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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良策閉上眼還能記起容淮的樣貌,那樣意氣風發的人,像極了璃王爺七分,而如今的容歌,又像了淮世子三分。


    「都是往事了。」時良策有些傷春悲秋,笑了笑道:「時伯伯也算親眼見證了璃王府的輝煌與衰敗,當年謀逆案發生後,成安帝以罪證確鑿直接就發兵圍府了,璃王府眾人稍一反抗,便被釘上了抵死謀逆的帽子,一切發生的太快,時伯伯也是不信的。」


    容歌眼眶酸澀,「聽起時伯伯說這些,我更能體會到璃王府當年的冤屈了。」


    群英薈萃該是多麽的繁華,一夜之間覆為抔土,又是多麽的可笑。


    王府冤魂,怕是到現在都沒能安息呢。


    容歌也恨,那是她的親人,她如何淡然的聽別人一遍遍的剖開當日的血淋呢。


    時良策怕容歌哭,便掠過那些慘烈,道:「時伯伯不信璃王府眾人會甘願做那遺臭萬年的亂黨,所以事發後便去找了你外祖蘇首輔,蘇家當時看似一切如常,可當我進了裏麵,才發現所有人早就泣不成聲。」


    璃王府一滅,城中百姓家中都有人偷偷掛起白幡祭拜,更不用說蘇府了。


    時良策跟著蘇府的小廝進了靈院,整個院子一片素白,廳中燈燭長明,香桌被靈牌堆滿,上麵附著璃王府的英靈。


    那令人動容的場麵,時良策現在想起來還會心痛,低聲道:「你外祖也知道璃王有冤,可當時明顯就是一場死局,我問清了你外祖的打算,他們要從長計議,也就是那次進蘇府,我見到了幸存的世子妃。」


    容歌結巴道:「時伯伯指的是,我……阿娘?」篳趣閣


    「對。」時良策點頭,「蘇府拚盡全力也隻救下了世子妃,她單薄的身影跪在一排排靈位前,你祖父讓我發誓,出了蘇府的門便什麽都不知道,我自然沒同任何人說過,你外祖也不想牽連於我,自此蘇家開始韜光養晦,後麵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容歌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唇色發白,道:「那時伯伯如何知道阿娘懷了我?」


    「你阿娘產下你後,撒手人寰那日,我正好去了蘇府。」


    時良策撞見了容歌的出生,也算是送了世子妃最後一程的人。


    後來蘇娘娘抱公主迴宮,遮遮掩掩一事時良策聽說後,便曉得了蘇家的苦心。


    時良策邊迴想邊說,「那時候蘇家有你外祖在,朝中自有一席之地,成安帝是拚著最後一口氣籌劃了璃王謀逆案,等他死後聖上繼位,聖上同我關係好,我也一直在觀察聖上的為人,怕他同成安帝一樣多疑,好在聖上不是,他是一代明君。」


    「也正因為這個,你外祖決定以民為先,暗中收集證據,畢竟新朝剛立,內憂外患,那兩年邊境還時常打仗,要是汴京亂了,豈不是大周都要亂了。」


    「所以聖上能在朝中成長起來,大家都有幫忙的,不管是時伯伯,還是蘇家,你們都是功臣。


    容歌從血腥中窺見了大義,不得不說,容禎是極其幸運的,沒人把璃王府的罪惡強加給他。


    時良策從過往的迴憶中提神,慢聲說:「國要安,冤也要伸,自古忠義兩難全,可你外祖帶領的蘇家,盡力的去把這兩者都做到了極好,若非你外祖逝世,璃王府的冤屈,也不會讓你知道了。」


    怕早就真相大白了。


    容歌頓了頓,抬眼問道:「時伯伯以為,外祖的死有疑嗎?」


    時良策本著心道:「說不準,可懷疑也要有證據,你外祖操勞一生,年事已高,若說閻王收命,也是挑不出錯的。」


    「是了,多謝時伯伯提點,我明白了。」容歌道:「手中沒有證據,我便不會把自己禁錮進去,疑神疑鬼的。」


    時良策同容歌說了這麽多,一桌菜都涼了。


    他見容歌也沒吃幾口,自己也沒胃口,潤了潤喉便接著道:「時伯伯猜測,你們現在應該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有把握替璃王府洗刷冤屈了,對嗎?」


    「嗯,差不多了。」容歌說:「正在準備著。」


    時良策也不多問,他聽了蘇首輔的話,從一開始就沒強行摻和璃王府的事,現在自然也不會在容歌麵前討人嫌,還是那句話,「朝中若有需要,時伯伯盡力而為。」


    容歌感激涕零,起身行禮,「謝過時伯伯。」


    時良策命下人準備了燈,為容歌的馬車打亮,容歌欣然接受,在時府門口拜別。


    如此一來,當年的真相再無一點疑慮,容歌又多了一個幫手。


    她剛拐出時府的街口,蘇敞之就無聲無息的挑開車簾進來了,裏麵的竹鶯嚇了一跳,待看清了蘇敞之的臉,便自覺的出去和趕車的劉盧山並排坐了。


    「舅舅。」容歌微訝異道:「你怎麽還沒迴去?」


    蘇敞之瞪了容歌一眼,「半個時辰後就出城了,四處都找不到你人,躲著舅舅呢?」


    容歌因剛從時府出來,麵色還有些蒼白,心虛的表情都多了點楚楚可憐的味道,她說:「我這不忙著嘛,哪裏會躲著舅舅呢?」


    蘇敞之也不跟容歌這個滑頭掰扯,直接道:「收拾一下,跟舅舅一起走。」


    「啊?」容歌生怕蘇敞之硬薅她,往後縮了縮呆呆道:「去哪兒啊?我哪兒都不去的。」


    蘇敞之氣不打一出來,強硬道:「別繞彎子,跟我迴定遠。」


    「定定……定遠啊?」容歌幹巴巴一笑,「舅舅,你知道我不會離開的。」


    蘇敞之一抬手,容歌就要扭頭扒車,反正她說什麽都不走。


    思考了幾天,還是不走。


    「遲早被你氣死!」蘇敞之抬指戳了戳容歌的額頭,泄氣道:「真不走?」


    「嗯嗯嗯,不走。」容歌撥浪鼓似的點頭。


    蘇敞之最終也沒強逼容歌,臨走之前叮囑道:「照顧好自己,不要總往程老那跑,乖乖在汴京等著,舅舅很快便會入京,到時候接你迴蘇府住。」


    容歌左耳進右耳出,一股腦全應下,跟了蘇敞之一段路,看著他連夜離京後才折返。


    等容歌迴到時府,韓舟都等的睡著了,他在客房休息,容歌洗漱後換了身衣裳。


    「給大公子送晚飯了嗎?」


    紫芸替容歌鋪床,迴頭說:「準備了,大公子吃了的,小姐放心。」


    「那就好。」


    容歌又交代了幾句,讓劉盧山在院裏守著,不管是誰今晚來都不見,讓竹鶯去準備一點呆會要用來刺激記憶的香料。


    對紫芸道:「你和竹鶯輪著守吧,在隔壁屋裏休息,我有事也好及時喚你們。」


    紫芸應下,去客房叫韓舟了。


    容歌有種預感,她頻頻鬆動的記憶,今夜會徹底蘇醒。


    那些依舊被她遺忘的人,都會再次迴到她的生命裏,重要的不重要的,她都會重新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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