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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馳禹眼尾掛笑,接話道:「歌兒,老穀主剛來一會,舟車勞頓,確實辛苦了。」


    果然是,大藥穀危難後,江馳禹一直在找這兩人,終於找到了。


    容歌多日陰霾一掃而空,臉上的笑發自內心的溢出來,看的沈溪心裏直發毛。


    「來人。」江馳禹吩咐道:「趕緊給老穀主和少公子準備廂房,王府貴客,必得好好招待。」


    下人得令馬不停蹄的去收拾了。


    容歌站到江馳禹身側,溫聲:「老穀主,受累了。」


    沈琮洪老穀主自剛才就一直看著容歌,一雙睿智的眼神把她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聞言低低歎了口氣,慢吞吞的說:「穀中突然遭難,我藥穀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亂賊群追不舍,一路上實在甩不掉,讓小歌久找了。」


    一聲「小歌」就把關係拉近了,容歌知道沈琮洪是看在費浦和的麵子上,對她多了兩分疼愛,心酸道:「大藥穀遇難同我淵王府關係不淺,容歌給老穀主賠罪。」


    她是打心底裏覺得抱歉,為了解江馳禹的紫金丹,大藥穀一直在暗中研製解藥,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就被容簡盯上了,這才遭難的。


    容歌說句「對不起」都是虛的,她根本沒辦法償還。


    沈琮洪擺了擺手,一路逃亡躲避,早就精疲力盡了,此刻入了王府才有片刻喘息,眉頭垂下來,顯出老態說:「我一把年紀了,用不上你個小的賠罪,你倆也不用挨個給我個老頭子道歉,大藥穀總有一難,這些年在江湖上惹人眼紅,立足本就艱難了,早晚的問題罷了,不怪你們。」


    容歌看著她,又想起費浦和,費浦和和老穀主關係很好,她別過臉,壓下無盡的心酸。


    沈琮洪剛才說輪番道歉,想來是她迴來之前,江馳禹已經賠過罪了。


    拉著容歌坐下,堂上的氛圍多有感傷,有點壓抑,江馳禹緩緩道:「老穀主心胸寬廣,可這事歸根結底是我欠大藥穀的,我良心難安,老穀主有能用得上淵王府的地方,本王義不容辭。」


    「你倆還真是一個樣。」沈琮洪勉勉強強笑了,喝了口茶說:「真不怪你們,小歌千萬別內疚,我和你師父生死之交,他臨終前多次寫信於我,讓我以後替他多照看照看你,也算你半個師伯了,我還能跟你生氣不成?」


    他敢生氣,費浦和夜裏做夢都得來罵他。


    容歌潤了眼,低聲:「我也對不起師父,讓他遭了罪。」


    「這更不是你的過錯了,你師父長了顆慈悲心,他誰也不恨,哪怕是容簡,他也沒怪過。」沈琮洪說:「最後一刻他還想著勸少時的小簡迴頭,奈何他失敗了,這也是他的選擇。」


    費浦和真想做個普渡眾生的菩薩。


    他用「善良」二字時時刻刻教導著容歌,容歌在公主殿那些年,就受他的教誨,若非他,容歌也想不到自己今日能否做個正直的人。


    又說了會,容歌情緒逐漸低落,江馳禹的病也不急在一時,他溫聲說:「老穀主和少公子先下去休息,勞累了一路。」


    沈琮洪看著江馳禹,擰眉道:「你的病怎麽樣了?」


    「暫時控製住了。」江馳禹如實說:「藥膳一直沒停過。」


    「來,我掌個脈。」


    沈琮洪剛說完,沈溪就從藥箱裏拿出了家當,手枕墊在桌子上,江馳禹過去搭了手腕,沈琮洪靜靜的診了半天,他到底是一代老宗師,比容歌看起來像大能多了。


    容歌也不敢打擾,目光一動不動的等著,期間注意到沈溪朝她瞥了兩眼,從進來到現在,沈溪還沒開過口呢。


    他就是韓舟口中的「大師兄」,受不了拘束,在外自由散漫的浪跡天涯,不願意接手大藥穀,少時常常帶韓舟亂鬧,挨了不少鞭子的小調皮蛋。


    調皮蛋看來是逃亡真給累著了,一雙眼睛神采全無,看人困噠噠的,頭發也亂七八糟,整個人都有點潦倒。


    「不錯,比我想的要好很多。」沈琮洪滿意的點點頭,再看向容歌,「雖說紫金丹的毒沒解,可兩年來也沒深入骨髓,王爺內息平穩六腑也不曾受到嚴重的侵蝕,就是這樣養著,七八年不成問題。」


    容歌慢慢鬆了一口氣,「是控製住了,但是馳禹他現在用不了武,精氣神也不能累著,朝政什麽的都不敢讓他多看,這並不好。」


    就相當於一個嬌養的廢人,對江馳禹來說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容歌雖然對他的病格外嚴格,可她也是怕江馳禹次次複發加重症狀,心底裏何嚐不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做喜歡的事。


    美玉遮住了鋒芒,就隻是個裝飾的玩物。


    沈琮洪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小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毒百年來並無解法,你是第一個控製住毒素蔓延的人。」


    「是。」江馳禹笑著說:「歌兒也此付出了很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接受,不會抱怨。」


    容歌卻不想止步於此,她皺眉道:「師伯可知道容簡,他也中了紫金丹的毒,可他好像也控製住了,聽著汴京的動靜也並未嚴重多少。」


    沉默半天的沈溪突然開口,他嗓子有點沙,沉沉的,「容簡身邊有不少江湖神醫,大部分都曾在藥穀求教過,他們加在一起的力量並不小,想要控製毒素蔓延也不是沒法子,況且發難藥穀時,穀內的藥方都被亂軍拿走了,裏麵就有阻止紫金丹毒發的,所以再拖個七八年,容簡一樣不會有事。」


    容歌眉頭皺的更深刻,她搓了搓掌心,扭頭看著江馳禹,隻想讓他趕緊好起來。


    沈琮洪慢慢起身,「藥穀的東西都記在我腦子裏呢,丟了也無妨,天底下是毒就有解藥,總會讓我們找到的。」


    江馳禹讓近衛帶兩人下去休息了。


    容歌抓著江馳禹的手,纏著問了句,「你難不難受?」


    江馳禹搖搖頭,「不難受,歌兒,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還有時間。」


    容歌抱了抱他,低聲,「你怎麽找到老穀主和沈溪的?」


    「確實不容易,沈溪挺能跑的,容簡派了不少尾巴搜尋追捕,都被他給甩開了。」江馳禹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容歌的耳垂,輕聲:「沈溪沒想往中都走,他準備繞開路,帶著老穀主去南疆。」


    容歌仰起頭,「他去南疆做什麽?」


    江馳禹聳聳肩,「沒問,我本就在南邊各處都布置了人盯著,發現老穀主和沈溪的蹤跡,就表明身份,是老穀主決定來中都走一趟,沈溪還不樂意。」


    韓舟這個大師兄有點意思啊。


    容歌說:「沈溪話挺少的,剛才也沒看出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反正人本王留在府中了,有的是時間碰麵。」江馳禹勾唇,「什麽狐狸精怪都逃不過咱倆的法眼。」篳趣閣


    容歌被逗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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