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瞧見許大茂這般怪異的打扮,鬼鬼祟祟的模樣,竟誤以為他是前來醫院傳遞情報的敵特分子。


    幾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一擁而上,將許大茂死死摁倒在地。


    許大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瞪大眼睛,憤怒地吼道:“你們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隨便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保衛科的人一邊控製著他,一邊嚴肅地說道:“老實點,別亂動!我們正在排查敵特,隻要你沒嫌疑,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許大茂滿臉不服氣,破口大罵:“你們排查個什麽敵特,我不過是來醫院看個病,怎麽就被你們當成敵特了?你們簡直是瘋了!”保衛科的人可不管他說什麽,按照流程,直接對他進行搜身。


    這一搜,還真從他口袋裏搜出一個白色紙團。


    眾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都以為這就是敵特傳遞情報的紙條。


    可等打開一看,卻發現隻是一張診斷單。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病人姓名是許大茂,診斷結果更是讓人大吃一驚——終身不孕不育。


    保衛科的人見狀,趕忙把許大茂臉上的麵罩扯了下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他!剛才許大茂捂得太嚴實,聲音都變了調,大家一時沒聽出來。


    確認是許大茂後,保衛科的人趕忙鬆開手,把他放了。


    許大茂狼狽地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


    他猛地一把奪過保衛科人員手中的病曆單,轉身便像一陣風似的逃離了現場。


    隻留下幾個保衛科的人,站在原地,用同情又略帶唏噓的目光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怪不得許大茂一直沒孩子,原來是不孕不育。”“是,他可真夠可憐的,這下怕是要絕後了。”“誰讓他平日裏在廠裏總是那麽囂張跋扈,這下遭報應了吧。”


    隨著保衛科的人返迴工廠,許大茂終身不孕不育的消息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廠裏傳開了。


    工人們得知此事後,頓時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畢竟,之前大家就對許大茂夫婦多年無子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私下裏也討論過多次。


    如今真相大白,得知許大茂竟然是個不能生育的男人,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許大茂可真慘呐,守著那麽漂亮的老婆,卻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誰能想到呢,他之前還總把沒孩子的責任推到老婆身上,真是太過分了。”“就是,自己沒本事,還冤枉媳婦,這人可真缺德。”“我看他以後還怎麽在廠裏耀武揚威,出了這檔子事,他怕是沒臉見人了。”


    與此同時,在四合院這邊。


    許大茂一拿到病曆單,便徑直衝進自己房間,一頭紮進被子裏,對婁曉娥的唿喊充耳不聞。


    婁曉娥滿臉疑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自從她沒能為許家生下一兒半女後,許大茂便對她百般挑剔,整日找她麻煩。


    喝醉了酒更是對她拳腳相加,婁曉娥在這個家裏受盡了委屈。


    要不是因為自己確實沒能生育,她早就想和許大茂離婚,離開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了。


    就在這時,幾個在工廠上班的鄰居下班迴到了四合院。


    他們把許大茂不孕不育的消息也帶了迴來。


    刹那間,這個消息在四合院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麽?你說什麽?原來一直沒孩子是許大茂的問題?”“哎呀,怪不得他倆一直沒孩子,許大茂敢情是個不中用的。”“之前許大茂還一直怪婁曉娥,這下可好,真相大白了。”“這消息靠譜嗎?不會是假的吧?”“怎麽會是假的呢?保衛科的人在醫院親眼看到的診斷報告,千真萬確。”“這麽說,還真是許大茂的毛病。”


    婁曉娥正滿心疑惑,聽到大家議論紛紛,趕忙拉住其中一個人,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婁曉娥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直癱坐在地上,淚水瞬間決堤,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滾落。


    “許大茂!咱倆這事沒完!”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一股腦兒全爆發出來。


    這些年,隻因她沒能給許家生下一兒半女,許大茂便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對她橫眉冷對,言語間滿是指責與挖苦。


    大院裏那些好事之人,更是在背後嚼舌根,把她比作不會下蛋的母雞,說得那叫一個難聽。


    就連許大茂的爹媽,也沒給過她好臉色,時不時就冷嘲熱諷幾句。


    婁曉娥覺得自己沒能生育,心裏本就有愧,所以這些委屈她都默默咽下,獨自承受著這一切,一晃就是好幾年。


    無數個夜晚,她隻能躲在被窩裏偷偷哭泣,甚至無數次萌生出和許大茂離婚的念頭,可每次一想到是自己的“過錯”,又狠不下心來,隻能一次次放棄。


    然而今天,真相終於大白!問題壓根兒不在她婁曉娥身上,而是許大茂自己患有不孕不育的毛病!所有的錯,全都是許大茂的,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婁曉娥越想越覺得憋屈,一邊放聲大哭,一邊順手操起旁邊的掃把,氣勢洶洶地衝進屋裏。


    大院裏的人就愛看熱鬧,見此情景,也都一窩蜂似的跟了進去。


    此時的許大茂正用被子蒙著頭,想把自己和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婁曉娥一進去,二話不說,掄起掃把就朝著許大茂身上“砰砰”地打了起來。


    她雙眼布滿血絲,滿臉都是恨意,牙關咬得緊緊的,那架勢,恨不得把許大茂活活打死。


    許大茂被打得疼得受不了,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氣急敗壞地罵道:“婁曉娥,你瘋啦?幹什麽呢這是!”


    婁曉娥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他,大聲吼道:“我瘋了?你自己幹的好事,心裏沒點數嗎?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耽誤了我這麽多年青春,你賠得起嗎?還有我的名聲,全被你給毀了!”婁曉娥嘴上罵個不停,手裏的掃把也沒閑著,一下又一下,那掃把的手柄都被抽得快斷了。


    跟進來的其他人,也跟著在一旁瞎起哄:“許大茂,沒本事,許大茂,沒本事!”你一言我一語,跟唱順口溜似的,還挺押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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