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咱們這院子裏的人也太過分了吧?怎麽一直在找你的麻煩,不行的話我去找我爸,讓他叫幾個人來,看他們怎麽辦!”


    迴到屋裏,剛剛在旁邊看了全程經過的婁曉娥非常的氣憤,自己才過來幾天啊,就這麽多事情,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可別,現在最多就是鄰裏糾紛,你要是把你爸搖來了,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你先在屋裏休息會兒,我去把門口這塊地翻一下,以後種點菜,你無聊了消遣一下。”


    把婁曉娥安撫好,何鐵柱又開始收拾工具,準備給門口的土地鬆鬆土。早就惦記上了,趁現在有空,就給它辦了。要不然明天上班,下次什麽時候想起來也不知道。


    現在才五月份,別的不說,種點蔥蒜白菜、黃瓜、番茄、南瓜、豆角、菜心、茄子、油麥菜和絲瓜?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門口的空閑土地大概有個二三十個平方,他不要多了,種個一半多都夠他家吃了。


    當然,他不缺這點東西,不過總得做個樣子,要不然一直往外拿東西時間長了總會被有心人發現的。


    而且種外麵也不見得不是件好事,采摘方便,還可以陶冶下情操,婁曉娥也不至於那麽無聊。


    當院子裏挖土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賈張氏跑了出來,大聲叫道。


    “傻柱你這是在幹什麽?剛在後院挖了個廁所還不算,你該不會打算在咱們中院也挖一個吧?我告訴你,這事兒我可不答應。”


    “你想啥呢,我又不傻!我準備在門口種點菜!”


    何鐵柱說完也不理她,拿起鐵鍬開始在門口翻起地來了。


    賈張氏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又提高了音量:“種菜?這院子是大家的,你憑啥在這門口種菜啊?你種了,以後這院子裏到處都是泥腳印,髒不髒啊?”


    何鐵柱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子,看著賈張氏說:“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這門口的地是我的,空著也是空著,我種點菜怎麽了?


    我到時候把周圍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也不給大家添麻煩。再說了,現在上麵提倡咱們自己尋找糧食,我種點菜怎麽了?你要是有意見,你也去街道辦找領導去!”


    賈張氏被懟了一下也不生氣,眼睛一轉。


    “哼,既然你能種,那我也能種,你門口的地是你的,那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賈張氏雙手抱胸,蠻不講理地說道。


    “嗬嗬,你說錯了,隻有你門口不影響別人的那點地才是你能使用的,也隻有使用權,明白嗎?”


    何鐵柱給她打了個預防針,免得以後自己想要搞四合院清一色她又來搞什麽幺蛾子。


    這時,三大媽拿著臉盆走了過來,看著何鐵柱的樣子說道:“傻柱,你這是準備搞什麽?好端端的地麵,你幹嘛要翻起來?”


    “他說要種菜呢!老閻家的,你可給我做個證,傻柱能種,那我也能,今天他把院子占了,那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還不等何鐵柱說話,賈張氏便開口說道。


    三大媽一聽愣了愣。


    “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不過你們要種地的話得考慮考慮大家的感受才行。雖說這地空著,但你要是種上菜,搞得院子裏臭烘烘的,萬一引來些蟲子老鼠啥的,這院裏的衛生可就成問題了。”


    何鐵柱看著三大媽,笑了笑說:“我種點菜怎麽就會引來蟲子老鼠?再說了,咱們這院子不也有人種花嗎?也沒見出啥問題啊。”


    何鐵柱這話說的就是她家,閻埠貴種花全院都知道,都好多年了。


    “那能一樣嗎?我們家種花,澆點水就行,你家種菜,那不得澆糞水啊?這糞水一澆,院裏還能住人嗎?”


    楊瑞華惱羞成怒,這傻柱的嘴巴怎麽這麽毒,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怎麽把自己家給帶上了,要不是三大爺勸自己要親近她家,立刻就要跟他吵起來。


    幾人吵吵鬧鬧的讓剛剛還在後麵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傻柱,你這種菜到時候施肥,這院裏還怎麽住人啊?要不算了吧,你家也不缺這一口。”


    有鄰居覺得這事有些不妥,開始勸道,是真的不妥還是自己家沒地,這就不好說了。


    “就是,你是軋鋼廠的廚子,又不差這一點,再說了,不還有你媳婦嗎?你啥也不用幹,你媳婦都能養你一輩子了!”


    這話一出口,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婁曉娥聽到外麵的爭吵聲,也走了出來,她站到何鐵柱身邊。對眾人說道。


    “各位大爺大媽,我們就是想種點菜,打發打發時間,也沒想影響大家。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裏生活,何必這麽為難我們呢?”


    院子裏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有人小聲議論著,有人則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站在一旁,不過傻柱的這些操作,大家也都當做看戲。


    為什麽有地大家不種,其實道理很簡單。第一個土地,第二個,種子,第三個,病蟲害,第四個,人禍。


    隨便拿一個問題都能讓你所有的努力白費,首先,土地就是個大問題,這樣的大雜院,若不是中院隻有兩戶人家,何鐵柱哪裏有機會動手?


    說不定你剛撒下種子,晚一點就被人給扒了吃了。又或者菜剛發芽,就被蟲子跟人給吃了,你總不能一直盯著菜地吧?一不留神,這些菜就給人做了嫁衣。


    “傻柱媳婦,這可不是咱們故意找你家麻煩,你看看,這水龍頭在中院,咱們大家平時每天都要來中院打水,你家種地到時候搞得到處都是泥水,這也不合適不是?還有,你們家種地總得施肥吧?搞得臭烘烘的你自己也不自在不是?”


    有些鄰居見婁曉娥說話了,也不好意思太過強硬,委婉的說道。


    “你們不就是擔心我澆糞水嗎?那我要是不用糞水不就好了?”


    何鐵柱翻了個白眼,他又不傻,若是澆點尿還好,澆糞水,這房子還住不住了。


    “傻柱,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澆糞水,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


    鄰居見何鐵柱退讓了,立刻開始說道。


    “咋的?你還想對我不客氣?我能在這裏好好跟你們說話就算好了,你還想得寸進尺不成?”


    何鐵柱雙目一瞪,嚇得那人連忙退縮到後麵。


    “我再說一遍,這中院,現在就我跟賈家兩家,我在門口種地也不影響你們。你們要是願意,那就到自己門口種就好了,沒必要到我這裏吵吵嚷嚷的!”


    何鐵柱說完腳下的地都快翻完了。


    其他人見狀,也隻能麵麵相覷,還真不好阻攔他。


    賈張氏倒是滿臉的興奮,她家缺的口糧可不少,正愁不知道去哪兒搞,何鐵柱的舉動無疑給了她一個榜樣。


    “對對對,傻柱說的沒錯,咱們中院的事情歸中院管,你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現在我宣布,剩下的地都是我們家的。”


    賈張氏揮舞著手大聲說道。


    “等等等等,這剩下的地怎麽就成了你家的了?照你這麽說,合著這中院都是你們兩家的,沒咱們前院後院啥事了唄?”


    賈張氏的話讓其他院的人不幹了,紛紛開始指責了起來。


    “就是,這院子裏的地,你要是說在你家門口劃那麽一小塊咱們也就不說什麽了,說什麽剩下的都是你們的,那以後咱們是不是連中院都不能來了?”


    後院的人也湊了過來叫道。


    “吵什麽,吵什麽?沒聽傻柱說嗎?這中院現在就咱們兩家,想怎麽弄都跟你們沒關係,你們想種地啊,去你們院子裏自己倒騰去!”


    賈張氏一張口就把何鐵柱拿著當擋箭牌。


    “賈張氏,你了別亂說!我的話可不是你這意思,大家看見沒,我隻動了我自家門口這一小塊地,其他的我可沒動,也沒說這中院就是我們兩家的,你可別瞎說啊!”


    何鐵柱急忙否認,這種得罪全院的事他可不想當替罪羊。之前已經刺激的後院很有意見了,要是把全院的人都得罪了,那以後可就真的要小心了。


    “賈張氏,你聽見沒?人家傻柱都否認了,我告訴你,種地我沒意見,不過你要是敢讓我聞到一點的屎尿味兒,我直接把你們的菜給刨咯!”


    二大媽叉著腰大聲叫道。


    “你放什麽狗屁呢你?種地哪有不施肥的?不施肥怎麽種地?你要是敢動下我的地試試,我就要你好看!”


    “好呀,賈張氏,你倒是長本事了,試試就試試,有本事你試試,看我到時候不撕了你的嘴!”


    二大媽一聽,也是臉上掛不住,立刻就放出了狠話。


    何鐵柱看著這兩人莫名其妙的吵起來,自己這個當事人卻好像成了邊緣人物一樣,感覺有些好笑。


    “死八婆,真把自己當迴事了,信不信老娘給你倆大耳瓜子?”


    “來啊!你這個斷子絕孫,克夫克子的老寡婦,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眼看著兩人越吵越激動,四周的鄰居急忙把她倆拉開。


    兩人一邊對罵一邊張牙舞爪的想要碰一碰,不過大家都很有眼色,幾個人拉一個,不一會兒就拉走了。


    “這叫什麽事兒?”


    何鐵柱搖了搖頭,不管他們,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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