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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歌站在費浦和曬藥的小院門口,被清晨的日出刺痛了雙眼,她抬手擋了擋,對忙活的小藥童說:「我去見師父。」


    「師姐,師父忙著看古籍嘞。」藥童咧嘴一笑,又垂下聲說:「心裏操心王爺呢。」


    「我知道。」容歌又在門口踟躕了會,才提裙進去,對著裏麵的費老喚了聲:「師父。」


    費浦和放下醫書,看著緩步進來的容歌。


    他今日穿的十分正式,換上了一直不穿的新衣,白花花的胡子梳的一絲不苟,像個仙風道骨的隱者。


    「伽藍來啦,坐。」費老盤膝坐在矮桌前,慈祥的看著容歌,「送到你屋裏的書,怎麽又好端端的讓人拿迴來了?照顧王爺太忙了,功課越落越多了。」


    容歌唇線緊抿,雙手攥的袖口都出了汗,費老讓小藥童把要講解的醫術都送到了世安苑,容歌要照顧江馳禹,每日能到費老身邊受教的時間縮短了一茬,所以費老讓她得空多看看書。


    可那些醫書,容歌原封未動的送了迴來。


    「師父。」容歌說:「徒兒的功課從來沒有落下過,徒兒都已經學會了。」


    「哦。」費浦和摸著山羊胡,眼角的皺紋都笑成了一堆,他說:「那師父要好好考考你。」


    「師父。」


    就在費老要開口的瞬間,容歌打斷了他,說道:「師父不用考徒兒了,都是以前考過的,我都記得。」


    她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費老提起的的筆杆掉落在地,發出輕響,他定定的看著容歌,整個蒼老的身子都在搖墜,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容歌不禁潤了眼眶,對著費老三拜,說:「師父,我迴來了。」


    下一刻,費老突垂哭起來,他狠狠錘向自己的胸口,沉重的嗓音溢出唇齒,耷拉的眼皮裹不住悲戚的淚。


    他的徒兒終究還是想起了一切,費老喜憂參半,哽聲說:「教你的,師父都教完了。」


    現在的公主容歌就是離了他費浦和,那手醫術也能揚名一州。


    「師父,徒兒不孝。」容歌說:「我來找師父,就是要問,璃王一案,真有冤情嗎?」


    她等不及了,璃王的案子如一座大山擋在她身前,壓的天城都是黑皚皚的,汴京城的局勢愈發不明,容歌內心如烈火灼燒。


    費老憐憫的看向容歌,迴答她:「大冤。」


    璃王爺多正直的一個人,府中客卿絡繹不絕,沒有門第,都是忠義之人。


    誰也沒想到會被冠上謀逆的罪名遺臭人間。


    容歌心裏頓時有了主心骨,她沒有逼費老,問清了答案便退下了,因為她明白,費老從一開始就不想她摻和到前朝舊事裏,她是個公主,應無悲無憂的長大。


    小藥童還在院中忙活,藥香撲滿了清晨,日光高照,容歌笑了笑慢慢離開。


    二小姐要出府,澤也必然得派人跟著,可反被容歌嗬斥了一句。


    「即日起,我出進王府,不需要任何人跟。」容歌厲聲,「你們是江馳禹的兵,不是李伽藍的。」


    澤也無奈,心說李伽藍就算了,你可是公主殿下啊。


    「我有我的事要做,不關你淵王府。」容歌站在門口,負手說:「你們無權幹涉。」


    澤也說:「二小姐,王爺下令,屬下必須讓人保護你。」


    「我不需要。」容歌轉身上了劉盧山的馬車,凝重的嗓音飄出進澤也耳朵,「要告狀等江馳禹醒了,愛怎麽告怎麽告!」


    「怎麽辦?」六兒翹首望著容歌的馬車離開,說:「跟不跟?」


    澤也遊移不定,容歌都這麽說了,他要是再讓人跟著,一旦被發現了多半會打迴來。


    淵王府的近衛最後還是沒跟容歌。


    容歌去茶館見了時言,兩人對視一眼,容歌就把自己麵臨的前塵舊怨和盤托出了,除了她與江馳禹早就相熟的事。


    時言震驚的半天緩不過來,搭在桌麵的右手握拳,沉道:「所以你讓我查璃王,是想翻案不成?」


    「你說我該不該翻這案?」容歌靠著椅背,再無往日的慵懶,陰著麵色說:「我骨子裏流的是璃王的血,相連的血脈讓我無法袖手旁觀,況且他們都找到我了,這麽多年,我一直生活在監視裏,連死亡都無法擺脫,時言你說,我能做那個自私的人嗎?」


    時言沉默了。


    短短片刻掌心出了一層的冷汗,胸口起伏微促,他捫心自問,把自己換到容歌的立場上,該怎麽辦?


    半刻,時言抬起眸,說:「我幫你,你不會一個人扛這一切。」


    「你不怕我連累你嗎?」


    不管怎麽看,時言如今前程都是一片大好,或許同容歌拉開距離,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怎麽?」時言臉上擠出一個笑,「這會想撇下我了?我的公主殿下,換了身份又如何?你還姓容,還是皇室血脈。」


    以璃王當年滿朝皆賀的地位,淮世子的女兒身份也不會低,她依舊會在金磚裏嬌貴的長大,甚至比現在的容歌還要好。


    容歌伸出拳頭和他碰了一下,眉間的陰鬱散開,說:「上了我這條賊船,可沒有迴頭路了。」


    「時言奉陪到底。」時言抬袖,瀟灑的舉起茶盞,對容歌說:「屬下願永遠為公主而戰。」


    容歌笑著舔了舔唇,小小放鬆了一下,又正色道:「接下來我們說說崔燈這個老太監藏的那封遺稿。」


    「內有玄機?」


    「有。」容歌道:「原本在獵場就要尋機會告訴你的,沒想到耽擱了。」她向前微挺,接著道:「崔燈在成安帝身邊果然不是白待的,他經曆過成安帝即位的坎坷,也知道,當時即位差點就不是他了。」


    時言聽迷糊了,問道:「成安帝是奪位稱帝?」


    容歌點頭,「也不能這麽說,百年前容氏平定四邦開國後,容氏太祖和太宗相繼為帝,因為天下是兄弟倆共同打下來的,所以太祖死後,太宗便立詔,日後不管是太宗還是太祖一脈,能者賢者都可為王。」


    「不可能。」時言一句道破,說:「人是自私的,尤其在權力麵前,所以太祖死後,他那一脈就再無稱帝的可能了。」


    容歌點頭,「事實如你所料,可到底是立過詔書的,不能不作數,況且這件事當時滿朝皆知,因此太宗老年,就到了成安帝和璃王爺這一代,眾臣擇出的皇位繼承人是璃王爺。」


    「可太祖早就死了,璃王爺沒有人撐腰,注定勢單力薄。」


    「恰恰相反。」容歌喝了口茶潤喉,說:「璃王得了朝臣的擁戴,唿聲遠遠高於太宗親生的成安帝,眼看璃王就要被立為太子了。」


    時言說:「沒成。」


    「璃王爺自己退出了。」容歌有點佩服他,繼續道:「他同樣在朝前立下誓言,畢生將效忠於君主,不謀金銀,不謀權勢,一心為國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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