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諾基亞就給覃主任播了過去,這次倒是通了,隻是過了很長時間才被接起。


    “覃,覃主任,是我小陸啊,昨晚上,我們那事,您看。。。我知道覃主任,這事絕對是我倆的責任,但是我和蘇辰光是真的挺喜歡這份工作的,也著實不想失去它,所以您看館裏是不是能給我倆一次機會?我向組織和您保證,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了!”


    “小陸啊,其實我呢也剛想給你倆打電話,館裏的決定呢也出了,不瞞你們說,這次事情的性質的確挺惡劣的,影響也非常的不好,你們倆說撞著鬼了,說實在的,不要說我,就說館裏的那些老同事們,誰信這事兒啊!要說我們單位,工作性質是膈應人了點,這沒錯,但是你倆非得說你撞鬼了?你讓我咋跟館長解釋,總不能我這主任不幹了,選擇支持你們這兩個小年輕吧?我在這工作20多年了,從沒來遇見鬼,也哪個人跟我匯報有鬼,那天我安排人給你倆收拾,倒不是說信了你倆的話,而是你知道那櫃子裏躺的是誰不?老韓可能沒跟你倆交代明白,這事上也有他的責任,我一定會去說他。你們倆說的那男鬼,可是我們這的大佬的獨子,要是不幫你倆收拾幹淨,趕明兒我和館長就得下崗了!”


    覃主任的怒火像是被什麽東西點燃了,反正我是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她想把我和老蘇掛路燈的決心。


    我像個鵪鶉似的,大氣不敢喘的聽著覃主任那電話那頭痛批我倆,老蘇見著我麵色不佳,心知不好,打著手勢想接過電話。


    我擺了擺手:“覃主任啊,您批評的是,我倆也是糊塗,給您和館長還有大家夥兒造了不少麻煩,您就給我倆一次機會,真的,就一次,算是我倆求求您了,您千萬千萬手下留情,真是對不起,對不起!我倆年輕不懂事兒,您老和館長就我倆一次機會,求您了!”


    “小陸啊,說實在的,對你倆印象一直不錯,認為你倆這小夥子幹勁挺足,做起來事兒來也算挺積極,看在你倆和你父母的份上,我和館長商量了下這麽著,你倆先迴家反省一個月,另外扣除兩個月的基本工資,館內記你倆大過處理,如果再有下次,別說你覃姐我不留情了。”


    聽到這我心裏這會已然頓時一鬆,忙不及遲疑的感謝起來:“謝謝覃主任,謝謝館長,我倆一定痛改前非,一定就幹工作!”


    “先別忙著謝,這兩天你倆先寫一份保證書,後天帶來我辦公室,後天下午的時候要在全體職工大會上向大夥兒宣讀,思想要深刻,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就這麽著,我掛了!”


    我撂下電話,老蘇湊上來一臉的緊張:“臥槽,小飋,到底咋說的?啥處理結果啊?他大爺的你小子能不能這會別抽煙了,倒是說句話啊!要把兄弟給急死是不是?!”


    我一臉的“悲痛”:“完犢子了!算了算了!爺爺我命該如此,不管咋地,也算做了件好事!該咋地咋地吧!”


    “覃主任說了,扣除我倆兩個月基本工資,完事在家反省一個月,這兩天寫好保證書,讓我倆後天帶去職工大會上宣讀。”


    老蘇的屁股像是中了一箭,滿臉的欣喜但是隨即又是一臉的忿忿:“媽的!合著我倆做好事,還得搭上兩個月工資,做特麽白工,完事了還得受那群老幫菜的笑話,後天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怎麽著?是不想幹了?還是說你們家老爺子最近削你少了?”老蘇一聽我提到這出,卻也不在言語。


    “我說,老蘇,保障書啥的都是其次,我們倆特麽的得想想法子,趕緊把那孫子徹底的給擺平了,我可不想每天晚上都見著他!”


    其實現在來看我和老蘇當年還是個毛頭小夥子,對於死飄這事認知甚少。自古以來,我們向來對死者有著至高的敬重與畏懼心理——死者為大。


    所謂鬼神一說,追溯起來可謂曆史悠遠,尤其是這個曾經有過絢麗農耕文明的曆史土地上,鬼神之說更是滲透人心。


    萬物皆有靈,其靈指的便是魂魄,人亦如此,《內觀經》曾曰:“動以營身之謂魂,靜以鎮形之謂魄。”魂為陽,魄為陰,魂乃形,魄為靈,所謂鬼神皆為魂為輔魄為主,故有:“魂飛魄散一說”。


    其實簡單來說的鬼神實際是一個人的七魄,而這七魄不可缺其一,必須皆全,若有損傷必定會消散,所以古來至今驅邪破魔,定須擊散七魄方可周全,與魄相比魂要脆弱的多,魂有三,魄有七,如魂受損,輕則癡呆、重則昏迷不醒(植物人)。


    正常身死之人,在彌留之際便魄散魂消,而橫死之人卻是大大的不同,魂散其二,其一則尚存軀體之中,其二久而則化為業力——申訴著命運的不公與對人世的留戀,七魄將傾體而出,縈繞軀體久久不散。


    我和老蘇當年隻是破了丹子的魄,並未消其魂,所以導致我倆一直與丹子在夢中相會。隻是我倆當年尚且不懂這些其中的懸機,這裏暫且不表。


    我倆商議了一陣子,卻著實也沒啥好的主意,心裏不免有些寡寡鬱歡,要說這當年也的確是沒心沒肺,索性愛它他娘咋地就咋地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要實在不行,迴去再去幹孫子,大不了被開除,想到這心裏便也沒了什麽牽掛。


    要說這日子過的也是挺操蛋的。職工大會那會,不免是被一頓口誅筆伐,我和老蘇自然也是虱子多了不抓撓了,任憑台下的領導嘲笑也好、抨擊也罷,我倆則是一臉沒所謂——畢竟聖人也得犯錯不是?


    隻是這次“錯誤”的代價有些許大罷了,想著明天開始就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休假,我和老蘇則是心裏樂開了花,盤算了許久,決定先他娘打個十天半個月的遊戲再說。


    至於丹子那事,我倆幾乎都快麻木了,用老蘇的話來說則是:“要哪天夢裏見不到那孫子,別說,我還真想的慌”瞅瞅,人呐,就是這麽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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