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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剛走出住宅區時,鬆田達也到底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迴過頭看了一眼。


    長穀川春奈站在安保室門口,正麵無表情,定定地看著他。見鬆田達也迴頭,她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陰森至極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鬆田達也不寒而栗,他看懂了其中真正隱含的意思:我抓住你了。


    鬆田達也逃也似地迴到了家裏,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頃刻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勢。


    等躺到床上緩了口氣後,鬆田達也又覺得自己簡直蠢得讓人發笑,他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嚇得落荒而逃。


    可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鬆田達也實在是一點計劃都沒有。長穀川春奈會主動來和自己聯係嗎?還是會把自己的工作徹底攪黃?


    或者這些都不能讓她徹底出了這口惡氣,必須得把他送到警視廳蹲上幾天才行?


    想到這裏,鬆田達也反而鼓起了一些勇氣。他翻身起床,將手機關機,換上了那張匿名電話卡。


    等他再次開機後,來自於長穀川春奈的郵件瞬間進來了好幾條。


    郵件的發送時間有先有後,絕大多數是今天上午發來的。


    “你究竟是誰?既然你來威脅我,一定是為了錢,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其實你如果認識北原夏樹,去向她告密也不錯。北原蒼介不敢和他老婆離婚,你去告訴北原夏樹實情,也算是幫了我大忙。”


    ……………


    郵件的內容五花八門。看得出來,長穀川春奈雖然看起來很強勢,但是說她對鬆田達也的威脅完全不感到害怕,那一定是假的。


    她雖然外厲內荏,其實心裏也是糾結不安的。


    但是,鬆田達也自作聰明,沉不住氣想去打探她的情況,並且露出了馬腳,讓長穀川春奈抓了個正著。


    至於長穀川春奈為什麽能猜到,鬆田達也就是那個發郵件的人,他至今都摸不著頭腦。


    也許長穀川春奈采用了排除法,發現鬆田達也威脅她的可能性最高;也許從鬆田達也的姓氏,她看出了端倪,以為他是北原夏樹家的什麽親戚。


    但是不管怎麽樣,鬆田達也這下算是徹底暴露了。


    於是,就在他剛剛開機前的十分鍾,長穀川春奈又給他發來了一條郵件:“鬆田達也,原來是你。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寥寥幾字,卻像閻王殿的催命符一般,把鬆田達也嚇了個半死。


    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麽迴複對方,郵件又來了:“明天你上班吧?下午三點,你找個借口到我家來一次,如果到了三點十分,我還沒看到你來,那我可就直接報警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不要不識抬舉。”


    鬆田達也沒有迴複她,而長穀川春奈接下來,也再也沒有給他發來過任何信息,好像她剛剛發的那條,真的是給鬆田達也的最後通牒。


    第二天一大早,鬆田達也就渾渾噩噩地去上班了。那天,他正好輪到早班,上班時間是7:20-15:30。上班時,他一反常態,一直龜縮在安保室裏不敢出去巡邏,神經也一直高度緊張,時不時地拿出手機看上兩眼。


    其實當時,鬆田達也手機裏裝的電話卡是他本人的,那張匿名電話卡早就在今天早上他洗漱的時候,被他一時衝動扔進了馬桶的下水道裏。


    因為昨天晚上,鬆田達也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了想。既然那張電話卡不是實名製的,那些刑警又怎麽能靠它查到自己的身份呢?


    長穀川春奈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她又能拿自己怎麽樣?大不了就是被她找個由頭投訴,丟了工作,自己再找就是了。


    想通了這一點,鬆田達也倒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當然,那天長穀川春奈定下的下午三點之約,鬆田達也最後也並沒有去。不去就沒有把柄,他要是去了,那女人說不定會整出些什麽幺蛾子來,自己可沒那麽傻。


    不出所料,長穀川春奈果然沒有再來找他的麻煩。她並沒有鬆田達也的聯係方式,也撥不通那個已經永遠不可能打通的匿名電話。


    她能做的,不過是在經過安保室時,意味深長地對著鬆田達也看上兩眼,而鬆田達也對此也隻是報之以微笑,從不會主動向她攀談。


    鬆田達也原以為,這件敲詐未遂的風波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但是,該來的,始終都會來,三天後,長穀川春奈到底還是找到了和他獨處的機會。


    那天,鬆田達也輪到上中班,他從中午起床開始,兩邊的眼皮就在一個勁的狂跳。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這眼皮同時跳,又是什麽意思?鬆田達也來不及細想,就洗漱完畢趕著上班去了。


    剛到安保室沒多久,電話就響了。鬆田達也拿起電話一聽,那頭的女人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喂,我是13號樓19層右的長穀川春奈,請問鬆田大叔在不在?”


    鬆田達也額頭的冷汗瞬間就流到了下巴,他真想一把將電話撂下。但是現在,他的身邊還坐著兩個同事,另外,安保室裏是裝有監控的。


    雖然物業經理從來不看,但如果長穀川春奈事後投訴他疏忽業主的話,這視頻就是最板上釘釘的證據了。


    想到這裏,鬆田達也隻能盡量柔和著嗓音答道:“原來是長穀川小姐,你好,我就是鬆田達也。不知道你……您有什麽事找我呢?”


    長穀川春奈一聽是他本人接的電話,聲音立刻就尖銳了起來:“哎喲,原來是鬆田先生您親自接的電話呀?怎麽,你不怕我了?躲了我三天,終於鼓起勇氣直麵我了嗎?”


    一個同事見鬆田達也的麵色一下子變得極差,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鬆田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現在的臉色很不好。”


    鬆田達也連忙朝他搖了搖手,同時,長穀川春奈的聲音也透過電話聽筒,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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