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一聽這話,掙紮的動作瞬間減弱了許多。


    他深知在這個年代,名聲對於一個人來說至關重要。


    一旦名聲受損,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李峰繼續說道,“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廠的宣傳科在大喇叭上廣播一下你的好事。”


    李懷德一聽這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他連連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好好,我配合工作,我一定配合工作!”


    李峰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對張標說道:“放開他吧。”


    張標聞言,鬆開了手。


    李懷德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腫得跟包子一樣的臉,疼得直哼哼。


    “現在,帶我們去檔案室。”李峰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被耗盡了。


    李懷德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帶著李峰等人來到了頂樓的檔案室。


    他顫抖著手打開了門,一股黴味夾雜著灰塵撲麵而來。


    檔案室內一片狼藉,無數鼓鼓囊囊的檔案袋雜亂無章地堆放在一起,仿佛是一座座小山。


    “我需要查閱李為民出事那年的廠車間人員部署情況,具體到每個人的職責和工作崗位。”李峰語氣堅定,目光如炬,直射向李懷德。


    李懷德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為難:“哎,這個檔案室已經荒廢多年了,裏麵的檔案堆積如山,而且毫無秩序。


    想要找到幾十年前的資料,無異於大海撈針,恐怕要花上很長的時間。”


    李峰望著眼前的檔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毅:“我知道,但這份線索對我們至關重要。


    不能輕易放棄。”


    李懷德見狀,試圖勸解:“要不,我們先暫時放下吧。


    你辦案經驗豐富,肯定知道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份線索上。”


    然而,李峰並未動搖:“不,這份檔案必須找到。


    我會留下兩名手下在這裏協助你一起查找。一旦找到相關的資料,立刻送到公差局。”


    說完李峰轉身欲走,步伐堅定。


    李懷德見狀,急忙喊道:“哎,李正差,等等……”他的臉上滿是無奈與為難。


    李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李懷德:“嗯?”


    李懷德突然之間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背後襲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悄悄逼近,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背上濕了一片。


    “我……我沒事!我一定認真完成你交待的任務”李懷德勉強擠出一句話,試圖驅散心中的不安。


    李峰帶著張標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隻留下他和另一位同事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忍受著飛揚的灰塵,艱難地整理著檔案。


    夜色中的監獄,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四處逃竄的老鼠,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傻柱蜷縮在潮濕的茅草堆上,那茅草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濕漉漉的,讓人難以忍受。


    他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鐐,渾身上下不自在,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久,才勉強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又迴到了那段熟悉的日子,背著年邁的聾老太四處奔走。


    他們穿過曲折的街道,來到了一個狹窄的胡同裏。


    胡同的盡頭,有一個名叫高老頭的老人,正熱情地招唿著聾老太去下棋。


    傻柱則乖乖地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


    接著聾老太讓傻柱背著她來到了軋鋼廠食堂。


    那裏有一個洗菜工,徐老太。


    他們三人圍坐在一起,聊得不亦樂乎。


    然而,好景不長,夢境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隻見徐老太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怕,雙眼赤紅,仿佛變成了冤魂厲鬼一般,猛地掐住了傻柱的脖子。


    傻柱驚恐萬分,猛地一下從夢中驚醒。


    他發現自己的渾身上下已經被冷汗浸透,連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自己還活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聾老太時,卻發現她正安詳地睡著,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刻,傻柱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些往日的迴憶。


    他猛地爬起來,拚命地扒著欄杆,高聲唿喊:“李正差!李正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傻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一名牢卒跑了過來,不耐煩地嗬斥道:“大半夜的,你瞎嚷嚷什麽?”


    傻柱急切地解釋道:“公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李正差。我想起了一些線索,必須馬上告訴他。”


    牢卒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將傻柱提了出來,押到了審訊室。


    然後,他急忙跑去四合院找李峰。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李峰已經迴到了家中休息。


    然而,一聽到有線索匯報,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神情凝重地穿好衣服,準備前往公差局。


    對於他這種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人來說,一天睡兩個小時已經足夠了。


    “李正差,我這兒有個至關重要的消息得跟您說。”傻柱一臉認真地開了口。


    “說吧,別磨蹭。”李峰一邊迴應,一邊迅速打開了手中的記錄本,準備記錄。


    盡管已是深夜,但李峰的眼神依舊銳利,精神飽滿,與他身旁那位不停打著哈欠的同事形成了鮮明對比。


    傻柱皺了皺眉,開始仔細迴憶:“大概是幾年前吧,我經常背著聾老太太去一個名叫高老頭的老人家裏。他家門口有棵大楊樹,樹下還擺了個石刻的象棋盤,老太太特別喜歡在那兒和高老頭下棋。


    後來老太太還讓我背著她去軋鋼廠食堂,說是要找一位徐老太的洗菜工聊聊天。不過我聽說徐老太現在已經不在食堂幹了。”


    李峰邊聽邊點頭,手中的筆在紙上飛快地記錄著。


    他抬起頭,問道:“那你知道高老頭和徐老太分別住在哪兒嗎?”


    傻柱撓了撓頭,想了想:“我記得應該是在羊拐棒胡同,進去後第一個門就是。高老頭家門口的大楊樹和象棋盤特別顯眼,他們經常在那兒下棋。


    至於徐老太嘛,我依稀記得她也住在那個胡同裏,但具體位置我就不清楚了。


    老太太一般都是去食堂找徐老太,不常去她家。”


    李峰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他覺得這兩個老人的住址太過巧合,心中暗自思量:按照我的經驗,這種巧合往往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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