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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會的第一天,雖然發生了些不愉快的情況,但最終是由雲濤一方全麵取得勝利。


    全部十場比試結束後恰好已近黃昏,在大會工作人員的指揮下,全部觀眾離場。江瀧率領的雲濤眾人在全部十場比試結束後就已經離開。他們不知道的是,後麵決鬥場不斷湧出的人流中有個東張西望尋找他們的年輕人。他肩頭趴著一隻白貂,不是雲白甲又是何人?


    不過雲濤他們先出了角鬥場,很快淹沒在街市中,雲白甲晚了一會兒出來,已經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白貂突然蹦跳起來,衝著空氣中用力嗅著,片刻後搖動靈活的尾巴,指向街市中心的方向。


    “在那邊嗎?”雲白甲伸手摸摸它的小腦袋,朝那個方向找去。途中由白貂指示,雲白甲換了多個方向,最終找到了驛館門前。


    驛館是最近才新修築的,用以接待外賓,在以前兩國關係很不好的時候,可不存在這樣的驛館。雖然是最新修築的驛館,但人員設施還是很齊全的,館外有人士兵把守。


    雲白甲到此,舉步欲入,卻被士兵攔下。


    守門的士兵說:“不是外賓,不得入內。有蓋有陛下私印的書涵嗎?”


    雲白甲搖搖頭,士兵道:“那還不速速離去,若敢再闖,休怪我等將你拿下。”


    雲白甲在決鬥場時就看到了耶律白蓮背的那把槍,那是雲淩參選機造營長時和雲白甲共同打造的東西,哪怕距離那麽遠他也看的清清楚楚。當時他就想找他們去,不過場上人滿為患,兩國陣營的觀戰台更是不允許入內,他能等到現在已經是很有耐性了,這個時候要是還不能見到那個背槍的人,他恐怕就要當場發作了,試問,除了青丞以外,這個世界上,誰還能攔得住他。


    不過雲淩教的心平氣和的道理他還記得,轉身到旁邊的胡同裏想起辦法來。逐漸適應這個世界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化形為人的雲白甲了,短短的一年來,他學到很多,隻是心裏年齡還是要比正常的二十歲青年小一些,做起事來帶有孩子般的稚氣。


    他把白貂抱在手裏,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一塊銀亮的鱗片,真好像銀子做的一樣。他把這鱗片交給白貂,抱起來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後輕輕拍拍它,它便很快跑了出去。


    銀麟是他平常自然脫落的,隻要脫落一片他就一直收著,因為雲淩說過這些鱗片對他來說有很大用處。他那還不太善於思考的腦袋也想到了:如果那把槍會出現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那這個人肯定跟雲淩關係不一般,說不定會知道一些有關他的情況。於是雲白甲就盤算著讓白貂偷偷溜進去,把銀麟送到背槍的耶律白蓮手中。


    不過實際情況又有些不同。這隻白貂靈智尚淺,雲白甲的話他倒是聽懂了,但全憑氣味辨識物體的它,溜進驛館後找到的人不是耶律白蓮,而是雲濤玉姬。


    空氣中有三個帶有銀麟氣味信息的位置,一個幾乎淡到快要消失,另外兩個清晰些的正在一起。它很正常的就選擇了那兩個更清晰的氣味信息。這兩個氣味信息的來源是雲濤玉姬身上穿著的特製內甲,雲淩用一些雲白甲脫落的鱗片給內甲要害部位加強了防禦。


    雲濤,玉姬,還有另外幾人正和江瀧坐在一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們突然聽到門外有尖銳物體劃過木門的聲音,聽上去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門口。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陳軻道:“老齊過去開門。”


    “你怎麽不去?就你會使喚人。”


    門外的聲音沒停下來,雲濤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栓,隻打開一條狹窄縫隙的時候就有個白色的小東西鑽了進來。


    它原地轉了幾圈,似乎在選擇什麽,最後走到了玉姬身邊。所有人都看到,這小東西的嘴裏還叼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銀色鱗片。也就雲濤和玉姬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東西。


    玉姬把白貂抱在懷裏,拿出它嘴裏的銀麟,看向雲濤:“這兒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雲濤想起來臨行前那幾天跟父親提過想見見雲白甲,但雲淩說他外出遊曆去了,不知去向。想到這兒,看看玉姬手裏那片銀麟,雲濤感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去向,說道:“看來我得出去一趟。”


    他和玉姬一起,抱著白貂,出了門放開它,白貂跑在前麵,他們倆跟在後麵。一直跟到驛館附近的那條胡同裏,見到一個白衣白衫的俊美青年。


    白貂從玉姬懷裏,一下跳到雲白甲身上。雲白甲一看來人,根本不是背槍的那人,於是有些失望,說:“看來不太成功。”但是轉念一想,覺得眼前這兩人說不定會認識背槍的那個人。


    他正要問,卻是雲濤先詢問了:“這小家夥是閣下的寵物嗎?它很可愛。”


    雲白甲點了點頭,問道::“我在角鬥場看過你們的比賽了,那個跟你們一起的,背著長槍的人你們認識嗎?”


    雲濤迴答說:“他是我們的朋友,閣下找他有事嗎?”


    “那能不能有勞兩位請他出來,我想問一問,他是否認識你手裏那個東西。”


    雲濤一笑,說:“我們也是為了這個東西特意從裏麵出來。說起來,他肯定是不會認識這東西,不過我認識。”


    運濤說著,掀開了衣服,露出裏麵的內甲。在內甲心口的位置上,覆蓋著幾片和雲濤手上的一模一樣的銀麟。


    雲白甲吃驚問道:“你怎麽也會有這些?”


    “不瞞您說,家父曾跟我提起過,他有一位朋友,名叫雲白甲。這些銀麟就來自父親的那位朋友。”


    聞得此言,雲白甲甚喜,馬上應道:“我就是啊。的確是雲淩要我幫他保留那些鱗片。”


    聽雲白甲此言,雲濤更加確信他的身份,對他深施一禮,說:“久仰前輩之名,請到驛館一座,我會把您想知道的都告訴您。”


    三人一起進入驛館,單獨找了個安靜房間,坐下談起彼此想說的事情。


    包括雲白甲想知道的,那把槍為何會出現在耶律白蓮身上。


    後來雲濤問起雲白甲以前的經曆。但雲白甲說的不多,隻是從認識雲淩之後說起。他說:“那個時候先生一直在找兩個人,說那是他的家人,但是一直沒有遇到,後來我離開天門關遠遊,也不知後麵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先生已經找到他的家人了。”


    雲淩會把這些事情也說給雲白甲,這讓雲濤明白,父親和他的關係並不一般。雲濤又問他之後還會去哪兒。雲白甲迴答說馬上就準備迴到天門關繼續跟在雲淩身邊。


    “那有關您的身世,您是否清楚?”


    雲白甲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這些,說:“我現在腦子裏最初的記憶就是那塊冰冷的荒原,雖然生長在那裏,不過我不太接受把那裏當成家。雲淩說,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我沒有家人,所以現在隻能這樣先跟著雲淩了。”


    雲濤聽他這麽說,不由想起以前和母親艱苦度日的時候,不由得一陣心酸,說:“有關您的身世,我在前段時間偶然有所發現,我想,那位前輩可以算你的親人。”


    有關身份的事情,雲白甲思考的不是一迴兩迴了,但是根本沒有一絲頭緒,現在聽朋友之子說竟有發現,怎麽能不激動。


    他激動的跳起來,那一瞬間幾乎失去對力量的控製,一腳落在地上震得整個驛館都輕微晃動了一下。雲白甲激動不已,問道:“你快說說。”


    那些隻在熱量靈珠曆史烙印裏看到的事情,雲濤沒辦法描述的很清楚,就選擇用更直觀的讓他看一看,樊煋那裏有一個全息影像儀,用他的青氣元素激活的話就能使用,他馬上拉來了樊煋,將熱量靈珠內的曆史烙印傳輸到樊煋腦海中去,由樊煋再一催動元素,就把那些畫麵映在了屋子裏。


    第一幅畫麵出現了,是靈珠上一代主人與對手決戰的畫麵,整個巨龍族的世界被一分為二。第二幅畫麵,靈珠主人戰敗垂死,被困在破碎陸塊上流放虛空。第三幅畫麵,靈珠主人出現在地下深處的隱秘龍巢中,他的麵前有兩顆龍卵。後來的畫麵逐漸連貫起來,靈珠主人剖開胸口,從心髒中導出一捧血,潑灑在兩枚龍卵之上,那些血變成道道符文印在龍卵之上。後來是虛空漂流的陸塊與這個世界相撞的情況,那直接導致了世界規模的生物大滅絕。這災難發生後,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全麵火山噴發造成的濃重霧靄當中。在那位靈珠主人出現的最後一個畫麵中,道道光華衝破天際,撕裂陰雲,陽光得以照進世界,新一輪的生命進化得以開啟。


    雖然隻是畫麵,沒有聲音,但雲白甲看的淚流滿麵,也不需雲濤直言,他自然就清楚他自己能成功從龍卵中孵化,能安然成長到現在,全因受他護佑。


    “他現在在哪裏?”雲白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


    雲濤言道:“前輩的屍骨此時正在天門關西南不遠的草原上。”


    “我這就迴去,祭拜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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