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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鬆田達也撲哧一下樂得笑出了聲來,從他的角度,對第二種可能性自然是相當期待的。


    但是第二天,當他看到北原蒼介毫發無傷,神清氣爽地離開了住宅區時,鬆田達也知道,自己發的那些照片,根本是石沉大海,就連一層小小的漣漪都沒能激起來。


    自己果然是個小人物,即使做壞事,也是團隊中最人微言輕的那一個。這種認知讓鬆田達也有些茫然,也有些心累。


    正當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和交班的同事聊了幾句之後,準備下班走人時,長穀川春奈的電話卻不期而至。鬆田達也拿著響個不停的手機,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接起來。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被外人察覺到二人之間的關係,他和長穀川春奈幾乎從來不打電話。今天,北原蒼介前腳剛走,後腳她的電話就打來了,不知道會是什麽事情。


    由於鬆田達也遲遲不接電話,手機鈴聲突然戛然而止。可是還沒等他將肺裏憋的那口長氣唿出來,長穀川春奈的絕命連環call就再一次打了過來。


    看來這個電話是不接不行了。鬆田達也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安保室裏除了自己之外空無一人,同事應該是出去巡邏了,現在正是接電話的好時機。於是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並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長穀川春奈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鬆田達也原以為她打電話來,是因為昨天自己把郵件照片發過去的時間不合時宜,影響了她和北原蒼介約會的心情。沒想到長穀川春奈的情緒倒是極其平靜,她隻是在電話裏通知鬆田達也,馬上到那家經常約定的咖啡館去一趟。


    鬆田達也不知道她的葫蘆裏藏的是什麽藥,難道這又是一場鴻門宴?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可笑,自己早就已經是一副破罐破摔的狀態了,還能怕些什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讓自己去,那他乖乖去就是了。


    等鬆田達也慢悠悠地趕到那家咖啡館的時候,長穀川春奈明顯早已等候多時,麵前的大杯冰美式已經被她喝下了大半。


    她應該是匆匆忙忙趕來這裏的,墨鏡下的臉蛋不施一絲粉黛。一看見鬆田達也不緊不慢地走進包廂,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鬆田達也,你在搞什麽鬼啊?我在電話裏不是讓你馬上趕來嗎,你可倒好,居然讓我等了半小時?”


    鬆田達也滿不在乎地坐了下來,找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冰拿鐵和乳酪冰糕,等到服務員離開包廂關上門後,他才開口道起了歉:“長穀川小姐,就算我遲到了,你也不用這麽生氣吧?我今天要上班,不得先和同事交接完才能走嗎?”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又把長穀川春奈氣了個半死:“交接?你說的交接,就是和同事站在安保室門口聊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家裏呢,你聊天聊得唾沫星子亂飛,都沒看到我走出去,你還怪我不該生氣?!”


    鬆田達也撓了撓頭發,隻能理虧地閉上了嘴。恰好此時,服務員走進包廂,端來了他的蛋糕和飲料,他便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開始美滋滋地吃喝起來。


    長穀川春奈忍耐了一會兒,見鬆田達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又忍不住發起火來:“我急著約你來這邊見麵,你難道就不先問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鬆田達也不想慣著她這莫名其妙發起來的火氣,冷冷地反駁道:“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長穀川春奈的臉上青筋亂跳,恨不得立刻站起身來拂袖而去。但是接下來自己要辦的事,一時之間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替她辦,隻能低三下四求這個男人了,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把關係鬧僵。


    想到這裏,長穀川春奈隻能緩和了一下心情,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我能不著急嗎?昨天北原蒼介和我說了,北原夏樹不知怎麽的,突然就失蹤了!”


    鬆田達也一愣,脫口而出道:“什麽?她失蹤了?怎麽可能呢,一個成年人失蹤了,難道就沒人報警嗎?她爸呢?她家不是還有個保姆嗎,北原夏樹失蹤不去看望他們,難道這兩個人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一長串的連珠炮讓長穀川春奈心中升起了一陣不舒服的感覺,她斜睨了鬆田達也一眼,陰陽怪氣地問道:“我怎麽知道呢?鬆田先生,你好像對北原夏樹失蹤這件事特別緊張?”


    鬆田達也在心底暗暗歎了一口氣,要不是他又老又窮,長相平平,他真的要懷疑長穀川春奈是不是在暗戀自己了。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自己隻要稍微表現出一點點對北原夏樹的興趣,長穀川春奈就會開始發起無名火來。


    他也懶得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長穀川小姐,你今天特意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找茬和我吵一架吧?你還不如一五一十地把你的要求說出來,又想要讓我幹什麽?不過這次我可事先說好了,報酬絕對不能少一個子兒,否則我絕對不幹。”


    聽到他這麽爽氣的迴答,長穀川春奈倒是一反常態地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來:“其實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找北原夏樹。她如果有心要避開別人的話,隻要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霓虹這麽大,想躲在哪裏都可以,而且她家又這麽有錢,去國外待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鬆田達也想了一會兒,就猜到了長穀川春奈真正著急的是什麽:“如果北原夏樹真的離開了東京都的話,那你們給她下毒的計劃不就破產了嗎?我記得你說過,丙烯酰胺中毒是需要在身體裏積蓄到一定的含量才會病發的,如果她不住在家裏,那豈不是永遠都不會得‘抑鬱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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