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傲天:“讓我執念的從來都不是海.是陪我看海的人。”


    一旁的蘇瑤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她抬眼看向許傲天,隻見他目光悠遠,似沉浸在往昔迴憶之中。


    蘇瑤輕聲問道:“那陪你看海之人如今在何處?”


    許傲天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她已不在這世間。”


    說罷,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撥弄著腳下的沙石。蘇瑤走上前去,安慰道:“雖斯人已逝,但想必曾經相伴的時光甚是美好。”


    許傲天抬起頭,露出一絲苦笑:“那些時光是我此生最珍視之物,可如今隻剩我一人獨守這份迴憶。”


    蘇瑤望著他落寞的神情,心中泛起一陣憐惜之情。“也許她在天上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困於過去。”


    許傲天聽聞此言,沉默良久。而後慢慢站起身來,望向大海的方向,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開口:“你說得對,我不應再如此消沉,我當帶著與她的迴憶重新前行。”


    ……


    …………


    ………………


    王溫酒: “無軌道不曠野,沒有曠野何談軌道。”


    許傲天轉頭看向蘇瑤,眼神中多了幾分感激:“多謝姑娘今日之言,猶如醍醐灌頂。”


    蘇瑤淺笑迴應:“公子本就通透之人,隻是一時陷得太深罷了。”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隻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王溫酒。


    王溫酒勒馬停在二人麵前,看到許傲天發紅的眼眶,打趣道:“許兄這是怎麽了?莫不是動了凡心?”


    許傲天白了他一眼:“休要胡言亂語。”王溫酒哈哈一笑,又看向蘇瑤,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這位姑娘是?”


    許傲天簡單介紹後,王溫酒抱拳行禮:“原來如此,姑娘真是妙人。”


    幾日後,城中舉辦詩會。許傲天、蘇瑤和王溫酒皆受邀參加。


    詩會上,眾人吟詩作畫,一片熱鬧景象。許傲天看著眼前場景,心中感慨萬千,他提起筆寫下一首懷念舊人的詩。


    蘇瑤緩緩地合上手中的書卷,那上麵的文字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涓涓細流,流淌進她的心間。


    讀完之後,她的內心深處像是被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對於他的那份深情也有了更為深刻的領悟和感受。


    此時,不遠處的王溫酒正站在人群之中,神采飛揚地與人高談闊論著他所鍾愛的“軌道與曠野”之說。


    他那激昂澎湃的話語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煙火一般引人注目,使得周圍的人們紛紛側耳傾聽,並投來或欽佩、或好奇的目光。


    隨著太陽逐漸西沉,天邊泛起一抹絢麗的晚霞,如同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鋪展開來。


    詩會也在這美妙的時刻落下帷幕。蘇瑤、王溫酒以及另一個友人一同踏上歸途,他們並肩而行,腳下的道路仿佛也變得格外漫長。


    三個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映照下,被拉得長長的。他們一邊漫步,一邊輕聲交談著,笑聲不時地迴蕩在空中。


    微風輕輕吹過,帶來陣陣花草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就這樣,他們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那片溫暖的霞光之中,隻留下身後一片寧靜與美好。


    數日後,蘇瑤正在閨房刺繡,丫鬟匆匆進來稟報:“小姐,許公子求見。”


    蘇瑤心中一喜,放下針線出去迎接。許傲天一臉鄭重地站在庭院中,看到蘇瑤前來,拱手道:“蘇姑娘,上次詩會多虧姑娘開導,我欲離開此地遠行,特來辭行。”蘇瑤心中失落,但仍微笑著祝福。


    許傲天離去不久,城中卻傳出謠言,說蘇瑤對許傲天有意,引得一些好事者對蘇瑤指指點點。


    王溫酒得知此事,出麵辟謠並時常來看望蘇瑤。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後的某一天,蘇瑤收到一封遠方來信,竟是許傲天寄來的。


    信上說他在外遊曆經曆許多事,也漸漸釋懷,還提到很想念故友。


    蘇瑤看完信後,心中寬慰不少。而王溫酒依舊陪伴在蘇瑤身邊,有時兩人一起談論詩詞書畫,日子過得平淡卻也溫馨。


    蘇瑤知道,無論未來怎樣,當下的平靜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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