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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冷哼一聲,不太喜歡時言,扯著大嗓門嗆道:「漠北軍中的消息,可不是誰都能摻個假的進來的。」


    時言翹著二郎腿,不客氣道:「那剛來的那是什麽?自己飛過來的?」


    眼看著桌麵上又要敵對起來,容莫沉道:「夠了!」


    時言又補充道:「消息是我們的鷹送進來的,現在不防,以後出了事就來不及了。」


    容莫沒有駁他,對著報信的小將下令,「重新送定遠和亂軍的戰況過來,軍中的鷹奴都查一遍,不清不楚的收拾了。」


    「是。」那小將早就站的膽顫心驚了,忙不迭的跑了。


    桌上繼續議事,容莫攢著眉頭說:「韃靼王要奪迴庫勒部,他的兵冬日少戰,卻比我們更能受大漠的無常的天氣,也更耐寒,他派了他兒子來。」


    有人問,「那個兒子?」


    「拓哼,最驍勇善戰的兒子。」容莫說:「老對手了。」


    容莫同拓哼大大小小打過上百場,拓哼二十八歲,卻有著比他父親更深的城府,以及更冷漠和嗜血的心性。


    商量結束前,時言對著眾將說:「我去會會他。」


    說完不給帳內副將冷嘲,提著劍就走了,容莫對著他的背影笑。


    時言在馬廄喂馬,容莫尋了過來,站在他一步遠,「拓哼一隻手能捏死你,他是一頭熊。」


    「我也不是姑娘,沒那麽容易死。」時言拍了拍馬臉,平靜道:「殿下放心,在他還沒捏死我之前,我就能殺了他。」


    容莫靠在馬槽邊,捏了把幹草喂馬,審視著時言,冷道:「這麽多年,我都沒能殺的了拓哼,他是嗅見沙就能突然消失的人,行走在大漠裏他遊刃有餘。」


    「拓哼熟悉你,卻不熟悉我。」時言打了個響指,冷傲道:「人在麵對完全陌生的對手時,心裏都是慌張的,我會找到他的弱點,然後殺了他。」


    「那你去吧。」容莫認真的說:「你死了,我給你收屍。」


    時言拍馬的力氣太大,馬兒怒衝衝的對他甩頭,對著容莫高大的背影,時言大喊,「在軍中談感情害人,殿下留個女人在軍中,更是害人害己,覺得煩就早點送走!」


    容莫離開的背影一僵,狠狠的迴頭兇了時言一眼,眼睛裏丟刀子。


    ——


    定遠軍當然沒有敗,也沒有在大年夜中毒,不過容簡確實也實施了投毒的計劃。


    帶軍的是陸縉,他從帳中出來,眺望瑜洲城,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錯過了攻城的最好時機,容簡這個老鱉孫。」


    他旁邊的副將一把胡茬,憨厚的笑了笑,「陸將,瑜洲城內容簡布了毒陣,昨晚給咱們唱空城計呢,幸好沒攻。」


    「我還不傻。」陸縉按住副將的肩膀,不怎麽正經道:「明明白白的給我下套呢,我還能進去?聽聞昨夜汴京城的笙樂衝雲霄了,城中的煙花爆了兩個時辰?」


    副將嫌棄道:「奢靡可恥!」


    可恥的是容簡和他的狗腿們,而不是夜半還在駐守的士兵,哪怕是東地的亂軍,麵對隨時都會闖入的定遠軍都是戰戰兢兢的,大年夜怕是連口熱乎的都不敢喝。


    陸縉收迴目光,揚聲,「傍晚發起佯攻。」


    瑜洲城的毒陣持續不了多久,傍晚的時候也該散的差不多了,冬夜冰寒,不適合打持久戰,將士們四肢麻木反倒折損太大。


    陸縉沿著營地邊走邊說,「騷擾一晚,瑜洲城兩萬亂軍身心俱疲,若是夜裏再來場雪,他們饑寒交迫撐到天明,午時前溫度一升我們就強攻,日落之前定要拿下瑜洲。」


    副將摩拳擦掌,興衝衝說:「是!」


    容簡真正的主力軍在青州和汴京,過不了青州,就永遠觸摸不到汴京的胡須。


    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臘月氣溫持續降低,打一場仗就得休養數十來天,很是艱難。


    北邊的寒氣順著河川流入中都,中都街上人人都穿了襖子,江馳禹又多穿了一層。


    他沒病,江桉卻病了,風寒來的兇,小孩子發了兩天燒,好轉後也打不起精神。


    「父親?」江桉坐在暖烘烘的軟榻上,指尖磨平了兵書的書角,吸著鼻子說:「父親,我出去練會功吧,書我都背會了。」


    江馳禹在貴妃榻上側倚著,聞言不大樂意的迴了句,「風寒好了再說。」


    江桉低下頭,窸窸窣窣的翻了半天書,小聲嘟囔道:「阿娘不在,府裏就多了兩個小媳婦,眼巴巴的哪也不能去,唉。」


    「……」


    江馳禹耳朵尖,給他聽見了。


    江桉覺得頭頂涼颼颼的,猛然抬頭,就見江馳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疑惑道:「父親……桉兒臉上有東西?」


    江馳禹溫和道:「有。」


    「啊?」江桉胡亂的抓臉,問:「有什麽?」


    江馳禹坐起身,隨手擱了書,說:「兩個字,‘欠揍。」


    江桉瞬間明白了,乖乖的捧著書麵壁思過去了。


    孩大不聽話了,江馳禹愈發覺得江桉的脾性似容歌了。


    起身趿上鞋,江馳禹套著厚披風出了屋,院中的積雪被掃的幹幹淨淨,屋簷下連一定冰碴子都沒有。


    抬手招來廊下的近衛,江馳禹問:「夫人還沒迴來?」


    近衛愣了愣,忙道:「迴來了,在前廳呢。」


    「嗯?」江馳禹失笑,「不是去議事堂了嗎,啥時候迴來了,本王都不知道。」


    近衛想了想,如實道:「一柱香前就迴來了,帶著議事堂的大人們,在前廳議事呢。」


    「知道了。」


    江馳禹慢慢朝前廳去,他雖然卸下了官職,不再插手政務,可聽聽卻是可以的,一樣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前廳是禮部的官員在說話,語氣急切,「遷都後本就要舉行祭天大典的,一直拖到現在,現在著手準備,到三月春上都有些趕。」


    「此事交給禮部,你們準備就是,祭奠的流程不能少。天壇工部也緊著工程修建,可以和欽天監商量,和汴京天壇不能相差太多。」容歌喝了口茶水,細細說著,「侍郎你比我懂,知道祭天大典該怎麽來才不出錯。」


    禮部侍郎點頭,拿出十二分的謹慎,同容歌商量,「殿下,往年東宮未立,聖上身側是沒有太子跟著行禮的,那今年?」


    容歌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今年東宮不有太子爺嗎?」


    「那……」禮部侍郎尷尬道:「殿下的意思是按禮數來嗎?」.


    容歌轉動著茶盞,眼尾下壓,笑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嚴肅,「按禮數來就是,這點小事上,本宮沒必要跟太子較勁,況且是祭天大事,我排在後麵也無妨。」


    往年也沒有女子陪著聖上祭天的先例,容歌打壓容池,斷不會讓自己留下任人非議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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