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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過了一日,黎昕如約開車來樓下接安易出遊。鍾雅隨便背了個包出門了。上車下了墨鏡“我隻帶了2天衣物啊,多一天都不行。”


    黎昕笑笑:“這是怕我把你賣了不成,你現在的膽子可比以前小多了啊。”


    一路出發馳騁至郊外的一座農家莊園裏。江南好風景,這半山裏的空氣就是好啊,黎昕、安易的大學同學早就到了。一個是黎昕、安易的同班同學馬銳,大學也是黎昕鐵杆,另外一個女的是同級的蘇慶,和馬銳兩人戀愛了5年之久,相愛相殺,感情也算牢固。


    大家換上輕便的鞋子,準備在農莊附件溜達采風,聽說這裏的景色美不勝收,有個瀑布淌出溪水清澈見底,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撈個野生魚,晚上就有口福喝魚湯了。秋天,這裏的成片黃葉的樺樹,景色也是美如仙境。四人一行走在落葉堆積的路上,透過樹葉罅隙的光線照落下來,斑駁了歲月,照耀的安易也是特別的好看。盤山公路蜿蜒向前,也是拍照的好地方。鍾雅和蘇慶走走拍拍,馬銳和黎昕聊了起來。


    “怎麽,看你們這架勢,離複合不遠了吧,能不能照顧我們這些旁觀者的感受,讓我們看看希望。”


    “安易最近是變得很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緊閉著自己的心門,開朗了很多,感情的事,不是你我能安排的,順其自然吧。”


    “我說你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傻啊,情商還是沒提升上來。話說當年你那麽喜歡安易,我們幾個兄弟覺得終於有人能收拾的了你了,怎麽舍得就把她放走了,還跟我們來了招分手還是好朋友的老套劇情。”


    黎昕想到那年分手前夕,黎昕是在校際晚會上聽到安易歌唱。安易本就清新脫俗,在舞台燈光下,加上安易哀愁的嗓音,深深的吸引的了黎昕。安易也在黎昕1年多的追擊下,二人互有好感,以為自己在這茫茫人海終於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安易自幼是孤兒,養父母對她本來算還不錯,等到有天養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安易擱在中間越來越不自在,就算養父偶爾對安易還不錯,卻忙於公事,無暇顧及。安易像一個隱形人似的在那個家裏,壓抑的安易喘不過起來。多次與自己的弟弟發生糾紛,安易覺得自己還不如離開算了。養父母搬去加拿大的那年,上高三的安易主動提出自己要留在國內,養父覺得安易這樣也許會更好,便答應了。自此安易一人在國內居住。也許是這童年,造就了安易缺乏安全感,患得患失,容易鑽牛角尖,人也極難接近,總是緊鎖心門,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麽拋棄了自己。當初黎昕因為在安易生病住院期間,因為家裏有急事沒有能過去照顧她,安易鑽牛角尖偷偷哭泣,心裏便覺得黎昕是無法給她安全感的人。恰巧那段時間學校有個女生接近黎昕造成安易誤會,此事黎昕媽媽也做了推手,在安易心裏生了疙瘩,兩人大吵了一架,安易患得患失,黎昕也覺得不想逼迫她,二人便和平分手。但是這兩年來,黎昕一直很關心安易。從前的桃花公子,在遇到安易的那瞬間,便不能停止奔向安易。


    “過去了就不提了,我們都是成年人,那是我們自己的決定,我也尊重她,不想給她壓力。”


    馬銳指著黎昕笑著搖搖頭,欲說什麽卻也無再開口的必要了。


    晚餐中,是許多人的聚餐,熱鬧非凡。黎昕等幾人坐下後,開始吃喝起來。


    蘇慶先開口了:“黎昕,你們有沒有覺得安易變了,性格開朗了些,不再似以前悶葫蘆一個了,哈哈。”


    鍾雅一驚,嚇得筷子上的肉都掉了:這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怎麽跟他們解釋,他們不會以為是我把安易給害了吧,天啦,就覺得這趟不該出來,唿~淡定!安易強裝微笑:“最近不是從鬼門關闖過嗎,想開了,想開了。”


    黎昕笑著看安易:“你那麽緊張幹嘛,想開了是好事,別再一個人悶著了,所以我帶你出來溜達溜達,光知道拍戲了。”


    馬銳也調侃道:“我也覺得安易變了,越變越漂亮了,哈哈。”


    “咱們安易大學的時候就貌美歌甜,你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啊。”蘇慶邪魅一笑。


    鍾雅自知上了賊船,還是少做聲為好。裝傻聽他倆在這你一言我一語鬥了起來。席間,鍾雅能感覺到黎昕多次眼神投射過來,鍾雅看過去的時候,黎昕眼神又閃躲了。鍾雅隻能裝傻,不管不問。


    第二天一覺醒來,偏偏天公不作美,山裏下起了雨。這雨一下,山路就無法自行采風遊玩了。推開窗戶,空氣中滿是泥土的氣息,雖然是淅淅瀝瀝的雨,卻也討厭不起來,依舊清新撲人,讓人渾身放鬆,舒服極了,這樣的天就該窩在床上繼續睡覺。


    馬銳來提議四人玩牌消磨一會。鍾雅三缺一被迫拉去湊人數了。玩耍期間,黎昕處處照顧著安易,鍾雅也不是不知道,卻也不能道明,隻得裝傻躲避,馬銳和蘇慶在眼裏可是看的真切。


    下午,因為黎昕、馬銳皆有事,一行人乘車迴去休息。


    九


    鍾雅昨晚研究電擊事故到深夜,大早上仍在睡懶覺。就像以往一樣,難改睡懶覺的習慣,尤其是在無所事事的假期裏。睡夢中,安易來找鍾雅,鍾雅心虛害怕,卻摸索著找到安易,拉著她的手:“安易,是你嗎?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你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啊,我已經盡量保證不被別人發現,我每天過的也很辛苦。或許,你是過來告訴我,怎麽樣我們才能換迴來的嗎?你說啊,我都聽著,能試試我都可以試試,絕不會放棄任何機會。”


    “你真的不知道嗎,不是你唿喚我來的嗎?鍾雅。”


    鍾雅分明看到暗處的安易,依舊是微笑的。為什麽她還在笑,難道她不擔憂嗎?:“我?我是很想找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我的身體裏,我,我不知道怎麽辦,怎麽做我們才能換迴來,迴到我們原本的生活裏。安易,為什麽你還不醒過來?”


    安易依舊笑著不說話,並且開始後退,漸行漸遠,鍾雅不解:“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啊,安易,安易!......”


    鍾雅突然驚醒,起身坐在床上。呆了片刻,兀自跑到鏡子麵前:“沒有變迴來啊,難道真的是做夢?還以為是安易找我告訴我方法呢。啊~~”鍾雅懊惱著,心裏著急著,看黎昕這樣,感覺自己怕毀了安易的事啊。


    鍾雅的好閨蜜露露剛出差迴來,之前就聽說了鍾雅的事,一迴來就馬不停蹄來找鍾雅。一見麵,露露還是很難接受鍾雅變臉的事。一番解釋之後,兩人開始研究這個事的詭異。


    “這事攤誰身上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要不是叔叔阿姨一口咬定你是鍾雅,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怎麽辦,準備就這樣一直偽裝成安易活下去啊?那病床上那個你怎麽辦?”


    “哎,別說了,我都快煩死了。關鍵是昨晚我做夢都夢到安易來找我了。現在莫名其妙宇瀚文竟然搬到我家對麵了,天下還有比這更詭異的事嗎?”


    “沒有,打死我不信。”


    “現在還冒出來個前男友,我這要是一不小心露陷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人解釋。感覺自己快變雙重人格了。”


    “哎~我也就一個月不在國內,你都不是你了......你準備怎麽跟宇瀚文解釋,你打算長住這了?”一聲歎息,二人雙雙陷入思考中。


    “我還沒想好,感覺我現在每天都要撒無數個謊,就為了刷安易的存在感,證明我是安易。好心累啊,露露。”


    “沒事的,迴頭我會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還是露露你最好,不過這事你得保密好啊,目前就我爸媽和你知道。”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帶安易為難,我懂。”


    這邊,黎昕的媽媽將照片扔給黎昕:“你別告訴我,這麽多年,你還對她念念不忘,我的兒啊,能不能有點出息。”


    黎昕一看,是接安易出遊那天的照片。黎昕內心焦躁起來:“媽,你怎麽這樣,還派人監視我是嗎?”


    “其他事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不知道嗎,給我離這個女的遠一點,你們之間沒有可能。”


    “媽,你怎麽這麽肯定我們不可能?你當年去找安易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害她的事?”


    “我能做什麽事傷害她,當初你們在一起我就說了你們倆不合適,分手也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我不過是奉勸她讓他離你遠一點,別想著靠你的關係上位。”


    “媽!你到底要幹涉我到什麽時候!”


    “讓你跟你爸後麵接手工作,你非要從基層做起幹什麽經紀人,要不是你媽我在後麵操心,你這一年能做的這麽順利?”


    “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想人生都被你們規劃好,我隻想這幾年簡單的做一些自己的事不可以嗎,爸現在又不是退了,你那麽著急你兒子繼承不了財產嗎?”說罷,摔門而去,留下媽媽一人在那生氣。


    黎昕一肚子的怨氣感覺沒地方發泄,窩在車裏,想來想去打電話給安易:“安易,下樓我在樓下等你,我們聊聊吧。”


    鍾雅一接到電話,吃了一驚,心想我為什麽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啊,覺得剛才黎昕的語氣有點沉重,是不是有什麽急事還是怎麽了,畢竟自己不是安易,想想還是先去聽聽再說吧。


    黎昕把鍾雅帶到外灘這裏,這時的外灘沒有多少人了,鍾雅還是帶著墨鏡,生怕別人認出來了。黎昕笑了並遞了一罐啤酒:“這麽晚帶著墨鏡不怕連星星都看不見嗎?”


    鍾雅接過來:“我這叫藝人裝備,萬一發現了也是拍照神器,不影響我的顏值。怎麽了找我有事啊?”


    “以前沒發現你還這麽自戀啊。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啊。”黎昕沉默了一會:“當初你在病房,我媽過來找過你吧,對不起,難怪那個時候你那麽不想看到我。”


    鍾雅差點喝嗆出來:我又不是安易我哪知道說了什麽啊。“這些都過去的事了,為什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現如今我依舊活的好好的,過去的事又能算個什麽事呢。”


    黎昕看了看鍾雅:“也是啊,都過去的事還糾結幹什麽,怎麽做也都是過去的痕跡了,難以塗改了。”


    “過去了就過去了,別那麽消沉啊,來,我陪你一醉方休。”


    “還一醉方休,我記得你也就一瓶的量,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還一醉方休。”


    半個小時後,鍾雅就醉的不成人事,果真是一瓶啤酒的量,明明鍾雅之前挺能喝的,怎麽這是安易的身體機能跟不上還是怎麽了。鍾雅開始說胡話了,在黎昕臉上摸摸拍拍的:“這明明是他(宇瀚文)的臉,為什麽說是他(黎昕)的臉,我肯定是喝多了,沒瞧仔細。”鍾雅使勁的眨眨眼,這黎昕和宇瀚文還真是有那麽幾分相似:“騙子,你是騙子。哦,不對,不對,我是騙子。”


    安易站穩都能問題了,黎昕扶著她:“你看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喝了多少,我還以為你酒量突飛猛進呢,誰知是原地踏步。你慢點啊。”


    鍾雅根本不聽使喚,還一直在黎昕臉上捏來捏去:“這小臉真是越看越像啊,逮到機會我可得好好的看看,哈哈,沒想到我還有今天,肯定是假的,哦,我肯定是在做夢,哈哈,那就讓大爺親親,來,麽麽。”


    鍾雅突然把臉湊近了黎昕,黎昕這麽近的看安易的臉,突然心又砰砰跳起來,這些年黎昕本就沒有忘了安易,遠遠的觀望著她的生活。黎昕正想著這些,鍾雅突然親上了黎昕的嘴唇,對準了半天說出手就出手,黎昕猝不及防。鍾雅還在瘋酒,黎昕還沒迴應緩過來,眼見安易從手中滑落,就要摔下去,黎昕一把扶住了,鍾雅依舊喃喃自語,黎昕想想還是趕緊送她迴去休息吧。


    十


    安易的公寓中,鍾雅慢慢的睜開眼睛,像鹹魚一樣翻了個身,又翻了過來,踢了被子:“媽,我想喝水。”外麵悅琪進來了:“我的姑奶奶,來,喝水。”


    “你怎麽在這,我這是在......哎,我怎麽在這啊?”鍾雅驚訝的四處打量著。


    “你以為你睡大馬路的,是不是?我的姑奶奶,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怎麽還喝醉了,昨晚黎昕打電話給我,讓我今早早點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黎昕!哦,對,昨晚黎昕約我出去的。啊?我怎麽迴來的,我怎麽沒記憶了啊。”


    屋外,有人敲門,悅琪一路小跑過去開門,是黎昕來了。


    “你醒了,怎麽樣了,我帶了你之前最喜歡喝的那家稀飯,一會喝點會舒服一點。”


    鍾雅一把拉住黎昕的手:“我,我,我昨晚怎麽迴來的,我,沒說什麽胡話的吧......”鍾雅小心翼翼的看著黎昕問到。


    “你說了一大堆的......胡話,你想聽哪句。”黎昕故意逗鍾雅。


    什麽!不過他都知道了吧,天啦,我的一世英名毀在了這酒上,還是一罐啤酒!“嗬嗬,那個,我醉酒就喜歡異想天開,胡亂編故事,對,編故事,不可信啊,不可信啊,哈哈。”


    “沒說什麽,我逗你的呢,既然沒事了,待會把稀飯吃了,我一會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我得先走了啊。”轉身對悅琪說:“悅琪,交給你了啊。”


    悅琪點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黎昕走後,悅琪邪魅的跑過來,八卦挑挑眉說:“你倆最近不對哎,是不是要舊情複燃還是怎麽了?雖說女藝人談戀愛影響你進步的阻礙,但是要是跟黎昕,我還是支持的,哈哈。”


    “你別嘲笑我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談個鬼啊。”鍾雅故作生氣,抓狂中。


    “哎,你之前大學就認識黎昕,你知不知道黎昕的家事啊,坊間傳聞,他是公司大boss黎正年的兒子,是不是真的啊?”


    “啊,真的假的啊,也是哦,哪那麽巧,他也姓黎哦,你聽誰說的啊,還有這事啊。”


    “也是大家那麽一傳,不過黎昕本人有人緣,接地氣,也沒聽他說過自己的事,具體的我也沒確認過,哪有老板的兒子跑過來跟我們搶經紀人的飯碗啊,我覺得不可信。”


    “我也不太清楚,沒聽他說過。不過,我也蠻好奇的,哈哈。”


    兩女孩在那嬉鬧起來。


    下午,鍾雅打扮打扮和悅琪一起去公司,悅琪為其爭取了一個古裝戲,這迴定下來,去簽訂合同。悅琪也很納悶,這部戲本來李總是屬意琰玉的,悅琪聽到了有這個角色,也隻是想去公司爭取一下,怎麽公司就同意給安易了。其實是那天,悅琪跟王總的談話,宇瀚文跟葉恆路過聽到了,宇瀚文是本劇的男一,跟李總洽談,把女二給了安易,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是有利益交易,難怪悅琪一直納悶,怎麽如此順利。


    合同簽完很順利,安易離開前,讓悅琪稍等一下,去下洗手間,剛出廁所,就看見琰玉和其他藝人。本來鍾雅沒打算理睬他們,結果琰玉攔住了去路:“拿了別人的東西,連身道歉都沒有嗎,狗給跟骨頭,還知道汪汪點點頭呢。”鍾雅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說安易呢,不就是在說她自己,立馬端起了架子,看看自己的手指:“哎呀,我當時哪條好狗攔了路呢。”琰玉一聽,舉起右手準備給安易一個耳光,鍾雅可不是認慫的主,一把抓住琰玉的手,順勢往下一扔:“好狗不擋道。”準備起身離開,懶得理睬這些個惡人女。剛走幾步,琰玉發狠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別指望借宇瀚文上位,人家那不過是對你有點歉意,可憐你而已。”鍾雅離開,琰玉生氣極了,發誓不會放過安易,這次這個角色很立體,容易出彩,琰玉可是好不容易討好李總,想爭取這個角色,結果到手的魚兒跑了,能不生氣了嗎。


    路上,鍾雅問悅琪:“你知道這次這個角色為什麽李總讓給我了?”


    悅琪驚訝:“你知道什麽內幕?我是去找過李總爭取一下,但是當時李總並沒有意願要把這個角色讓給你的,怎麽突然就變臉了。”


    鍾雅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我知道了。”


    晚上,鍾雅在家裏翻身打滾都睡不著,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宇瀚文覺得那次事故連累了安易,所以想還這個人情?沒必要啊,宇瀚文一向以戲為主,自己如果演技不行,他不會毀了角色,也要可憐我吧。鍾雅越想越煩躁:“我可不想別人可憐我,救人是我自己的事,這我算什麽了,還被琰玉等人看扁。”


    鍾雅起身來到對門,敲了敲門,不知宇瀚文在不在。誰知,宇瀚文竟然開門了:“你有事?進來坐吧。”宇瀚文一身家居服,簡單隨意,竟也完全抹殺不了宇瀚文幹淨素淨的麵龐,依舊帥氣,讓鍾雅對此毫無殺傷力,就差流哈喇子了。


    “哦,哦,有些事情想問問你。”這是鍾雅第一次這樣靜距離接觸自己偶像的私生活,可不得好好的觀賞一番,家裏的擺設簡單卻別致,沒想到這樣的老房子,能住的這樣小資情調,哇,那邊改成的大露台也好美啊,鍾雅兀自跑過去欣賞。


    “想喝點什麽?”


    “不用了,睡前喝多了水腫,我一會就走。”鍾雅坐到沙發這裏來。“這裏裝的很有風味啊,外麵完全看不出來,是小有洞天。”


    “孜然風味、還是燒烤風味。都是葉恆安排擺弄的。在鍾雅家住的還習慣不,說到這個,我還得謝謝你,一直幫忙照顧鍾雅父母。”


    鍾雅被宇瀚文的幽默擊到,大笑了起來:“葉恆辦事還真是牢靠,迴頭讓悅琪也學習學習。”鍾雅看了看宇瀚文,假裝不一本正經的問道:“哦哦,我跟鍾雅是好朋友,反正我一個人也是住,偶爾在這陪陪鍾雅父母,也有個照應,主要是叔叔阿姨對我也很好。那個,你的新戲是不是要開拍了啊?聽說角色都選好了。”


    宇瀚文看看她想問不敢問的樣子:“聽說你是女二,好好準備,我看好你啊。這部仙俠劇,很適合你的氣質。”、


    “你都知道了啊。聽說,是你跟公司李總推薦我的啊。”


    “哦,當時聽到悅琪跟李總的談話,既然你有意向,女二的角色我覺得很適合你,就跟李總求了個人情,小事。”


    “真的是你啊!為什麽啊?你覺得我有這個實力,還是,隻是......這兩年我是都沒拿到什麽出彩的角色,但是角色是固定的,我隻要把演活就可以證明我的演技啊。”


    “哦,你別想多了啊,我隻是為這部戲考慮,戲火了,對我也不是壞事,我之前就說過,你現在對人物角色的領悟力很高,在豐富一下人物角色,你遲早會成功的。”


    “真的啊,謝謝你哦,不光是你這麽看好我,主要謝謝你幫忙,哈哈。那沒事,我先走了,幾天後片場見。”鍾雅趕緊離開:突然想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去找宇瀚文,人家把角色給你爭取了,你好好演就是了,哪那麽多問題。


    鍾雅再次迴到房間,突然手機響了,是黎昕:睡了沒?


    “還沒呢,準備睡了,怎麽了?”


    “那天心情不好,為表達感謝相陪,明天約了馬銳、蘇慶,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不用了吧,不過看在蘇慶的麵上,那我就勉強答應吧,不過提前說好,我不喝酒啊。”


    “嗯,好的,那早點睡,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鍾雅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天醉酒發生了什麽,隱約記得自己好想夢到了宇瀚文,還親親了,想到這,鍾雅害羞了,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發瘋起來,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宇瀚文的親筆簽名海報,趕緊下床翻了出來:沒想到如今自己跟偶像這麽近距離的相處,開心的像個小姑娘。同時又很惆悵,想到了病床上的安易,突然心裏慌亂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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