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溫宴,出身溫家,名副其實的溫家少爺。


    溫家與顧家是世交,兩家的關係密切到無人不知。


    顧家的少爺顧長堯,自打認識我起,就把我當成了他的假想敵。


    從小到大,我和顧長堯鬥個不停,每一次見麵都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十八歲那年,我出國留學,那時5v5的競技遊戲正風靡一時。


    我的技術不錯,拿下了不少國標成績,久而久之,遊戲變得毫無挑戰性。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隨手開了一局娛樂賽,正好遇到一個操作有點呆的瑤。


    她的id還挺有趣,叫【躲玄策身後】。


    遊戲結束後,那個瑤居然主動發來邀請。


    “你為什麽不抓我?”她的聲音在語音裏響起,清亮又帶點好奇。


    我隨手打了四個字迴應:【你不值錢】。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她接著問:“可以帶我嗎?”


    我看了看屏幕,想了想,反正最近日子無聊,隨便找點事做也不錯,於是迴了一個字:“行。”


    從那以後,我們幾乎每天都會一起打遊戲,隻要有空,她的頭像就會亮著。


    每次贏了比賽,她總會興奮地喊:“哇塞,哥哥好厲害!”


    時間一長,我竟然習慣了她的聲音和誇獎。


    真是可怕,一旦有天沒和她打遊戲,反而覺得生活少了點什麽。


    後來,我們見麵了。


    她長得很可愛,眼睛大大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心裏忍不住想:好像有點喜歡她。


    隨著我們一起打遊戲的時間越來越多,她的技術也在不斷提高。


    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配合幾乎天衣無縫,像是與生俱來的搭檔。


    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隻是她的日常似乎總是很忙碌。


    上完課還要趕去兼職,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為了讓她輕鬆一些,我每天都會接送她上下班。


    周末的早晨,我會先把她接到我的公寓,陪她度過一段輕鬆的時光,然後下午再送她去兼職。


    等她晚上下班,我再送她迴家。


    她總是不好好吃飯,這讓我很是擔心。


    為了她,我特意鑽研起了廚藝,希望能做出她喜歡的食物,讓她多吃點,照顧好自己。


    她上了大學,陪我的時間多了些,日子也變得更加溫暖和滿足。


    就在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的時候,國內傳來了噩耗——爺爺的身體快不行了。


    我隻能拉著她的手,滿懷不舍地對她說:“小寶,等我迴來。”


    迴國後,我見了爺爺最後一麵。這一別,兩人相隔半個地球。


    我發消息給她時,她在睡覺。


    她發消息給我時,我在睡覺。


    時差和距離漸漸拉遠了我們之間的聯係。


    直到有一天,她給我發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我們分手吧。”


    我盯著屏幕,心裏一陣刺痛,想問她為什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接下來,無論我發多少消息,她都沒有再迴複過。


    等我趕迴去找她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


    地址、電話,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換了。


    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就這樣,我的初戀,匆匆劃上了句號,留下的卻是一個再也無法愈合的空白。


    迴國後,我轉入雲大繼續完成學業。


    新學期臨近,一條視頻推送忽然跳到了我的手機屏幕上。


    是她!


    盡管她瘦了很多,膚色也比以前更白了,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視線牢牢鎖在屏幕上,仿佛怕錯過她的一秒畫麵。


    憑借視頻裏的信息,我通過新生群找到了她的聯係方式,終於將她加上了好友。


    然而,加上之後,我卻遲遲不敢發消息。


    屏幕上的聊天框空白一片,我的手指懸在鍵盤上,卻不知道該打下哪一個字。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第一天上課,我走進教室,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她身上。


    她真的好可愛!


    她正低頭吃著包子,神情認真得像是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那模樣讓我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她的臉。


    我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抬頭看了我一眼,乖乖地接過,然後低頭一口一口地喝著。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腦海裏蹦出一個念頭——怎麽辦?好想親她。


    下課鈴一響,我沒給她反應的時間,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她住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小小的公寓。


    房間雖不大,卻布置得很溫馨,每一個細節都透著她的風格,幹淨又舒適。


    我站在廚房,忙碌著為她做飯,仿佛時光倒流,迴到了我們還沒分手的那段日子。


    那天,我們接吻了。


    她沒有躲開我。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找迴了丟失已久的溫暖。


    然而,不久後,校園裏傳出了關於她的流言,說她腳踏三條船。


    更讓我震驚的是,那些流言牽扯到了我宿舍的林時深,而林時深,竟然是她的前男友。


    流言的擴散讓人心煩,但很快就被妥善處理了,不再有人提起這些事情。


    我們像是重新迴到了過去的時光。


    我每天陪著她,給她做飯,看著她的笑臉,我以為一切都迴歸了平靜。


    直到有一天,林時深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一段視頻,而她則迴了一篇長文。


    通過那些文字,我才知道,她和林時深的那段感情有多麽痛苦,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折磨。


    那不是幸福,而是她想盡力逃離的枷鎖。


    我心裏很難受,更多的是自責——她經曆了這麽多,而我卻毫不知情。


    正當我試圖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好讓自己全心全意陪伴她時,卻突然收到消息——她住院了。


    我連忙趕到醫院,心急如焚。


    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我的心幾乎揪成了一團。


    她出院後,我盡全力照顧她,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她再受一點點傷害。


    那段時間,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讓她感到安全和安心,再也不用經曆任何痛苦。


    我鼓起勇氣向她提出了複合的想法,可她的反應卻讓我有些失落。


    她沒有明確拒絕,但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願。


    那天晚上,我站在她樓下,抬頭望著她房間的窗戶,燈光透著淡淡的溫暖,可我卻感到一絲寒意。


    她的心,就像那扇窗,明明就在眼前,卻隔著一層我無法觸碰的距離。


    我努力想靠近,可她的心門,始終緊閉著,我似乎無論如何也進不去。


    我是真的想給她一個家,一個溫暖而安心的家。


    寒假臨近的日子,我在圖書館複習。


    她也來了,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低頭認真做著筆記。


    說是複習,其實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我低頭翻開手機,打開一個熟悉的頁麵,讀著她寫的小說。


    上次幫她清空購物車時,意外發現了她的筆名。


    那一刻,我忍不住偷偷記了下來,從此成了她最忠實的讀者。


    晚上,我帶她去餐廳吃飯。


    我們聊了很多,笑得很開心。


    送她迴去的路上,氣氛甜蜜得像迴到了我們剛在一起的日子。


    寒假到了,她迴家過年。


    然而,當謝家夫婦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才知道一個驚天的秘密——她竟然是謝家剛出生時就失蹤的女兒。


    謝家人找到她後,想接她迴家。


    他們帶著我迴到了她小時候住過的地方。


    麵對那些破舊殘破的環境,謝家人表現出了一絲明顯的嫌棄。


    而她,卻流露出強烈的抵觸情緒。


    我想開口說點什麽,卻不知道怎麽表達,結果似乎讓她誤會了我的意思。


    寒假結束前,我一直在期待開學,因為那意味著我可以再次見到她。


    可就在開學前,她發了一條朋友圈。照片裏是顧長堯。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和顧長堯在一起了嗎?


    開學那天,我在教室找到她,忍不住坐到她身邊,低聲問她。


    我的語氣裏藏不住嫉妒,我嫉妒顧長堯。


    她卻微微一笑,主動牽起了我的手,眼裏帶著幾分調侃:“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愣了一下,低聲承認了:“是,我吃醋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笑著說道:“我已經給他們名分了。”


    “他們?”我愣住了,不止一個人嗎?


    心中一陣翻湧,我突然開口:“那我呢?既然他們可以,我也可以。”


    她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好,給你。”


    我心裏一陣狂喜,像是終於抓住了她。


    我想,這就夠了,至少她也願意給我一個屬於我的位置。


    中午的時候,我本想提議和她一起散散步,但她拒絕了。


    後來迴到她家,她卻突然拉著我進了她的房間。


    房門關上的瞬間,我抱住了她。


    我真的太想她了,想念得幾乎要瘋掉。


    低頭的那一刻,我吻了她。


    這個吻是我所有情感的宣泄,是我想告訴她的一切——我的喜歡,我的不甘,我的執著。


    “怎麽辦?”我看著她,心裏默默呐喊,“我真的好愛她!”


    那段日子我們度過了溫馨而短暫的時光,仿佛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被徹底打破。


    我和徐錦打開門,迎接我們的不是她的身影,也不是顧長堯吵吵鬧鬧的聲音。


    迎麵而來的,是刺目的血跡,蜿蜒在地板上。


    我僵住了,心髒像被猛然攥緊。


    我衝到客廳,打開了監控。


    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她受傷了,血流了一地。


    我慌亂地撥打顧長堯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猜測——她一定是和顧長堯在一起。


    顧長堯愛她,他不會讓她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可隨著時間過去,網絡上卻開始流傳關於她的視頻。


    盡管顧長堯撤得很快,但依舊有零星片段被泄露。


    那些視頻讓我終於明白,她在我離開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的心像被刀絞一樣,痛到窒息。


    我恨,恨自己,恨所有傷害她的人。


    我後悔,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


    後來,我在收拾她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些藥瓶。


    直覺告訴我,那些藥不簡單。


    我將它們拿給徐叔看,他的迴答讓我更加難以接受——那是控製情緒的藥物。


    為什麽?她為什麽會需要這些東西?


    我的腦海裏一片混亂,心底的痛苦無以言表。


    我不敢去想,她是怎麽撐過那些漫長而煎熬的日子。


    那些藥,背後藏著怎樣的絕望?


    從那以後,我一直在等,等她迴來。


    我告訴自己,她隻是暫時離開了,她會迴來的。


    我發誓,如果她迴來,我一定會好好愛她,一定會用盡一切撫平她的傷疤。


    可是,我沒有等到她的消息。


    等來的,卻是她的死訊。


    她死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心中唯一的光被徹底熄滅。


    她走了,帶著她的痛苦和所有未曾訴說的秘密,永遠地離開了我。


    她離開後,我以雷霆手段接管了溫家。


    沒有商量,沒有妥協,我用最直接的方式掃清了所有障礙,掌控了整個家族的權力。


    他們背後議論著,說我瘋了,說我變了,甚至有人說我失去了人性。


    或許他們是對的。


    她不在了,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也不在乎手段是否冷酷無情。


    我隻知道,我要讓所有曾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無論付出什麽成本。


    溫家在我的手下迅速壯大,但我卻覺得心裏越來越空蕩。


    每一個深夜,我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目光遊離,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她曾經的笑聲。


    可迴過神來時,眼前的世界早已是一片荒蕪。


    我變了。


    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已經坍塌。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活在迴憶裏、行屍走肉般的人罷了。


    她就像烙在我心口的朱砂痣,深深地嵌在我的記憶裏。


    我忘不了,也不舍得忘。


    她曾經租住過的那間房子,我幹脆買了下來。


    那是她留下的痕跡,是我與她僅存的連接。


    她的東西,我全都保留了下來,每一件都完好如初。


    那些書、衣服、甚至她隨手留下的小飾品,仿佛還帶著她的氣息,觸手可及。


    每次走進那間房子,我都會有種錯覺,仿佛她還在那裏。


    空氣中似乎還能聽到她的笑聲,看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我才覺得心底的空洞稍稍被填滿了一些,像是她從未離開。


    每次我站在她的房間裏,看著那些熟悉的物品,心裏都會湧起無盡的思念。


    書桌上還放著她沒寫完的筆記本,紙頁上隱約能看到她匆匆留下的字跡。


    衣櫃裏掛著她喜歡的連衣裙,甚至有幾件她從沒穿過的新衣服。


    我不敢碰,怕破壞那份屬於她的獨特氣息。


    窗台上還有她種的小盆栽,我悉心照料著,像是在守護她的存在。


    那些綠植在陽光下生長得茂盛,卻每每讓我心生刺痛——它們能繼續生長,她卻永遠停在了那個瞬間。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坐在她的小沙發上,拿起她最愛的那本書,翻到她夾著書簽的那一頁。


    書頁上還有她用鉛筆標注的句子,那些字跡熟悉得像她就在身邊。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低聲開口,像是在對她說話:“小寶,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


    空氣靜謐,迴答我的隻有窗外輕輕的風聲,但我仿佛能聽到她的迴應,像是一個溫柔的低語在耳邊迴蕩。


    我始終無法放下她,更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每一次靠近這些屬於她的物品,我的心仿佛就離她更近了一些。


    她的影子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陪伴著我走過每一個孤獨的日夜。


    我明白,她已經不在了,但在這個房子裏,她的氣息、她的迴憶,依然活在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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