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仰光到暹羅的攻勢,為東印度公司和英吉利與伊比利亞聯軍帶來了空前的信心。


    仿佛整個東南亞都如囊中之物,他們決心將這場掠奪延續到馬六甲,將這座貫通東西方的戰略要地徹底納入掌控。


    “摧毀一切,”英吉利軍官威廉·亨特在地圖前指著從暹羅南部到馬六甲的線路,冷冷說道,“讓他們知道,抵抗我們的代價是什麽。”


    東印度公司的騎兵和步兵在湄南河兩岸推進,所到之處幾乎片瓦不留。


    暹羅的村莊很少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這讓西洋士兵更加肆無忌憚。


    一個小村莊的村民看到敵軍到來時,急忙扶老攜幼逃向叢林。


    “他們逃不遠,殺光他們!”一名印度騎兵揮舞著長矛,高喊著衝入人群。


    婦女們抱著孩子試圖保護他們,卻被長矛刺穿;老人和病弱者無處可逃,隻能絕望地跪倒在地上,等著死神降臨。那些被俘虜的村民被綁在樹上,強迫他們交出藏匿的糧食和財物,甚至連寺廟的供奉品也被搜刮一空。


    士兵將搶來的金銀珠寶堆積在一起,燃起一場火焰,將村莊燒為灰燼。


    “沒有人能活著走出我們的征途。”一名英吉利士兵冷笑著說道,看著火光中崩塌的房屋。


    沿途的寺廟與佛塔成為了西洋士兵的第二目標。


    他們知道,暹羅的宗教信仰是當地人民的靈魂,而摧毀這些聖地便是最直接的打擊。


    在一座高聳的佛塔下,僧侶們手持佛珠,口中喃喃祈禱,希望神靈能庇護他們的家園。但麵對士兵的刺刀與火槍,這些祈禱毫無意義。


    “你們的神呢?為什麽不出來保護你們?”一名伊比利亞軍官冷笑著,用劍尖挑起一尊佛像,隨手將其摔碎在地。


    僧侶們被迫跪在廢墟中,目睹著士兵拆毀佛塔,掠走供奉的金箔與寶石。


    拒絕合作的僧侶被當場處決,他們的屍體被拋入河中,隨波逐流。


    整個暹羅南部的百姓被迫背井離鄉,逃向密林深處。


    暹羅的密林之外,東印度公司的前鋒部隊正沿著蜿蜒的山路推進。


    這支由少數英吉利軍官指揮的印度土兵組成的隊伍,數量雖然不多,卻以殘忍和效率著稱。他們仗著火槍和騎兵的優勢,輕而易舉地摧毀了沿途的抵抗力量。


    士兵們的士氣高漲,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隻要突破這片叢林,馬六甲的後路就會暴露無遺,”一名英吉利軍官手持望遠鏡,目光炯炯,“這些東方人根本不堪一擊。”


    但他的話音剛落,密林深處卻傳來一陣低沉的鼓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異樣的肅殺之氣。


    英吉利軍官舉起手示意部隊停下。


    他的神情漸漸凝重,盯著林間的陰影低聲說道:“有敵軍。”


    鼓聲越來越近,叢林的深處突然閃現出一片耀眼的盔甲反光。


    一支身著傳統鎧甲的軍隊緩緩從林中現身,他們步伐整齊,神情冷峻。


    走在最前方的是德川宗一郎,這位幕府的繼承人身披華麗的指揮鎧甲,頭頂鑲嵌著金色日輪紋的頭盔。


    他的馬匹步伐穩健,仿佛整個叢林都因他的存在而安靜下來。


    緊隨其後的是幕府的旗本精銳,以及來自各大名領地的武士。


    他們高舉著各自的家紋旗幟,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每一名武士的目光都如刀鋒般銳利,手中的太刀與長槍閃爍著寒光。


    “大夏皇帝命我們前來阻擊西洋人的入侵,諸君,這場戰鬥關乎我們的榮譽!”德川宗一郎高聲說道,他的聲音在林間迴蕩,激起士兵們的低聲呐喊。


    大軍中,長槍與火繩槍兵列陣整齊。


    弓箭手已經搭箭在弦,嚴陣以待,而武士們則手按刀柄,靜靜等待衝鋒的命令。


    他們的動作如同潮水般有序,展現出驚人的紀律性。


    東印度公司的前鋒部隊迅速戒備起來。


    英吉利軍官舉起單筒望遠鏡,注視著這支從未見過的東方軍隊。


    他看到對方的旗幟,看到那些武士們如磐石般的陣型,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不像是暹羅的軍隊,他們是誰?”一名印度騎兵的指揮官低聲問道,手中的韁繩微微發抖。


    英吉利軍官放下望遠鏡,沉聲說道:“他們是瀛洲人……幕府的軍隊。”


    “瀛洲人?”另一名軍官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說明馬六甲的防線比我們想象中更難突破,”英吉利軍官咬緊牙關,“但無論如何,他們擋不住我們的火力!”


    與前鋒部隊略顯混亂的緊張氣氛不同,幕府軍隊顯得異常冷靜。


    站在陣列最前方的,是幕府軍的旗本隊。


    他們身著漆黑與朱紅交錯的精良鎧甲,腰間佩戴著精致的打刀與太刀,肩部的裝甲上繪有家紋。


    每一位武士目光如炬,手按刀柄,顯得鎮定而冷酷。


    武士陣列之後,是鐵炮足輕。


    這些士兵手持的鐵炮並不遜色於西洋的火槍,許多是經過九州種子島工匠改良的燧發槍。他們穿著簡練的布甲或皮甲,整齊地站在陣列中,身前的三腳架上穩穩支撐著鐵炮槍口,瞄準了敵軍的方向。


    鐵炮足輕後方,則是長槍隊。他們手持長約四米的細刃長槍,整齊列陣,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每一名士兵的腳下踩著木製地墊,防止泥濘的土地影響陣型的穩定。


    大軍後方,各大名的旗幟迎風飄揚,家紋清晰可見:德川宗家、加賀藩、薩摩藩、伊達家……這些代表幕府榮耀的名字,構成了這支軍隊的核心力量。


    德川宗一郎騎在一匹高大的栗色戰馬上,身披金光閃閃的鎧甲,頭盔上高聳的日輪裝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的坐騎緩緩前行,穿梭於陣列間,每一個經過的士兵都下意識挺直身軀,雙目緊隨他的步伐。


    “他們以為炮火能擊潰我們,”德川宗一郎低聲說道,語氣平靜而堅定,“但他們不知道,武士的刀與槍,是這片土地上最鋒利的利器。”


    他停下馬,抬手示意全軍靜默,然後目光如鷹隼般鎖定遠方敵陣。


    “諸位,這不僅是為了大夏皇帝的信任,更是為了幕府的榮耀。”他的聲音如鍾鼓般傳遍陣列,“讓這些異域的侵略者知道,東方的刀鋒並不比他們的火炮遜色。”


    他高舉指揮刀,目光掃過家臣們的麵龐,隨後一字一句地下令:“備戰——!”


    英吉利的軍官放下單筒望遠鏡,神情凝重。


    他從未見過如此紀律嚴明且肅穆的東方軍隊。


    德川幕府的軍容和森嚴的陣列讓他的士兵感到壓迫,尤其是那些武士手中的刀光和箭矢,更讓人心中隱隱發寒。


    “這些瀛洲人看起來不像暹羅的農民軍,”英吉利軍官低聲道,“他們受過良好的訓練。尤其是那些弓箭手,似乎瞄準的精準度不遜色於我們的火槍。”


    另一名軍官皺眉說道:“不過,他們的弓箭終究是冷兵器。隻要我們保持射擊距離,炮火可以輕鬆將他們的陣列撕開。”


    “開炮,試探他們的反應。”英吉利指揮官一揮手,命令士兵架起火炮,對準幕府軍的陣列。


    第一聲炮火在密林間炸響,濃煙和塵土掀起一道衝擊波。


    一枚炮彈在幕府軍的陣列前方炸開,泥土飛濺,幾名長槍兵被震得向後踉蹌,但隊列並未混亂。


    “陣型穩住!”德川宗一郎的副官迅速下令,鐵炮兵調整位置,抬起槍口瞄準敵陣。


    “他們想用炮火嚇我們,”德川宗一郎冷笑一聲,“但德川家的軍隊,不會因一聲巨響而退卻。”


    他轉頭看向薩摩藩的弓箭部隊:“準備射擊!用我們的箭,讓他們嚐嚐德川家的力量!”


    鐵炮足輕在足輕大將的指揮下緩緩推進。


    他們的動作如同潮水般整齊,步伐穩健,槍口一一調整到最佳角度。


    弓箭手們則迅速搭箭,拉開弓弦,將毒箭瞄準遠處的敵陣。


    德川宗一郎舉起指揮刀,目光如火:“鐵炮,弓箭,聽我號令——!”


    英吉利軍隊陣列中的士兵看到幕府軍的反擊準備,神情更加緊張。


    他們從未見過一支如此自信而冷靜的東方軍隊。


    “這些瀛洲人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撤退的樣子,”一名印度士兵低聲說道,手心滲出冷汗,“他們比暹羅的農民軍要可怕得多。”


    英吉利軍官握緊手中的佩劍,目光凝重:“無論他們的士氣多高,火炮和火槍是我們的優勢。準備再開一輪炮擊,徹底摧毀他們的意誌!”


    兩軍陣列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幕府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英吉利的火炮緩緩調整角度,瞄準前方整齊的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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