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霓虹燈透過窗簾,模糊地照進豪華的公寓,房間內一片曖昧的氣息。


    黃老板半靠在床頭,身邊的女人正懶散地披著薄薄的真絲睡衣,露出若隱若現的曲線。這個女人名叫 林妍,是他最近寵愛的情婦之一。


    林妍,長相清純,但性格拜金,腦子裏隻想著奢侈品和名牌包包,除了漂亮,她幾乎毫無用處。


    “妍妍,來吧。”黃老板擺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拉著她的手,試圖顯得主動。


    林妍微微一笑,眼中卻帶著一絲冷淡的疏離。她機械地附和著,心裏卻暗暗歎氣:又是三分鍾的敷衍,還不如趕緊結束去刷購物車。


    黃老板開始行動,但身體的反應卻讓他感到一絲尷尬。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年紀早已不允許他再像年輕時那樣肆意妄為。


    每一次性愛都像是一場艱難的爬坡,而這次,更是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他咬緊牙關,試圖挽迴些許顏麵,表現得自己依舊“生龍活虎”。


    但幾番努力後,依舊無濟於事。他的額頭開始冒汗,唿吸也變得急促,最終隻能敷衍地結束了這一切。


    “妍妍,今晚真是……讓人心滿意足啊。”黃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勉強擠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妍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老板真厲害,妍妍都快被你折騰壞了呢。”


    她的語氣甜膩,但眼中的敷衍卻顯而易見。


    她轉過身,躺在一旁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刷起了某購物平台,對黃老板的這場“三分鍾表演”毫無興趣。


    黃老板沒有察覺到林妍的冷淡,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開始盤算著明天的計劃。


    娛樂街最近賺得不錯,幾個新開的夜總會客流不斷,剛招來的幾個新人也很有潛力。


    他想起那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那個小葉子倒是挺清純的,還沒開張吧?明天叫她過來陪酒。”他低聲嘟囔了一句,又開始迴憶起今天查賬時看到的數字,眼神中充滿得意。


    “妍妍啊,”他隨口對身邊的林妍說道,“你也別隻顧著買包,多看看最近公司新來的那幾個姑娘,教教她們怎麽伺候客人。等她們學會了,咱們的業績還能再翻一番。”


    林妍應付地點了點頭,心裏卻在想著新款包包什麽時候上線。


    她的冷漠與敷衍,黃老板完全沒有察覺。


    黃老板不知道的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早已發生。


    他的幾個手下已經在西廠的安排下,與一些情婦暗中勾搭上了。


    這些情婦中,像林妍這樣毫無用處的花瓶,成為了最容易被攻破的對象。


    林妍不在意黃老板的“恩寵”,她更在意那位“偶然相遇”的陌生男人。


    那個男人懂她的孤獨,聽她抱怨,還會陪她逛街、送她禮物,甚至在某個夜晚讓她體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滿足。


    每當林妍想起那個男人時,她臉上的冷漠會瞬間柔和下來。


    “黃老板?” 她在心裏冷笑,“不過是個提款機罷了,男人都是一樣,誰能讓我更舒服,我就跟誰走。”


    與此同時,西廠的番子也開始入駐黃老板的娛樂帝國,幾乎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結合。


    劉鷺早在與黃老板的幾次接觸中,就察覺到這個人的用人哲學和深藏的心理陰影。


    一次,黃老板在匯報緬甸園區的處理進展時,提到了新招募的一批手下。


    劉鷺隨口問了一句:“這些人有什麽特長?學曆怎麽樣?”


    黃老板立刻笑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劉總,這些年頭,學曆管個屁用?我招人就看三個字:聽話、狠、實在。別跟我說什麽大學生,白白養著一堆沒用的書呆子,光會嘴上功夫。”


    事實上,不需要複雜的情報網絡,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黃老板的“發家史”,這幾乎是他引以為豪的“光輝事跡”。


    他從不掩飾自己輟學的經曆,甚至將其視為自己“打破規則,白手起家”的傳奇一部分。劉鷺聽過一次黃老板的自誇,當時對方滿臉得意地說:


    “我黃某是什麽人?初二就敢打老師!什麽知識分子,那都是看不起咱的廢物!後來我不上學了,跟著兄弟們混,才明白了真本事是靠拳頭和腦子掙出來的!”


    據說,黃老板在初二時,因為老師批評他“混社會影響學習”,當場爆發,將老師的頭打破,還踹翻了教務處的辦公桌。


    雖然被學校開除了,但這件事讓他在整個小鎮一舉成名。


    “那時候,誰見了我不叫一聲‘黃哥’?”黃老板的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可一世的驕傲。


    輟學後的黃老板徹底投身於“社會大學”。


    他開始在當地的“娛樂街”打雜,給一些地痞流氓跑腿,收保護費,討債打架,無惡不作。


    “黃老板年輕的時候,那是真的狠。”一位熟悉他早年經曆的人感歎道,“討債直接帶著鐵棍上門,一句話不多說,先砸東西再談錢。後來他就這麽一步步熬出來,成了娛樂街的龍頭。”


    黃老板的成功經曆讓他形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真本事不是從書裏學來的,而是從街頭打出來的。”


    黃老板對知識分子抱有極大的敵意。


    他認為這些人“看不起”他,同時又“高高在上、不切實際”。


    一次飯局上,有人提到當地某大學教授的名字。黃老板當場嗤笑:


    “教授?大學生?還不是給人打工的命!我小學沒畢業,也沒見他們掙得比我多!”


    對於自己的用人水準,他也毫不掩飾地說道:


    “學曆?文憑?那玩意兒在我這裏不值錢。我要的是聽話、會幹事、能拚命的兄弟,不是那種隻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


    在黃老板的描述中,劉鷺已經完全抓住了他的性格弱點。


    他迴到辦公室,召見了西廠的提督,指著桌上的情報說道:“黃老板的反教育情結很嚴重。你們找些‘狠人’,裝作街頭混混的樣子,去接近他,取代他的信任圈子。至於學曆……裝得越不像讀過書的,越容易打動他。”


    隨後,西廠番子們開始精心設計,通過一場場“偶然的衝突”迅速融入黃老板的圈子。


    西廠探子李鳴,外表粗獷,氣質桀驁。


    他利用一個黃老板手下的小頭目製造的“意外衝突”,在娛樂街當眾“狠揍”了幾個找茬的混混,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冷血和狠勁。


    這場戲碼成功引起了黃老板的注意。


    “好小子,有兩下子!會打能抗,不像那些手腳發軟的廢物。” 黃老板看著李鳴,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笑容,“你叫什麽名字?”


    “李鳴。”他簡單地迴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黃老板喜歡這樣的態度,直爽又帶點狂傲,他當場拍板,將李鳴招入自己的手下。


    李鳴進入黃老板的勢力後,迅速展現了他“忠心耿耿”的一麵。


    無論是夜店的打手鬥毆,還是替黃老板威脅客戶要債,他都幹得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一次,一個拖欠巨款的富商遲遲不還錢,黃老板派李鳴去解決問題。


    李鳴一聲不吭,直接闖入富商的豪宅,把人從床上拖到地上,用刀子在對方的餐桌上刻下還款的期限。


    富商被嚇得魂不附體,第二天就乖乖把錢送到黃老板的辦公室。


    “好樣的,李鳴!”黃老板拍著李鳴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你小子真是我看對了!”


    李鳴冷笑著點頭,內心卻無比清醒:“這種貨色,不就圖狠嗎?那就給你看狠的。”


    番子們從來不隻是靠拳頭生存,他們最擅長的,是鑽研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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