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細聽下來,似乎老蘇那也悄無聲息,心裏不免更加擔憂起來,雖然那會和他認識時間還不長,但是那小子著實是把我當朋友的,想到這,我眼睛悄摸著睜開一條縫,觀察四周的情況。


    隻見在我不遠處的屍櫃裏有個躺著的人影在微微發顫,我心頭暗歎:“吾命休矣!”這太平間裏看來不止有公子哥一個死飄,都快特麽趕上百鬼夜行了。


    隻是那個黑影一直在微微發顫,並無其他動靜,想來屍櫃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束縛著它?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不太對,那黑影倒不是像出來,而是像努力克製自己不發顫的樣子,媽的!這哪是什麽死飄,分明就是老蘇這個王八蛋,這老小子合著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隻是我的這些推斷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公子哥就到了。。。那滲人的寒意,像是在大冬天裏光著膀子淋了一場大雨,我緊閉著雙眼,全身的肌肉幾乎都崩炸了,是死還是活就看這一把了。


    公子哥好像停在我頭前有個四五秒,正當我覺得自己要歸位時,隱約聽見一聲冷笑,隨即周身的寒意便退散了下去,看到這您別以為這會是有什麽高人見到天生異象來搭救我們了,雖然當時我也是那麽想的,於是半眯著眼偷看這四周的情況。


    隻見那公子哥直挺挺的站在老蘇躺著的那個屍櫃前,一把拽起瑟瑟發抖的老蘇頂著身後的冰櫃上,把整排冰櫃都往後頂出一段距離,發出巨大響聲,老蘇估摸著是被他那公子哥掐著喉嚨了,發出呃呃的聲音,光聽這聲就知道,若是我再不起身就去老蘇,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這小子的忌日了。


    我手忙腳亂的爬出屍櫃,以身體為盾牌狠狠的朝那公子哥撞去,結果像是穿過了一道空氣,直接撞到的對麵的水泥牆上,牆壁的反衝擊力把我震的七葷八素的。


    黑暗中老蘇的呃呃的聲越來越小,我的絕望也變得越來越大。隻是在我倆萬念俱灰之際,太平間的門口這會卻傳出了人聲,細聽下來好不止一個。


    我立馬扯起嗓子拍著牆壁大喊起來:“救命!救命!”隨即我就聽見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手電筒的光源也越來越近,我發誓我從來沒覺得光明是如此的美好。


    迎麵跑的最快的是殯儀館的保安老秋,50來歲據說工齡和館長一樣大,我驚恐的指著公子哥大喊:“鬼!老蘇要死了!”老秋像是過電了一般轉頭向我指向的地方望去,在手電筒的光源下,老蘇一臉慘白的跌倒在停屍櫃門口,隻是周圍哪還有什麽公子哥。


    老秋一臉怒氣:“你們倆是有毛病?!大晚上來太平間溜達還把這裏弄的一團糟,明兒家屬要是來舉辦大禮了,我看你們怎麽辦?!”


    這老頭罵歸罵我,隻是看老蘇麵如白紙,心裏也不免一陣緊張,招唿著同行的人趕緊打120。


    老秋上去摸了摸老蘇的鼻息,便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迴頭怒道:“我看你倆是真不想幹了,有病就迴家去,淨給這添亂”。


    我見著老蘇似乎沒有大礙那街溜子的脾氣便又上來了:“你特麽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老秋一聽更是怒不可遏,正想上前我理論,便被其他人拉開了,留我在地上一個哼唧。不多時120就來了,老蘇直接被擔架拉上救護車,而我則在眾人的攙扶下靠在救護車的椅背上不斷喘著粗氣,隻是在下樓那會,我看見太平間的門打的大開,似乎不像是老秋帶著人撬開的。。。


    我背著靠著急診室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隻是稍稍一動便渾身疼的厲害,左手又被裹著的跟豬蹄一樣,倒不是說急診室的醫生醫術不高明。


    隻不過大概是昨晚兒吃擰巴了,跟那小白臉醫生強了幾句嘴,其實倒也不是大事,就是我剛剛被那醫護人員攙扶進急診室,屁股剛挨著凳子,那小白臉的醫生瞅了瞅我那哀樣,開口就問:“你得啥病麽?”


    諸位換你們生不生氣,我都左特麽快公子哥整成傻叉了,手上的皮全破了,頭上還被搞出個那麽大的包,你說我得啥病?


    我自然也是沒好氣,陰陽怪氣的迴複:“我說大夫,我特麽要知道我得啥病我上醫院來幹個雞兒?”


    小白臉大概是沒遇見多少我這樣的街溜子,被我噎半天沒出聲,不過好在到底個文化人,也懶得和我拌嘴立馬著手處理起我的傷口來,隻是那年輕的護士大概是個小白臉醫生的小迷妹,看著男神被我一頓嗆,想來也是沒啥好氣,在處理我傷口的時候是又狠又重,差點沒讓我疼的背過氣兒去,最後以把我的左手捆成豬蹄揚長而去。


    我往窗外抬了抬煙灰,看了看頭被裹著豬頭真吐著七葷八素的老蘇,心裏哀歎:“娘的!點子背!幹啥都特麽倒黴”。


    老蘇的情況比我更糟一些,據醫生說是輕微腦震蕩,加多出軟組織挫傷,反正沒個三五天好不利索,院倒是不用住,就是輕微腦震蕩會有時不時有惡心想吐的反應,不過這孫子都特麽這樣還搶我煙抽,我倆有的沒的嘲諷著對方昨晚的逼樣,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老蘇狠狠吸了口煙:“我說小飋,這班咱倆還幹不幹?”


    “你特麽別問我,我也正愁這事呢,要說幹吧,我一想到那公子哥就腿肚子抽筋,要說不幹吧,我迴家跟我那老爺子說因為鬧鬼不幹的,他一定能把我去年的年夜飯都給錘出來!”


    我煩悶把煙蒂踩在腳下碾了兩下,接著又抽出一根點上:“媽的,我倆被那公子哥都快擺的跟孫子似的,哪怕真的這活不幹了,咱倆也得把場子找迴來,老子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個窩囊氣!”老蘇也是握了握拳頭狠聲惡氣的揚言要把那公子哥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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