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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時間,樊柔說到做到,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家常小菜,燒了一鍋白粥。雲濤自覺的跑過去幫忙,他從小就是這樣,很願意幫母親分擔家務。


    樊晨貴為皇帝,今日又是做客,就安心等著上菜;樊煋厚著臉皮去張皓那裏要他珍藏的好酒了,時候不久便會迴來。


    等飯菜上桌,擺好餐具,樊煋剛好趕上熱乎的飯菜,手裏還提著一個模樣陳舊的酒壇!


    樊煋開壇倒酒,樊柔事先說隻喝半杯助興,於是給樊柔倒了半杯,給樊晨倒滿了一杯也沒聽他說什麽足了,差不多了的言語,看這樣子他父皇今晚是打算一醉方休!但是給雲濤倒酒時卻遭推脫,雲濤說要喝粥不喝酒,但是架不住樊晨和樊煋的‘諄諄教誨’,隻能也要了半杯。


    樊煋愁眉苦臉看著他,說:你這怎麽能行,男子漢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半杯酒就怕了?


    “實話跟你說,我從來沒喝過,也不知道喝了之後會怎麽樣,所以……”


    樊煋無奈隻能暫時放過他,說:先喝這麽多,看看效果。


    雲濤看樊煋倒在杯子裏的酒液並不是很多,這酒杯本來就比平常喝茶的杯子要小,再加上是半杯,就沒覺得有多少,喝下去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敢這麽去想就敢端杯,雲濤不聲不響把那半杯酒倒進嘴裏,然後整張臉就皺的跟苦瓜一樣,心裏想著:怎麽會有這麽難喝玩意?你們居然還喝的那麽津津有味?


    為了不出醜,雲濤還是咽了下去。時間不久,雲濤感覺渾身發熱,腦袋也不太清醒了。


    在他身體裏,心髒加快了跳動,血液加快了流淌,衣襟內金色的骷髏印記稍稍發亮,不敗金血的力量竟然隱隱的被喚醒。實際上,這是金血的排異反應,是輔助分解酒精的過程,所以雲濤出現這樣的感覺之後沒多久,就不再有醉酒眩暈的感覺。


    “這麽快就清醒了?再來再來。”樊煋還要給他倒酒,但是被雲濤堅決製止了,理由是:太難喝!


    這一次愉快的晚餐不久便結束了,送走了樊晨樊煋,樊柔在自己的院落裏收拾出一間廂房,讓雲濤在這裏住下。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樊柔忽然想到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兒子。在櫃子裏翻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雲濤,雲濤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個精致的小兔子糖人。


    雲濤記得這個東西,小的時候任性過一次,母親拿裁布做衣服的錢給買了一個。前段時間和樊煋初入太安城的時候,在鼓巷裏也買過,因為這個東西當是還差一點跟人發生矛盾。


    雲濤再看看母親,看看手裏的糖人,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時那個以帷帽遮蓋麵容的人就是您?


    樊柔溺愛的揉揉雲濤的腦袋,說:“如果當時小煋身邊那兩個人確實是你們倆的話,那麽那個人真的是我。”


    樊柔感歎著造化弄人,又慶幸道:“好在我兒終於又迴來,今後為娘一定保護好你,絕不能讓你再受苦難。”


    雲濤在此安穩度過一夜,第二天按照樊晨的吩咐再去舉行朝會的大殿外等候。朝會結束,樊晨把昨天說過的內容再向眾人囑咐了一遍,就怕昨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這群孩子們會什麽也沒記住。


    樊晨說過,輪到樊柔開始部署。


    “從今日今時起,陛下把你們交給了我,那麽三年之內你們就是我的學生。作為學生,最首要的一點就是聽老師的話。有人反對嗎?”


    沒人敢說反對的話,因為昨天他們都聽樊晨說的清清楚楚,這位長公主殿下的修為可是比邊軍任何一位將領的修為都要深厚,他們信任樊柔的最主要因素來自於內心對強者的敬畏。


    樊柔分析,七十人的隊伍實在太大,但從這臨近東海之濱的國都太安城去往極北之地的天門關路程又太過遙遠,未知數太多絕不可分散行動。所以樊柔想到一個保險的方法,從太安城出發,所有人都穿上城防軍的衣服,偽裝成支援別城的隊伍,到了下一座城市就再換一身衣服,一路上什麽蟊賊就算膽量再大也不敢對軍隊下手,有樊柔在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危險,唯一的好處就是能省去很多麻煩。


    把細節之處都商量清楚,去換上城防軍的衣服,他們就啟程前往下一座城市了。由於所選擇的路線是在各個城市之間,所以每一個城市都可以算作是中轉點,在那裏需要補給,更換身份,準備好再上路一定要浪費不少時間,樊柔預計此次去往天門關需要一個月有餘!


    半個月之後,這支隊伍在安西郡的郡城更換過身份,做過充足的補給,正好是午時,樊柔下命令用完午餐後馬上上路。想想這半個月以來,吃不好睡不好,不管多麽艱辛都走到這裏了,一聽老師的命令也隻能咬著牙答應下來,因為在樊柔麵前無論如何的辯駁都沒有用,這位老師會抓住一切機會來磨練自己的學生,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


    城外集合完畢,每個人背起行軍背包,分成兩支三十人的隊伍,一前一後隨著隊伍裏兩輛馬車前進。


    這兩輛馬車裏大部分是生活物資,隻有其中一輛留著很少一片地方,大部分時間樊柔都坐在這裏,當有人承受不住這種瘋狂狀態的趕路模式而暈倒的時候就會被抬上來休息。


    安西郡大多是黃土高原的地貌,那廣袤的土原,一眼不見盡頭,此處天高地遠,何其宏闊!


    前方有一條峽穀,將大地一分為二,仿佛天神一劍劈開了這方土地。穀中幽暗,望不到底,這幽暗向遠方延伸更不見盡頭。峽穀前後兩方土地,相去百丈,不插上翅膀休想跨越!


    隊伍前麵的樊煋拿出地圖來,看了又看,對比著地上的道路痕跡,向峽穀延伸出去的一個方向指了指:“往南走十裏,那兒的有通過峽穀的路。”


    沿著這條南北向的峽穀,向南走十幾裏,果真有條路通向穀中,這兒應該靠近峽穀南部邊緣了,比中部淺了許多,否則也難開出一條道路來。


    隊伍沿著斜插入穀底得道路前進,眼看著這麽陡峭的下坡路,前麵的隊伍害怕馬車穩不住,滾落到他們頭上,後麵的隊伍真替起前麵隊伍的兄弟們捏把汗,唯恐發生意外,到時候鮮血淋漓得慘象會讓人不忍直視。


    前麵隊伍得領頭人是樊煋,開始進入峽穀之前他還向老師請示詢問有沒有問題,樊柔也沒正麵迴答,隻教他們放心大膽往前走,馬車不用他們操心。後麵的領頭人雲濤也因為這個找過樊柔,他得到的也是這個迴答!


    馬車走上斜坡,前麵隊伍的人還都迴頭看了一眼,發現果真如老師說的那樣,沒有任何問題,兩輛馬車四平八穩勻速的往前走,甚至比走官道的時候還要穩當,兩匹拉車的馬兒也沒有半分吃力的樣子。


    平安進入穀底,但另一側出穀的上坡路不在此處,地圖上標注著出穀的道路又需要往北三裏。這支隊伍不折不扣的按照地圖的指示前進,去尋那條出穀的路了。


    峽穀兩側的硬土壁有許多不明來曆的洞窟,有大有小,起碼都能鑽進去一個人,裏麵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這些洞窟的高度大至有兩層樓那麽高,任何一個都能居高臨下俯視穀底。穀底還時不時可見白骨,不單單是動物的枯骨,還有人類的骷髏!穀底三裏路,走的讓人心神不寧。


    樊柔在馬車裏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有些心緒不佳,自語道:這兒可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正在她有這樣的憂慮得時候,不好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峭壁的洞窟中一群人蜂擁而出。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武器,神色不善,幾百號人迅速將整個隊伍包圍了。


    樊柔很是頭疼,長途跋涉的旅隊最害怕遇到打家劫舍的土匪,一個舟車勞頓,一個久不開張,一旦遇到可究兇多吉少了。


    雲濤,樊煋他們前後兩支隊伍迅速警戒起來,抄家夥得抄家夥,聚元素的聚元素。環視一周,也沒見這群土匪有人說句話,看來是當家的還沒出來。既然這樣,兩個領頭人也就什麽也不說,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看看馬車裏的動靜,卻沒得到迴應。樊柔這麽一個大高手,不應該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既然沒有一點反應,就是鐵了心要當這個甩手掌櫃了。


    側方洞窟裏出來一個獨眼龍,臉上有道疤直接延伸到禿了的頭頂上,看起來異常猙獰。這人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提著一個酒壇子,喝的醉醺醺的,等手下給他讓開一條道,走到最前麵,啪嚓摔碎酒壇,就發了瘋一樣的怪叫一聲:“幹活了,小的們!”


    這種兇狠角色,一看就知道是土匪老大,樊煋心平氣和的問那個喝的爛醉的土匪老大:“你們裏麵踩點的人是眼睛有問題嗎,看不出我們這支隊伍是安西郡城的城防軍,居然還敢叫你們出來?”


    “隻要是個人,打我這兒過就得留下點什麽,有錢留錢,沒錢留命,管你是哪兒的軍隊。如果是一支幾百人邊防軍興許我還會老老實實躲起來喝酒,不過就你們幾十號安西郡城的雜兵老子還不會放在眼裏。”


    “你就不怕我們消失以後官府追查起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做這種事兒這麽多年了,怎麽會害怕?亡靈深淵有這樣的洞窟成千上萬個,隻要把你們都殺光,屍體丟到亡靈深淵深處的洞窟裏,隨官府那些人慢慢找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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