬間,上方的雨水如傾盆之勢,瘋狂地傾瀉而下,砸落在白天天身上,發出劈裏啪啦的尖銳聲響。與此同時,下方那浩瀚的雲海也在朝著上方噴灑雨水,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又恐怖的景象。


    這些上下交加的雨水仿佛都被雷劫的力量所浸染,通通具備了某種奇異的力量傳遞特性。


    白天天猛地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


    上方和下方的雷劫似乎瞬間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原本在雲海裏翻騰蓄勢的雷電,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匯聚。


    上方的雷電如一條狂暴的銀龍,張牙舞爪,攜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急速俯衝而下。下方的雷電則像是一條從深淵中竄出的惡蟒,猙獰扭曲,帶著無盡的黑暗力量,唿嘯著向上衝來。


    白天天神色一凜,瞬間將靈力灌注到陰陽傘中,陰陽傘光芒大放,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迎向了上方襲來的雷電。與此同時,他迅速施展出火法則,一團熾熱的火球在他手中瞬間形成,朝著下方的雷電轟去。


    然而,那下方的雷電威力遠超他的想象,火球剛一接觸,便瞬間被擊碎,消散於無形。


    情況危急萬分,白天天毫不猶豫地喚出另一件防禦法器——一塊古老的盾牌。盾牌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古樸而厚重的氣息。他雙手緊緊握住盾牌,將其舉在身前,硬扛住了下方那道來勢洶洶的雷電。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盾牌遭受了巨大的衝擊,強大的力量將其擊飛出去。


    但此時的雷電威力已經減弱了許多,白天天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迅速掏出幾張防禦符咒,毫不猶豫地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符咒上。符咒瞬間被激活,在他的體外形成了兩道璀璨的屏障。


    可即便如此,那雷電的餘力依然兇猛,狠狠地轟在了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空間仿佛都在這巨大的衝擊下顫抖。


    天雷終於消失,然而屏障也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裂縫,仍有一些零散的雷電透過裂縫,劈在了白天天的身上。


    他的皮膚瞬間被大麵積燒傷,發出陣陣焦糊的味道,頭發根根豎起,衣服也被燒焦,殘破不堪。


    白天天再也支撐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著趕緊迴到平台。


    劉敏眼疾手快,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顆珍貴的療傷丹藥,遞到白天天麵前,急切地說道:“白兄,快服下。”


    白天天接過丹藥,感激地說道:“多謝劉敏妹子。”然後毫不猶豫地將丹藥吞下,隨即就地打坐,開始運功療傷。


    鍾海平走上前,一臉關切地說道:“白兄,辛苦了。此次雷劫之兇險,遠超我等預料。”


    錢豪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這第一道天雷就如此厲害,後麵的雷劫可怎麽辦?”


    江浩說道:“咱們需得重新謀劃,從長計議,尋找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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