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易忠海好像又發神經了。


    他轉頭看向跨院,正好看到了蘇小陽,於是開口說道:“陽子……”


    但是還沒等他把話全說出來,就看見蘇小陽的眼神變得冷冷的,微眯的眼睛中仿佛露出了一道冷光。


    易忠海不禁打了個哆嗦,硬生生地把後麵的話咽了迴去。


    他迅速轉向劉海中、閻埠貴等人:“老劉、老閻、老何,東旭的爸爸出事了。


    作為院子的鄰居,我們得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老劉,你看能不能張羅一下,找些人搭建個靈堂,再找個做道場的師傅……”


    “老閻,一會兒我讓東旭去買些白紙,你幫著寫幾副挽聯。


    你是我們院裏的文化人……”


    “老何,你是個大廚,這幾天來吊唁的客人的飯菜就勞駕你了。”


    劉海中和閻埠貴都覺得人死為大,就答應了:“好的,我這就去辦。”


    “等下讓東旭去買紙筆,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見兩人都答應,易忠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何大清。


    不過,何大清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蘇小陽。


    他見蘇小陽點點頭又搖搖頭,立刻明白了:“易叔,你知道這段時間工廠食堂真的很忙。


    要不這樣,這幾天的飯菜讓院裏的幾個女人幫著做吧。”


    “等到了宴請的日子,我向婁老板請假,那一頓大餐我會親自來做的。”


    易忠海有些不滿,甚至在心裏鄙視起來: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是一點主見都沒有?什麽事都要看蘇小陽?


    但他又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點頭答道:“行,你記得向婁老板請假。


    作為鄰居,幫忙是應該的,相信婁老板會同意的。”


    易忠海一番安排下來,井井有條,院子裏的人也漸漸有了眉目,對他有了一些信任。


    而蘇小陽看了一眼後,就迴了自己的小院。


    至於易忠海究竟打得什麽主意,也不過就是想讓蘇小陽出錢出力,如果有需要買東西的,再讓他貢獻出自行車罷了。


    如果蘇小陽答應了,易忠海恐怕就會變本加厲,院子裏日後有事,你還敢不幫忙?


    他是借老賈的去世試探蘇小陽。


    甚至蘇小陽覺得易忠海很可能會想讓他利用關係網給婁半成施壓,讓他賠償更多的錢。


    不得不承認,易不群真是小算盤打得精。


    蘇小陽怎麽可能理會這種傻缺?


    至於要挾或者道德 ** ?他易忠海也不看看蘇小陽今年才十一歲,難道以為他是四合院的大管家了?


    時間轉眼到了晚上。


    院子裏的人確實幫忙辦了不少事。


    靈堂、挽聯都已經布置好了。


    剩下就是賈張氏的嚎啕大哭,聲音響徹整個院子,甚至連附近的院子都能聽見。


    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麽大勁兒。


    蘇小陽也很無奈,這幾天肯定沒法安心待在院裏了。


    於是打算明天去找雷師傅。


    如果那邊的圖紙等東西準備好了,就直接去正陽門找他。


    等確認圖紙可行後,先付定金、取材料,讓雷師傅找個時間去院裏動工。


    蘇小陽最近不打算迴四合院了。


    至於老賈的死?蘇小陽隻能搖了搖頭。


    且不說原來的故事中老賈已經死去多年,也沒有具體提及其 ** 和死亡時間,隻是說他在軋鋼廠出了事故。


    就算蘇小陽有意提醒,也無濟於事。


    難道跟人說:“你活不了多久,可能在鋼廠出事?”這不是咒人家麽?


    所以等到老賈的出殯那天,蘇小陽準備請何大清代為送上喪禮的錢。


    為此,第二天他就搬到了師父家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人打探到他離開了四合院,住到了正陽門,於是有了些想法。


    因此,當許大茂、何雨柱他們去上學上班時,總有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


    而蘇小陽這邊卻毫無察覺。


    他在老爺子家裏陪著吃飯喝茶,有時候也會去豆子哥那裏坐坐,偶爾在那邊過夜。


    這天,蘇小陽正在院子裏陪著老爺子烤火喝茶。


    忽然聽到外麵有鬧哄哄的聲音,像是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外麵。


    “是這裏嗎?”


    “應該是!”


    “浮生哥,你也第一次來嗎?”


    “對啊,我隻知道大概的地址,但小五拜師的班主就住在旁邊,應該不會錯。”


    不久,蘇小陽便聽到敲門聲。


    老爺子有些疑惑,不知誰來找他,而且還是一群孩子。


    蘇小陽卻聽出來了,笑著出了門開門。


    果然,門外站著二狗、何雨柱、許大茂、劉光齊等人。


    “陽哥!”


    二狗有點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


    何雨柱倒是笑嘻嘻地說:“師父。”


    “陽子,今天我們來找你了。”許大茂依舊是一副直爽的樣子。


    劉光齊、閻解成也跟著叫了聲:“陽哥!”


    看著一幫孩子站在門口,蘇小陽笑著招唿道:“快進來,先烤火暖和暖和。”孩子們紛紛進了院子。


    老爺子聽到聲響,也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他們,笑著說:“陽子,再燒幾個火盆,別讓孩子們凍著。”


    “知道了,師父!”


    何雨柱趕忙打招唿:“師爺!”“梁爺爺好!”


    一群孩子禮貌地問候。


    何雨柱瞥了一眼許大茂他們,心想:“嘿嘿,這下你們得跟我平輩了吧?”這小夥兒竟有些開心。


    許大茂不悅地掃了他一眼,得意什麽?


    接著,蘇小陽又搬來幾個炭火盆放在客房裏。


    為什麽沒放在老爺子的堂屋裏?主要因為那裏東西多,有醫書、藥材等,怕孩子們搗亂。


    安放好火盆後,何雨柱、二狗等人趕緊動手幫忙,很快就燒起了炭火。


    “你們坐吧,我去拿些瓜子和零食來。”


    雖然這些是自己的徒弟和一群小弟弟,但該招待的還是要招待。


    不久,孩子們圍著炭火坐下,邊嗑瓜子邊吃糕點,聊得熱熱鬧鬧。


    蘇小陽有些好奇:“你們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二狗看了看何雨柱他們。


    他其實並不清楚具體情況,是被拉來的。


    何雨柱急忙解釋:“師父,您不知道,這幾天家裏真是亂套了,每晚賈張氏都在鬼哭狼嚎,根本睡不著覺。”


    許大茂抱怨道:“她是白天睡得天昏地暗,我們還要上學、上班,哪扛得住?”


    劉光齊和閻解成一臉苦笑:“前院、後院也沒躲過去,那聲音真是震耳欲聾。”


    蘇小陽皺眉道:“不應該啊,都過了這麽久了,老賈還沒下葬?”


    他也有些無奈。


    上輩子他知道,很多地方特別是農村,會停靈幾天,甚至兩三個星期的也有。


    但這可是四九城,就沒有人管管嗎?


    何雨柱苦笑:“您不知道,賈叔死的第二天,賈張氏就讓人抬著他 ** 去軋鋼廠鬧了。”


    “廠門口鬧得天翻地覆,就連婁老板親自出來都沒用,最後還是軍代表說了話,答應給她合理的賠償。”


    “這才消停了一些,但談判了一天才敲定賠償金。”“易大叔忙前忙後的,處理了很多事,真挺好!”


    蘇小陽聽到最後一句話,有些無語地瞥了何雨柱一眼。


    難怪在原劇情裏這小子被易忠海算計。


    他淡淡道:“後來呢?”


    許大茂搶先答道:“賠償了五百萬,還把賈東旭轉成了正式工。”


    “甚至在易叔的勸說下,婁老板連賈張氏請人抬屍、喪葬費都出了。”(這裏的貨幣都是大額麵值,後續不會再特別說明。


    )


    還真是盡力了。


    一般情況下,賠償二三百萬就算不錯了,結果被賈張氏抬到五百萬!


    最後竟然連抬屍費、喪葬費都出?婁老板真是太好心了!


    婁老板心裏嘀咕:我是 ** 到火上了吧?若不是軍代表在場,賈家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嗎?


    要是換成解放前,你以為我不動刀了嗎?從那些亂世中走過來的資本家有那麽好欺負?


    蘇小陽再次疑惑:“這樣也就耽誤了一兩天時間啊?”


    何雨柱不給許大茂搶占話題的機會:“師父,您別說這不是巧合,那天軍管會的同誌們恰好帶來了兩家難民。”


    “他們說幫忙找地方租前院的房子。”


    “後院的老太太答應了,並表示不需要租金,以後租金都捐給軍管會。”


    “軍管會的同誌推辭了一番,最終無奈收下,還誇老太太覺悟高。”


    蘇小陽會心一笑,心中暗道:“這老太太果然精明。”


    何雨柱繼續說道:“雖然來了外人住也不是壞事,但賈張氏不知什麽時候竟跑去向人家索要喪葬費。”


    “而且還要求每個人必須給五塊。”


    “她理由是既然住了進來的就是鄰居,該出喪葬費。


    至於五塊那麽多,是因為人家搬家新居,所以五塊算是喬遷喜金加喪葬費。”


    真是賈張氏本色。


    閻解成搖頭笑了笑:“人家自然不願意,於是就鬧開了。”


    “其實本來不至於那麽嚴重,隻是一場爭吵過程中,賈家嬸子推了對方一下,還吩咐賈東旭打了人家的女人。”


    “對方自然不甘示弱,家人孩子都上了,把賈東旭打了一頓。”


    “幸好有易叔、劉叔和我父親勸架,否則賈東旭還不知道會受多重的傷。”蘇小陽不禁無語,心中暗想:老賈在世時,賈東旭看起來還好好的,為什麽老賈一走就這麽不明智了?自己老媽上去爭執本來就不對,還動手打人,作為十八歲的大男人居然偏袒自己的母親,直接參戰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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