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不爭氣的家夥,差點把整個家都給折騰空了,我沒直接廢了他,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他對著剛走進院子的魏主任抱怨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慨。


    魏主任,一位在當地頗有聲望的長者,聞言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喲,何兄這是唱的哪一出?咱們那位‘憨小子’又闖什麽大禍了?”他試探性地問道,顯然對傻住的事跡有所耳聞。


    “豈止是大禍,簡直是荒唐至極!”何大清歎了口氣,隨即詳細講述了傻住為了救助秦淮茹,竟私自決定將家中祖宅變賣的事情。


    魏主任聽後,也是一臉愕然,心中暗自嘀咕:這傻住,做起事來還真是沒邊兒,愣頭青一個!


    原本,魏主任還想居中調和,但聽完何大清一番話,他覺得傻住這次確實做得過分,甚至有些缺心眼兒了,於是也不再多言,迅速處理了房產過戶的手續。


    手續辦妥,何雨水,何大清的小女兒,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緊緊地將房產證貼在胸口,仿佛那是她最寶貴的寶藏。


    “這下好了,房子歸我了,再也不用擔心哥哥亂來,或是讓那些不相幹的人,比如聾老太太那樣的,隨便闖進咱家。”她心裏暗自慶幸,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踏入家門,一眼便瞧見了傻住,他孤零零地坐在門檻上,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看到何雨水和何大清的身影,傻住猛地站起身,目光在何雨水得意的臉龐與何大清那充滿寵溺的眼神間來迴遊移,心中五味雜陳,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直往下墜。


    “爸,你……你真的把名字改了?”傻住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何雨水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沒錯,爹已經把房子加上了我的名字,以後這就是我的小窩了。


    你要是再敢打房子的主意,我立馬報警,讓你去局子裏喝茶!”她的話語裏滿是勝利的喜悅,卻絲毫沒注意到傻住臉上的黯然。


    何大清走到傻住麵前,遞給他一張紙,那是街道辦開具的公證文件,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房產歸何大清與何雨水共有,與傻住再無瓜葛。


    “房子嘛,你繼續住著,但別想賣了。


    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賣房的念頭,這地方你就別待了!”何大清的話語冰冷而決絕,說完,他便帶著何雨水轉身離去,留下傻住一人,呆立在原地。


    傻住捧著那張蓋著鮮紅印章的紙,雙手不住地顫抖,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愣在原地,眼神空洞,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從未想過,父親竟會將房子留給妹妹,一個遲早要出嫁的女子,這意味著,他,傻住,這個家中的長子,竟然被徹底排除在了家產之外。


    更令他心痛的是,他意識到,失去了這處房產,也就意味著失去了救秦淮茹的最後一線希望。


    “秦姐,我救不了你了……”傻住低聲呢喃,幾乎要跪倒在地,臉上寫滿了絕望與自責。


    在他心中,能有個家,與秦淮茹共度餘生,是他此生最大的夢想。


    想當年,作為軋鋼廠的一名大廚,傻住手藝精湛,收入頗豐,閑暇時還能接些私活,日子過得滋潤,找媳婦自然不是難事。


    但如今,工作丟了,名聲也壞了,除了秦淮茹,他幾乎看不到任何成家的可能。


    他不禁開始後悔,後悔當初為何要親近那位“一大爺”,後悔為何要卷入照顧聾老太太的麻煩之中,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寧願選擇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然而,世間沒有後悔藥可吃,傻住隻能默默承受自己種下的苦果。


    他將視線投向院內,那間簡陋卻充滿迴憶的屋子,那裏藏著他最後的希望——秦淮茹。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陰暗的角落,秦淮茹正蜷縮在監獄的一角,眼神空洞,滿臉哀傷。


    她知道,自己深陷囹圄,無人能救。


    至於傻住是否知曉她與李懷德之間的糾葛,她已無心再去揣測,因為無論結果如何,都改變不了她當前的困境。


    秦淮茹孤苦無依,既沒有豐厚的銀兩作為依靠,也沒有顯赫的權勢可以仰仗。


    她心裏明白,指望別人來救她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在這時,秦淮茹的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裏麵翻江倒海。


    起初,她還能勉強忍住,雙手緊緊捂住腹部,靠著牆根,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疼痛愈發猛烈,如同萬箭穿心,讓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被寒風穿透,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晶瑩剔透,卻透露著她此刻無盡的痛苦。


    “哎喲!”秦淮茹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唿喊,那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裏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開始在地上翻滾,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那難以忍受的劇痛。


    獄警聽到動靜,拿著警棍匆匆趕來,不耐煩地喊道:“秦淮茹,你鬼叫什麽?老實點!”他用力敲打著鐵欄杆,企圖讓秦淮茹安靜下來。


    然而,在這個年代,監獄裏哪有什麽人文關懷可言?犯人生病了,隻要還沒咽氣,就隻能硬挺著。


    獄警看著秦淮茹痛苦的模樣,眼中沒有絲毫同情,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等待著疼痛自行退去。


    可秦淮茹的情況卻越來越糟,她突然一口黑血吐出,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


    獄警見狀,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叫人把秦淮茹抬出牢房,送往醫務室。


    在醫務室裏,值班醫生對秦淮茹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然後給她打了一針消炎藥。


    但醫生卻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她這症狀,看著像是胃出血,咱們這醫院條件有限,治不了她,得趕緊送大醫院去。”


    獄警一聽,也覺得秦淮茹的病情刻不容緩,於是趕緊向上級匯報,調來了一輛吉普車,準備將秦淮茹送往軋鋼廠職工醫院。


    吉普車在崎嶇不平的路上顛簸前行,秦淮茹在途中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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