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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小屋會議


    朝川烏笑道:“沒想到這一次為了爭奪半塊羊油,卻讓我們彼此放下了成見,更加的團結,我感覺這次沒有白拿。”


    “羊油?”眾人一愣,緊接著齊聲喊了一聲:“羊肉!”


    剛才大家太過於激動,竟然忘了鍋裏煮著的羊肉,這會被朝川烏一聲提醒,才發現整個屋子裏彌漫著濃鬱的肉香。


    爐子裏的柴火早已燒盡,大家開始忙著重新生火,陳落生和嚴越也忙著去拿穀糠和麩皮,準備做飯。


    “落生、嚴越,穀糠和麩皮多拿一些過來,今天大家高興,我們必須得慶祝一下,讓大家吃一頓飽飯。”馬璿吩咐道。


    “好嘞!”陳落生和嚴越答應一聲。


    爐子裏的火又生了起來,嚴越和陳落生慢慢往鍋裏撒著穀糠和麩皮,朝川烏拿著一根木棒攪動著,最後放入一點鹽,這頓豐盛的羊肉穀糠麩皮粥就算做好了。


    這一頓大家吃的很是香甜,也十分滿足;一方麵是今天心情不一樣到了,一方麵確實是今天的晚飯格外的香。


    吃完飯,朝川烏指著褡褳問道:“剩下的羊肉放哪?”


    大家看著秦鎮,經過剛才的一番談話,大家不自覺的將動腦筋的事交給了秦鎮。


    秦鎮一笑,也沒多想,便說道:“要不就掛到房梁上吧,現在天氣也冷,也凍不壞。”


    馬璿卻道:“不能掛,應該在屋外壘個石頭坑,將這些肉埋起來。”


    秦鎮一愣,便馬上明白了馬璿的意思,誠懇的說道:“是我疏忽了,馬哥說的對,就按馬哥說的做。”


    “我去!”王鐵柱和楊小七站起來,異口同聲說道。


    論對一件具體事務的處理和安排,秦鎮遠不如馬璿縝密和周全,雖說他們的這種小屋黨項人基本上不會來,但說不定什麽時候會有意外的發生,萬一別黨項守衛發現他們私藏羊油,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會麵臨滅頂之災。


    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時間進入了四月,布爾智草原上已是一片綠意盎然,不遠處一條小河彎彎曲曲,蜿蜒而去,更遠一點便是小山丘擋住了視線,山丘上麵偶爾有一些灌木叢點綴著這片草原,山丘上麵是一片瓦藍的天,天上悠閑的飄著幾朵白雲。


    草原上的天總是很低,低到秦鎮覺得自己站到那座山上就能觸摸到飄過的白雲。


    在看慣了灰蒙蒙天空的秦鎮驟然看到如此清新遼遠的天空,感到心情莫名的舒暢,整個身體輕鬆了不少。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秦鎮身上的傷完全好了,重新投入了養馬的工作。


    布爾智草原很大,被分割成好幾個部落的領地,這個馬場是屬於黨項軍百夫長拓跋珪這個部落的,馬場裏麵有一百多批戰馬,由拓跋珪手下的一名十夫長拓跋豐駐紮看管馬場,他們的主要工作便是守護馬場的安全,不讓別的部落的人侵占他們的馬場,並定期騎著這些戰馬進行適當的訓練,畢竟再好的戰馬,如果長時間不進行訓練的話,真到了戰場上的話會出亂子的。


    而秦鎮這幫馬奴的工作便是清掃馬廄、馬槽,清洗戰馬,護理馬掌,飲馬、喂馬、給馬準備草料等工作,一百多匹馬,隻有他們十個人,每天的勞動強度不可謂不大。


    平常訓練戰馬是一項十分枯燥的事情,拓跋珪住在涼州城,平常也不來馬場,所以拓跋豐和手下的守衛官兵偷懶,把戰馬的訓練也強加給了秦鎮等人,使得秦鎮等人的勞動強度更大了,但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每個人都練就了一身不錯的騎術。


    四月的布爾智草原雖然已經是綠意盎然,但是這些青草並沒有完全長成,所以現在的戰馬還圈養在馬廄裏麵,吃著他們準備的草料,隻是偶爾的在訓練之餘,讓這些戰馬盡情的啃一天青草,等到五月青草完全長成的時候,他們便可在草原上牧馬,逐漸的恢複戰馬的體力,而五月到八月,基本上是他們工作量最小的時間段了。


    秦鎮梳理著追電的毛發,雖然剛到四月,追電已經開始逐漸脫毛了,新毛更是黑光油亮,秦鎮極喜歡這匹追電,或許是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追電對秦鎮也有一些親切和依賴,隔了一個月,再次見到追電,追電竟似一個小孩,腦袋對著秦鎮蹭了好久。


    追電是秦鎮專門看護的,所以秦鎮用在追電身上的時間最多,和秦鎮一樣,薛遠等人也有專門看護的戰馬,如薛遠的看護的追雲、朝川烏看護的追月、陳落生看護的追風、馬璿看護的閃電等,這些咱專門看護的戰馬比一般戰馬要神俊不少。


    這段時間,大家在表麵上還是和以前一樣,涼州派和外地幫時常因為一些小事而矛盾重重,王鐵柱和薛遠甚至還動了手了,看這架勢,要不是有黨項人在上麵壓著,兩幫人非全部打起來不可。


    麵對這兩幫人的矛盾,黨項人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時候還會推波助瀾,比如有時候安排勞動的時候,故意給另一幫的多安排一點,反正他們不敢將不滿發泄給高高在上的黨項人,就隻能發泄給勞動少的那一方了。


    而晚上到了小屋裏麵,完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十天前,秦鎮提議大家相互交流,以便提升此地的生存技能,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在大家討論後認為現在急需提升的便是身體素質、識文斷字;在馬璿的安排下,薛遠、馬璿教大家練武,以強身健體,而秦鎮、朝川烏、馬瑞負責教大家識文斷字。


    馬璿將人分成三波,一波在外麵練武、一波在屋裏識文斷字,而剩下的兩人去更遠的地方放哨,以防被黨項人發現。這樣每天輪流,每個人都能學習到武藝和文化知識。


    比如第一天薛遠帶領秦鎮、陳落生練武,朝川烏、馬瑞教馬璿、嚴越、王鐵柱文化知識,馬順、楊小七負責放哨;第二天馬璿教朝川烏、馬瑞練武,秦鎮教薛遠、楊小七、馬順、嚴越知識,陳落生、王鐵柱負責放哨;如此輪換,在馬璿的安排下,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晚上的職責。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秦鎮通知大家自己有一些新的想法,這段時間,大家都基本適應了秦鎮的各種想法,事實上,秦鎮的這些想法正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們,讓他們的生活充實了很多。


    吃完飯,嚴越和馬瑞出去放哨了,現在他們已經形成了習慣,每天晚上必須放哨。


    等嚴越和馬瑞出去大概一刻鍾後,秦鎮才開口說:“我這有一些想法,我們大家合計一下,一是我們需要增加騎術的練習;二是需要尋找食物,讓大家能夠吃飽,這樣加上練武的效果,我們的身體素質會有更大的提升。”


    “騎術大家都還不錯啊,為什麽還得增練騎術?”朝川烏有些奇怪的問道。


    秦鎮說道:“雖然大家的騎術都不錯,但還不夠,我有一些考量,但還不夠具體,所以不方便和大家說,但是騎術必須要提升上去,這很重要,最起碼要能夠做到能夠藏身馬肚的水平,現在我們之中隻有薛遠和馬璿大哥有這樣的騎術,到時候每天晚上學習文化知識的時候薛遠和馬璿大哥輪流給大家講一下這方麵的技巧。”


    薛遠略作沉吟:“要說藏身馬肚這樣的騎術,也沒什麽特別的技巧,主要就是膽大和熟練,我也是從小騎馬練出來的,我們可以在訓練戰馬的過程中進行練習;另一方麵,五月份開始我們就可以在馬場牧馬了,我們可以趁著牧馬的時候練習一下沒有馬鞍的騎術,如果在沒有馬鞍的情況下能夠騎馬飛奔,那再加上馬鞍和馬鐙就容易很多。”


    馬璿點頭道:“薛遠說的這些方法我完全讚同,那就這樣,這幾天晚上我和薛遠商量一下,把我們認為有用的技巧和方法給大家說一下,五月份開始,我們就開始練習。”


    現在的十個人裏,秦鎮主要負責從大的方向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而薛遠和馬璿主要負責具體事務的統籌安排和落實;擁有兩世經曆的秦鎮有著超乎這個時代的眼光和經驗,往往能夠站在一個更高的層次看問題;但說到具體事務處理,他是拍馬也趕不上薛遠和馬璿,他們團結一心,團體的優勢便立馬顯現了出來。


    聽到馬璿的安排,秦鎮很嚴肅的說道:“我現在沒法說具體的原因,但這項騎術的練習確實非常重要,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不可能一步一步那兒那麽穩妥的去練,我希望大家不要怕受傷,甚至要拿出不怕死的精神去練,大家都知道,八月份開始,黨項人又要開始南侵,我們便沒有機會了。”


    陳落生笑道:“放心吧,我們現在本來就是賤命一條,不一定什麽時候就被黨項人拿去了,如果能在他們拿走之前練出本領,就算是血賺,何惜一命。”


    王鐵柱也接聲說道:“動腦筋的事情,我王鐵柱不行,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傷腦筋的事就交給秦鎮了,你說啥就是啥,我相信你。”


    秦鎮點頭道:“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具體的我們就聽薛遠和馬璿的安排,還有第二件事情,給我們大家增加食物的事情,我們也討論一下。”


    楊小七站了起來:“這個好辦,草原上有很多土撥鼠,那些灌木叢裏也有野兔,天上還有鳥,我們可以做一些套,設一些陷進,打一些野味迴來,我從小跟著父親打獵,這一套熟著呢;以前我們相互鬥來鬥去的,我不敢打,怕你們告密,現在不怕了,今年夏天我們一定餓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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