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來了殯儀館我好像是來對了地方,這不哥們剛剛入行一個多禮拜就談妥了一單子,提成那可不少,足足600來塊錢,也許對不少人來說600塊錢不算什麽大錢,但是對我這樣的窮屌絲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那天下了班,我和老蘇就往鬧市區裏趕,用那600塊錢狠狠吃了頓涮羊肉。殯儀館吧啥都好,就是夥食實在夠差勁的,整天豆腐、白菜、茄子的,到了周五可能夥食好點給您整個亂燉,這家夥可把我們吃了算是倒胃口。


    那涮羊肉剛剛吃到一半,老蘇神神秘秘的掏出個東西讓我瞅,要說這東西不大,跟咱小時候玩的球星卡差不多,麵上呢金光閃閃,上麵還印了尊佛,我連接都沒接過來,就瞟了兩眼說:“我說老蘇,不就特麽一佛牌麽?你當哥們我是巴子呢?(鄉下人,沒見過世麵的意思)”


    老蘇倒是也不惱:“哥們,我老爹說了,殯儀館多少都有點不幹淨,帶點東西防防身驅驅邪。”


    說罷得意洋洋的跟我晃了晃佛牌,雖然我那會跟老蘇認識不久,但是深知這小子騷包+裝逼的性格,這玩意百分八十是他自己買來的,又在我麵前謊稱是他老爹給他的。


    他老爹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優秀的無產階級的革命戰士,典型的唯物主義者,哪能給他這玩意?打死我都不信,老蘇見我興趣闌珊的樣子給我倒了杯哈啤,抹了抹嘴繼續說:“我說小飋,你知道不?主任讓我們後天去太平間那值兩天班,看太平間那個老頭閨女結婚了,館裏人手一下子調配不過來。”


    我瞬時一驚,頓時就不樂意了,倒不是說害怕,行吧,還是有點怕的,那時候正時農曆七月,但是具體七月初幾我是記不得了,反正沒到盂蘭盆節(七月十五)也就是鬼節,想想這前後讓你去太平間值班,多少是很不高興,不過接下來老蘇的一句話倒是讓我來了點興致:“覃主任說了,我們去值班,每個人補貼500塊錢!”我琢磨著500塊錢好歹也能換個像樣點的裝備,便也應承了下來,反正就2天嘛。。。


    要說這我們館的太平間,還他娘的按在地麵二樓,你說奇不奇怪,不過您以為是有什麽靈異事件。實際上是有一年大暴雨,那會太平間還安在一樓,結果雨太大,把太平間給淹了,本來館裏自己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就那麽算了,結果躺著櫃子裏的那些個“大爺們”中有個是大佬的老爹,據說大佬聽聞消息就火了,差點沒讓當時的館長一起躺進“櫃子”裏去。


    這太平間你別說還挺大,每排櫃子相隔得也有兩米多,不鏽鋼的冰櫃+二十四小時常明燈,著實讓我和老蘇兩安心不少,唯一看著有點膈應的就是在冰櫃旁的那幾個推床,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清洗了,總覺得上麵多少有些血漬在上麵。


    覃主任見我兩準時來報道,臉色大好,估摸著是心情很不錯:“哎,小蘇小飋啊,你們倆真是現在年輕人裏少有的有覺悟的,能聽從組織上的安排,好好幹,月底我給你倆發獎金。”聽到獎金我和老蘇臉上自然也堆滿的假笑,信誓旦旦的告訴覃主任,保證完成任務。


    大白天的殯儀館倒沒覺得什麽,但是到了晚上八點,就有點陰嗖嗖的,你看這太平間坐落在二樓,往一樓下去吧黑洞洞的,往三樓望著吧也是黑洞洞的,多少看著心裏都有點發毛。


    在值班室的門口,還擺著一個大大的方向形的鏡子,鏡子右下角寫著儀容鏡三個字,我和老蘇瞅了瞅那三個字,多少都有點不舒服,你說誰家太平間門口還擱一個鏡子呢?還踏馬儀容鏡,我看是遺容鏡吧。


    平時這裏人都見不到幾個,放個鏡子給鬼照去啊?老蘇顯然是看著也有點不太舒服,就招唿著我進值班室坐會,要說老蘇這小子真是個吃貨,從包裏掏出來啤酒、花生、鹵雞腿還有香煙,招唿著我喝點吃點,要換平時我肯定吃上喝上了,但是不知怎麽的,今天就覺得沒啥胃口。


    從值班室望出去,太平間這三個用紅油漆刷的大字格外的顯眼,雖然裏麵燈火通明的,但是我總覺得不太舒服。


    匆匆和老蘇聊了幾句我就躺到了值班床上刷著遊戲攻略,平時一向很能熬夜的我不知那天怎麽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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