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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真一踏進辦公室大門時,頭上和衣服上的薄薄積雪立刻就被空調的熱度給弄化了,劇烈的溫差變化讓他的鼻子有些發癢,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身上的大衣也馬上就濕了一大片。
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被遞了過來,林真一扭頭一看,原來是日暮俊介,他立刻接了過來,笑著對著領導道了一聲謝。
日暮俊介看他雖然在小口地啜著茶水,眉眼中卻似乎帶著一絲喜氣,不禁好笑地調侃道:“怎麽?藤原陽菜那裏有新的線索?長得帥真是好哈,還真被你問出些什麽了。她剛剛在會客室看到我的時候,嚇得像是快要暈過去了,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不就是臉上多了一道陳年舊疤嗎?”
怎麽不可怕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還以為你是什麽流氓頭子呢。林真一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轉移話題道:“日暮警部,剛剛藤原陽菜在臨走前說了一件事,讓我有些在意。
據她說,在神之木英矢失蹤前不久,他和酒吧合夥人高橋剛吾之間有過一次劇烈的爭吵。吵架的原因涉及到了酒吧股份的出資問題,以及使用了違禁品來招攬顧客。這個酒吧不太幹淨,合夥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些複雜,我看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日暮俊介立刻收起了笑容,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像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旦出現違禁品買賣,而且還是老板主動使用並銷售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受害人數會有許多,必須要徹查才行。
想到這裏,日暮俊介站起身來,將手下眾人分成了兩批,一批由林真一帶隊,去那家酒吧探一探虛實;另一批由他自己帶隊,去高橋剛吾家抓他個措手不及。
如果這兩個地方高橋剛吾都不在的話,那就隻能再給他打電話,通知他主動來一次警視廳接受調查了。不過這樣打草驚蛇,他做的筆錄經過深思熟慮,就不會太可信了。
神之木英矢名下的這家酒吧名叫thewannaclub,坐落於銀座繁華街區的中心位置,每天下午五點開始營業,一直會開到第二天的淩晨三點。從外觀上來說,比起酒吧,thewannaclub更像是一個娛樂場所,因為它不僅占地麵積大,就連外部裝修都摒棄了霓虹酒吧約定俗成的夜店風,顯得明亮而又富貴。
林真一和小島瑛太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thewannaclub門口安裝的燈齊刷刷地點亮,把前方的街麵都照得相當亮堂,許多人在經過時都會被這些燈光所吸引,向酒吧投去好奇的目光。
林真一站在街對麵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這家酒吧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男性,而且穿著打扮都很隨意,以年輕人居多。他低頭想了一會兒,便示意小島瑛太把脖子上的領帶一起取了下來,將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解開,最後將那頭亂糟糟的短發用手隨意地向後麵捋了兩下,變成了大背頭。
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帥呆了吧,林真一得意地想著,其實偶像明星也並不難做啊,隻要長得過得去,會打扮就行。
可是還沒等他臭屁完,一陣勁風吹來,把林真一從幻想中凍醒了過來,一旁的小島瑛太也是冷得瑟瑟發抖,說話時就連牙齒都在打架:“真一,真一大哥,我們這是在幹什麽啊?這麽冷的天襯衫扣子都不扣好,風直往我胸口灌,凍死我了。”
“你忍住別發抖,等一下被人看到的話就丟人了。”林真一低聲斥道:“你看這家酒吧的客人,有哪個是西裝筆挺的?我們不能穿得太正經,要不然就穿幫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收了聲。小島瑛太有些奇怪,便順著林真一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染著一頭熒光綠頭發,穿著單薄的黑色皮衣,看年齡絕不會超過18歲的少年熟門熟路地進了酒吧的大門,還和門口站著的門童說笑了幾句。
小島瑛太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感覺自己這一身打扮簡直就是個老古板了。林真一拍了拍他的肩誇道:“放心,你現在帥呆了,一看就是經常在酒吧夜店混的老手。”
他的誇讚讓小島瑛太有了些許的勇氣,兩人穿過街道,正準備直接往酒吧裏走,沒想到還沒走上幾步,就被剛才那個門童給攔住了。
門童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長得相當帥氣,身材挺拔,就算讓他去當個小明星都是輕輕鬆鬆的。但此時他卻不耐煩地皺著那兩道秀氣的眉毛,上下打量了林真一和小島瑛太幾眼後,不客氣地問道:“兩位先生,你們好像不是這裏的熟客吧?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
林真一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弄得也有些生氣起來:“是,我們是第一次來,有什麽問題嗎?難道你們這裏隻招待熟客的?”
他本以為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涉世未深,說不定會馬上害怕,但沒想到那人隻是冷笑了一聲,絲毫不怵:“先生,我們這裏確實不止招待熟客,新客人我們一視同仁,可是你們二位在馬路對麵站了至少有半個小時,然後才走了過來。
這麽冷的天,如果你們二位隻是普通客人,為什麽遲遲不肯過來,情願在那棵樹後麵吹冷風,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林真一和小島瑛太齊齊一呆,他們沒想到這門童的觀察力如此厲害。這家酒吧客流量比較大,他們二人又一直站在暗處,而且他既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站了很久,說明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但從他剛才的表情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見對方默默不答,那門童的氣焰就越發囂張起來:“兩位先生,你們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來這裏另有目的的?你們是什麽人,記者嗎,來挖小道消息的?”
神之木英矢的死亡案件雖然仍在偵破中,並沒有公之於眾,但是作為他的好友和生意夥伴,高橋剛吾和山口翔太肯定已經從神之木夫婦那裏知道了他的死訊。為了避免記者騷擾,所以兩人會囑咐門童好好甄別客人的來頭倒也正常。
難道今天就進不去了嗎?林真一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被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藤原陽菜。
他連忙對那個門童笑著解釋道:“小哥,你誤會了,我們兩個是藤原小姐的朋友,聽她介紹說這家酒吧是她未婚夫開的,所以我們才想來照顧一下生意罷了。”
“哦,二位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還知道她是我們老板的未婚妻?看來你們的小道消息還是挺靈通的。”門童一點都不慌,反而嗬嗬笑了起來:“既然你們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那一定知道她的電話吧?不如現在就給她打一個怎麽樣呢?”
見林真一二人麵有難色,門童得意洋洋地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們門口的座機設了快捷鍵,不如就讓我來替二位打吧。”說完,還沒等林真一反應過來,他就把電話拿了起來,快速地長按了4號鍵。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在藤原陽菜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門童立刻換上了一種極為恭敬的聲音問道:“您好,請問是藤原小姐嗎?真是打擾您了,事情是這樣的,酒吧門口來了兩位男士,說是您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迴事呢?”
藤原陽菜疑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兩位男性朋友?我沒有什麽印象,他們貴姓呢?”
門童得意地對著林真一挑了挑眉,林真一無奈地迴答道:“我,我姓林。”
電話那頭的藤原陽菜聽到了他的聲音,遲疑了一會兒後,歡快地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先生啊?沒錯,他確實是我的朋友,今天來酒吧應該是聽了我的介紹才來的。”
那門童沒想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想看場好戲,竟真的惹到了老板娘的朋友。雖然現在神之木英矢死了,但是他的那些股份最後歸屬是誰還很難說,藤原陽菜終歸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想到這裏,他將電話掛斷後,立刻就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來:“哎呀哎呀,您看看,這可真的是大誤會了。林先生,最近我們這裏出了點事,您既然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那也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上麵讓我們一定要嚴防死守,千萬不能讓記者進來,所以我剛剛也是神經過敏了,怕二位真的是記者,影響了酒吧的生意,自己會被老板怪罪。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和我計較,真的拜托了!”
林真一自然不會這麽不識相,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藤原陽菜果然聰明,自己會被門童攔住,自然是不想暴露刑警的身份,她立刻就能意識到這一點,沒有露出馬腳,確實厲害。
小島瑛太平日裏最討厭這種裝模作樣,見風使舵的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拉起林真一就往酒吧裏麵走去。
雖然外麵下了許久的雪已經停了,但是卻冷得厲害,一走進酒吧,那強勁的熱空調讓人似乎立刻就來到了春夏季節。林真一和小島瑛太脫下大衣,立刻就有服務員走了過來,將兩人手裏的衣服接了過來,然後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手環,並表示,等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可以憑著手環來取衣服。
雖然現在不過晚上八點左右,酒吧裏已是人頭攢動。林真一取過兩杯餐前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小島瑛太後,兩人開始在酒吧裏走動起來。也許是他們二人都是生麵孔的關係,所到之處都有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小島瑛太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湊到林真一耳邊輕聲問道:“真一大哥,他們為什麽都用看猴子似的眼神來看我們?這也太奇怪了吧?”
林真一也被這些不知其意,也看不出喜惡的目光盯得有些茫然,也許是自己和小島長得太帥了吧,他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而且林真一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剛才,自己和小島在進入酒吧之前,明明看到了一個發型打扮都極為顯眼的少年走了進來,另外在這段時間裏,他也確定那個人並沒有離開酒吧。
可是那個少年現在在哪裏呢?林真一一邊喝著酒,一邊環顧四周,那人真的不見了,就算他是剛剛去了廁所,現在也總該迴來了。
一個大活人在一個近似密閉的空間裏突然失蹤,那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從酒吧的後門悄悄離開了;至於第二……
林真一抬起頭,看了看酒吧的天花板。這裏會不會還有什麽隱秘的空間,是不為外人所知的呢?可是那個少年年紀很輕,有沒有成年都未可知,他到這家理應隻麵對成年人開放的酒吧,到底是來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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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真一踏進辦公室大門時,頭上和衣服上的薄薄積雪立刻就被空調的熱度給弄化了,劇烈的溫差變化讓他的鼻子有些發癢,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身上的大衣也馬上就濕了一大片。
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被遞了過來,林真一扭頭一看,原來是日暮俊介,他立刻接了過來,笑著對著領導道了一聲謝。
日暮俊介看他雖然在小口地啜著茶水,眉眼中卻似乎帶著一絲喜氣,不禁好笑地調侃道:“怎麽?藤原陽菜那裏有新的線索?長得帥真是好哈,還真被你問出些什麽了。她剛剛在會客室看到我的時候,嚇得像是快要暈過去了,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不就是臉上多了一道陳年舊疤嗎?”
怎麽不可怕呢?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還以為你是什麽流氓頭子呢。林真一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轉移話題道:“日暮警部,剛剛藤原陽菜在臨走前說了一件事,讓我有些在意。
據她說,在神之木英矢失蹤前不久,他和酒吧合夥人高橋剛吾之間有過一次劇烈的爭吵。吵架的原因涉及到了酒吧股份的出資問題,以及使用了違禁品來招攬顧客。這個酒吧不太幹淨,合夥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些複雜,我看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日暮俊介立刻收起了笑容,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像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旦出現違禁品買賣,而且還是老板主動使用並銷售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受害人數會有許多,必須要徹查才行。
想到這裏,日暮俊介站起身來,將手下眾人分成了兩批,一批由林真一帶隊,去那家酒吧探一探虛實;另一批由他自己帶隊,去高橋剛吾家抓他個措手不及。
如果這兩個地方高橋剛吾都不在的話,那就隻能再給他打電話,通知他主動來一次警視廳接受調查了。不過這樣打草驚蛇,他做的筆錄經過深思熟慮,就不會太可信了。
神之木英矢名下的這家酒吧名叫thewannaclub,坐落於銀座繁華街區的中心位置,每天下午五點開始營業,一直會開到第二天的淩晨三點。從外觀上來說,比起酒吧,thewannaclub更像是一個娛樂場所,因為它不僅占地麵積大,就連外部裝修都摒棄了霓虹酒吧約定俗成的夜店風,顯得明亮而又富貴。
林真一和小島瑛太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thewannaclub門口安裝的燈齊刷刷地點亮,把前方的街麵都照得相當亮堂,許多人在經過時都會被這些燈光所吸引,向酒吧投去好奇的目光。
林真一站在街對麵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這家酒吧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男性,而且穿著打扮都很隨意,以年輕人居多。他低頭想了一會兒,便示意小島瑛太把脖子上的領帶一起取了下來,將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解開,最後將那頭亂糟糟的短發用手隨意地向後麵捋了兩下,變成了大背頭。
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帥呆了吧,林真一得意地想著,其實偶像明星也並不難做啊,隻要長得過得去,會打扮就行。
可是還沒等他臭屁完,一陣勁風吹來,把林真一從幻想中凍醒了過來,一旁的小島瑛太也是冷得瑟瑟發抖,說話時就連牙齒都在打架:“真一,真一大哥,我們這是在幹什麽啊?這麽冷的天襯衫扣子都不扣好,風直往我胸口灌,凍死我了。”
“你忍住別發抖,等一下被人看到的話就丟人了。”林真一低聲斥道:“你看這家酒吧的客人,有哪個是西裝筆挺的?我們不能穿得太正經,要不然就穿幫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收了聲。小島瑛太有些奇怪,便順著林真一的視線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染著一頭熒光綠頭發,穿著單薄的黑色皮衣,看年齡絕不會超過18歲的少年熟門熟路地進了酒吧的大門,還和門口站著的門童說笑了幾句。
小島瑛太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感覺自己這一身打扮簡直就是個老古板了。林真一拍了拍他的肩誇道:“放心,你現在帥呆了,一看就是經常在酒吧夜店混的老手。”
他的誇讚讓小島瑛太有了些許的勇氣,兩人穿過街道,正準備直接往酒吧裏走,沒想到還沒走上幾步,就被剛才那個門童給攔住了。
門童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長得相當帥氣,身材挺拔,就算讓他去當個小明星都是輕輕鬆鬆的。但此時他卻不耐煩地皺著那兩道秀氣的眉毛,上下打量了林真一和小島瑛太幾眼後,不客氣地問道:“兩位先生,你們好像不是這裏的熟客吧?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們。”
林真一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弄得也有些生氣起來:“是,我們是第一次來,有什麽問題嗎?難道你們這裏隻招待熟客的?”
他本以為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涉世未深,說不定會馬上害怕,但沒想到那人隻是冷笑了一聲,絲毫不怵:“先生,我們這裏確實不止招待熟客,新客人我們一視同仁,可是你們二位在馬路對麵站了至少有半個小時,然後才走了過來。
這麽冷的天,如果你們二位隻是普通客人,為什麽遲遲不肯過來,情願在那棵樹後麵吹冷風,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林真一和小島瑛太齊齊一呆,他們沒想到這門童的觀察力如此厲害。這家酒吧客流量比較大,他們二人又一直站在暗處,而且他既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站了很久,說明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但從他剛才的表情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見對方默默不答,那門童的氣焰就越發囂張起來:“兩位先生,你們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來這裏另有目的的?你們是什麽人,記者嗎,來挖小道消息的?”
神之木英矢的死亡案件雖然仍在偵破中,並沒有公之於眾,但是作為他的好友和生意夥伴,高橋剛吾和山口翔太肯定已經從神之木夫婦那裏知道了他的死訊。為了避免記者騷擾,所以兩人會囑咐門童好好甄別客人的來頭倒也正常。
難道今天就進不去了嗎?林真一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被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藤原陽菜。
他連忙對那個門童笑著解釋道:“小哥,你誤會了,我們兩個是藤原小姐的朋友,聽她介紹說這家酒吧是她未婚夫開的,所以我們才想來照顧一下生意罷了。”
“哦,二位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還知道她是我們老板的未婚妻?看來你們的小道消息還是挺靈通的。”門童一點都不慌,反而嗬嗬笑了起來:“既然你們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那一定知道她的電話吧?不如現在就給她打一個怎麽樣呢?”
見林真一二人麵有難色,門童得意洋洋地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們門口的座機設了快捷鍵,不如就讓我來替二位打吧。”說完,還沒等林真一反應過來,他就把電話拿了起來,快速地長按了4號鍵。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在藤原陽菜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門童立刻換上了一種極為恭敬的聲音問道:“您好,請問是藤原小姐嗎?真是打擾您了,事情是這樣的,酒吧門口來了兩位男士,說是您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迴事呢?”
藤原陽菜疑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兩位男性朋友?我沒有什麽印象,他們貴姓呢?”
門童得意地對著林真一挑了挑眉,林真一無奈地迴答道:“我,我姓林。”
電話那頭的藤原陽菜聽到了他的聲音,遲疑了一會兒後,歡快地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先生啊?沒錯,他確實是我的朋友,今天來酒吧應該是聽了我的介紹才來的。”
那門童沒想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想看場好戲,竟真的惹到了老板娘的朋友。雖然現在神之木英矢死了,但是他的那些股份最後歸屬是誰還很難說,藤原陽菜終歸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想到這裏,他將電話掛斷後,立刻就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來:“哎呀哎呀,您看看,這可真的是大誤會了。林先生,最近我們這裏出了點事,您既然是藤原小姐的朋友,那也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上麵讓我們一定要嚴防死守,千萬不能讓記者進來,所以我剛剛也是神經過敏了,怕二位真的是記者,影響了酒吧的生意,自己會被老板怪罪。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和我計較,真的拜托了!”
林真一自然不會這麽不識相,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藤原陽菜果然聰明,自己會被門童攔住,自然是不想暴露刑警的身份,她立刻就能意識到這一點,沒有露出馬腳,確實厲害。
小島瑛太平日裏最討厭這種裝模作樣,見風使舵的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拉起林真一就往酒吧裏麵走去。
雖然外麵下了許久的雪已經停了,但是卻冷得厲害,一走進酒吧,那強勁的熱空調讓人似乎立刻就來到了春夏季節。林真一和小島瑛太脫下大衣,立刻就有服務員走了過來,將兩人手裏的衣服接了過來,然後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手環,並表示,等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可以憑著手環來取衣服。
雖然現在不過晚上八點左右,酒吧裏已是人頭攢動。林真一取過兩杯餐前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小島瑛太後,兩人開始在酒吧裏走動起來。也許是他們二人都是生麵孔的關係,所到之處都有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小島瑛太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湊到林真一耳邊輕聲問道:“真一大哥,他們為什麽都用看猴子似的眼神來看我們?這也太奇怪了吧?”
林真一也被這些不知其意,也看不出喜惡的目光盯得有些茫然,也許是自己和小島長得太帥了吧,他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而且林真一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剛才,自己和小島在進入酒吧之前,明明看到了一個發型打扮都極為顯眼的少年走了進來,另外在這段時間裏,他也確定那個人並沒有離開酒吧。
可是那個少年現在在哪裏呢?林真一一邊喝著酒,一邊環顧四周,那人真的不見了,就算他是剛剛去了廁所,現在也總該迴來了。
一個大活人在一個近似密閉的空間裏突然失蹤,那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從酒吧的後門悄悄離開了;至於第二……
林真一抬起頭,看了看酒吧的天花板。這裏會不會還有什麽隱秘的空間,是不為外人所知的呢?可是那個少年年紀很輕,有沒有成年都未可知,他到這家理應隻麵對成年人開放的酒吧,到底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