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被韓笑這一板磚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腦袋上,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雨萌也扶著李翔瑞走了過來,韓笑看著一身是血的男孩問道“你不是周豪身邊那個小男孩麽。你怎麽突然出現在武安縣城裏了,這距離市裏可不近啊”


    小男孩,可能是受了傷,嘴唇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見危險已經解除,心底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下,顫顫巍巍的說道“韓哥,快去救嫂子。那邊,那邊那個樓裏麵。”


    韓笑順著男孩手指的方向,武安縣本來就不大,基本都是六七層的無電梯小樓。男孩手指的方向,剛好是棟佇立在圍欄裏的獨棟小洋樓。這個小洋樓在這也顯得很是突兀。韓笑一眼就看到了。


    韓笑想問一下男孩嫂子是誰,在哪。再迴頭,小男孩已經暈過去了。


    韓笑檢查了一下,李翔瑞除了身上有幾處淺淺的刀傷和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之外,也沒什麽特別明顯的外傷,對雨萌說:“你先扶著他迴老頭那,我去看一下那個小洋樓,我覺得豪哥的超市應該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雨萌點了點頭,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光頭說:“那他怎麽辦?”


    “哦,對了,把這貨給忘了,找根繩子先給他綁在這,我去查探一下,迴來把他帶迴去”。韓笑拍著腦袋說道。


    雨萌囑咐了句小心,便扶著男孩往迴走。


    所幸這周邊有垃圾箱,不知道是被野狗翻過還是什麽原因,垃圾散了一地,韓笑找了一些破布,繩子,破褲子把光頭綁了個結結實實,就連手指腳趾都給綁上了。


    韓笑也實在沒有綁人的經驗,隻按照自己認為結實的方式,把光頭綁的的像粽子一樣。


    韓笑扯了扯,發現很難掙脫,這才朝著洋房走去。


    路上,韓笑拿出了剛才撿起的那把槍,小巧但分量很重,韓笑也不是個軍事迷,除了小的時候拿著玩具手槍滿村打鳥之外,這還是韓笑第一次摸到真槍,說實話,現在他連怎麽開槍都不知道。


    韓笑無奈,又怕走火,找了個亂石堆,先把槍給藏了起來。


    翻過圍欄。這才看到,這哪裏是一棟洋房,這是一棟的洋房,每家每戶都是獨立的三層小別墅。中間用圍欄隔著,“這小鬼也沒說是哪一棟,這特麽怎麽找啊,嫂子?嫂子是誰?難道是芳姐或者是那個王銘的老婆劉珊珊?”韓笑思索著。


    一時也沒個頭緒,索性就一棟一棟的開始地毯式搜索,韓笑不知道這邊還有沒有埋伏,搜索的進程極慢,都是先躲在草叢裏觀察著三層樓的窗戶,韓笑沒有雨萌遠程的支援,行動變得格外小心。


    好在這一棟洋房搜索下來也沒什麽危險,但是奇怪的是,李翔瑞口中的嫂子也沒看到,韓笑很奇怪,“難道走了?這每一棟樓房,每一間屋子,就連床底櫃子都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麽人!”


    韓笑思索著站在樓上往下麵看,發現在中間有一戶人家的院子裏,靠牆邊有一個地下室,水泥壘成一個斜坡,上麵蓋著一扇門,由於雜草長得太高,這地下室的門也不容易被看到。


    韓笑走上前。敲了敲地上的門。“嫂子,是我,韓笑”,韓笑輕聲的問道。


    韓笑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但可以確定一點,如果有人裏麵也不可能是敵人。這是三層樓房,周圍都是鐵柵欄,如果是敵人不可能躲在地下室裏。樓房裏看的又遠,也很安全,沒必要跑到潮濕的地下室去。


    韓笑見裏麵沒什麽聲音。又試著問了一遍。


    這時裏麵才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韓笑,啊!是你麽,韓笑,怎麽是你?”。


    韓笑聽著聲音耳熟,也管不了那麽多,打開了地窖的大門,黑洞洞的地窖下,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女人站在洞口,懷裏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仰著頭往上麵看,陽光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


    韓笑也認出來了,這不是周豪的妻子,芳姐麽?


    此時芳姐狼狽不堪,瘦骨嶙峋。


    “芳姐,我是韓笑啊!你還記得我麽?豪哥呢,王銘他們呢?”,韓笑站在地窖口探著頭往地窖深處望去。


    芳姐淚水充斥了雙眼,哽咽了幾聲,斷斷續續的韓笑也沒聽清。


    “行了,芳姐。我先拉你出來。”


    等到芳姐從地窖裏出來,韓笑看著芳姐的樣子,也是唏噓不已。衣服破爛不堪,都不如街邊要飯的,也不像剛見麵那會氣色紅潤了,現在的她眼窩深陷。皮膚泛黃。短短幾個月,好像老了十幾歲。


    懷裏的孩子用破衣服包裹著,但小孩白白胖胖的,沒受什麽苦的樣子。


    韓笑看著她的這副模樣,斷定超市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周豪的超市在鹿鳴區,距離這武安縣可有個小100多公裏的路呢?不知道芳姐這一路受了多少苦,反觀懷裏孩子白白胖胖的樣子,不由得敬佩起這位母親起來,此時韓笑也不好再問什麽,隻得先把她送到老頭院子那,再做打算。


    “你看到翔瑞了麽,就那個和我們一起的小男孩,我們一起的,他出來找吃的了,如果他迴來沒看見我怎麽辦?”芳姐問道。


    韓笑把剛才遇到李翔瑞的事情和芳姐講了一遍,芳姐聽得心驚膽戰,也催促著趕快去看看李翔瑞怎麽樣了?


    韓笑把槍找迴,又踢了一腳光頭,光頭悠悠的轉醒,看著被綁成粽子的自己,一臉懵逼,反映了一會,是破口大罵,韓笑拿出手槍,光頭這才老實了幾分,把光頭腳上的繩子解開,韓笑在後麵用手槍頂著光頭的腰眼,光頭才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來到院子門口,雨萌正焦急地等著,芳姐也認出了眼前的丫頭是雨萌。小跑過去:“你是萌萌?”


    “芳姐,你怎麽在這!”雨萌問道。


    芳姐此時眼淚又順著臉頰滑落。


    “好了好了,進去再說,進去再說”。韓笑適時打斷兩人的敘舊,壓著光頭往院子裏走去,此時的院子變得熱鬧起來了,老頭在屋裏給李翔瑞治傷,韓笑壓著光頭走進柴房,不知道是啥原因,柴房裏叮呤咣啷的一陣亂響,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聲。


    芳姐和雨萌坐在院子裏嚎啕大哭,小鼓和狗子看著這麽多人,這看看那看看,跑來跑去。


    不大的院子裏像過年一樣熱鬧。


    韓笑一臉陰狠的走出柴房,來到芳姐身邊。輕聲的問道:“芳姐,怎麽迴事,你們怎麽在這個地,豪哥他們呢?”


    芳姐也是抱著雨萌哭過一陣子了,現在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對韓笑說:“你們走後,我們幾個一直生活在超市裏,咱們加固的圍欄和窗戶上的鐵柵欄起了大用,有一天晚上,超市外麵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全是喪屍,人擠人,人挨著人,甚至你都看不到外麵的月光。我和豪哥他們躲在裏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這麽被困在屋裏半個多月,而且這群喪屍就連白天也不散,好在是糧食水都不缺,我們就這麽靜靜等等著。”


    “屍潮”,韓笑驚唿道。


    “對,屍潮,密密麻麻的全是喪屍。”芳姐說道。


    韓笑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半個多月,過去了,我們才敢透過窗戶看一下屍潮的屁股,他們好像在往哪個方向在走,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後來豪哥說到了你,你原來對他說過,城市不安全,有那種全是眼睛的怪物,所以我們準備離開超市,想要去一個遠離城市的農村山裏去,我們合計了一下,覺得豪哥說的在理,隨後找了個麵包車,可是沒想到半路碰到了一個車隊,他們手上有槍,豪哥和王銘拚死保護我們,借著月色隻有我和翔瑞逃到了樹林裏。”芳姐說道。


    韓笑聽著芳姐的講述,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想法,那個劫持他們的人應該就是監獄的那群人,韓笑又問道“那你們怎麽跑到這武安縣來了”


    “我和翔瑞一路走山路,來到了這,但是那群人好像沒有放過我們的樣子,追了我們一路,多虧了這小男孩,我們在縣城裏東躲西藏,如果不是祥瑞,我可能早就死了。”芳姐說到這,看了看裏屋躺在床上的祥瑞,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韓笑又問“那你看到豪哥他們死了?”


    芳姐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天太黑了,我們隻顧著往前跑,沒看見豪哥他們後來怎麽樣?”


    韓笑安慰道:“既然沒看到,就不能說豪哥他們出了事,芳姐,你也不用太過傷心,現在這好好待著,我們再想辦法,我應該知道豪哥他們在哪?”


    “什麽,你知道?”芳姐一下子站起身,一隻手抓著韓笑的胳膊,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他們,你先冷靜點,在這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在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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